可在她接受到這些資訊之後,通爺又自行改變出行計劃。
秦菜知道,她就是用這個法子,瞞過了白芷的偷看——她先告訴青瞎子,一萬塊錢買一條命,順便你再幫我找一個人。卻沒有說明什麼時候,是誰的命。
過於防範她的白芷,就聽見了這麼最要緊的一句話。而秦菜是待這種訊息反饋到她那裡之後,再撤消後面的全部計劃。故而不是陰眼不靈,只是人為地變數而已。
這些天,紅姐對秦菜的態度漸漸就有些變化了。她對秦菜似乎冷淡了許多,秦菜不明所以,幾次想找紅姐當面談談,都被紅姐以忙為藉口,拒絕。
秦菜像是被打入冷宮一樣,再入通陽館開會的時候,紅姐都不再理會她。她只得去問沙鷹。
那天小組剛剛下班,秦菜就去了沙鷹房間:“你告訴我,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沙鷹明顯不打算說:“什麼怎麼回事?”
秦菜揪住他不放手:“紅姐,紅姐為什麼不理我了?!”
沙鷹幾番欲言又止,最後終於忍不住:“你真的不知道?”
秦菜很冤:“我知道個毛線啊!”
沙鷹這才道:“通爺天天晚上安排人整理他的別墅,派車到樓下來接你,有幾晚還是親自過來的。”
秦菜一頭霧水:“可是他並沒有來啊。”
沙鷹望定她:“可是每次到樓下他都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又回去了。”
秦菜終於明白過來:“沙鷹,紅姐不會也以為他愛上我了吧?”
沙鷹不語,秦菜只差沒以死明志了:“沙鷹,他是為了擾亂我的陰眼!你真以為他反覆來回是因為少年羞澀呢?你們別看那麼多言情小說行不行?!”
沙鷹還是不說話,秦菜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通陽子這樣,紅姐都容不下她了。
她突然冷靜下來,問沙鷹:“無法挽回了對嗎?”
沙鷹是瞭解紅姐的性子的,她不能容忍任何女人威脅到自己的地位。連白芷這種潛在的她都必須除去,何況是秦菜這種已經浮上水面的?
秦菜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間,怎麼辦?
沙鷹是紅姐的人,自己身邊這群小嘍羅完全幫不上忙。如果紅姐要除掉自己,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能坐以待斃,為今之計,她只有一條路可走——通爺。
秦菜對著鏡子化妝,鏡子裡的臉既熟悉又陌生,看久了讓人覺得可怕。她化好妝就出了門,沙鷹看見了,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那時候通爺在和幾個線的線長吃飯,談笑和紅姐陪同。秦菜出現在飯局之上的時候,紅姐的臉色異常難看。
通爺卻十分高興:“藍愁,過來。”
秦菜走過去,那一天的酒宴雖然普通,但席上貴賓也是衣著優雅。秦菜只穿了白襯衣,牛仔褲,素淨得不合時宜。
席上的線長秦菜都不認識,這時候卻意有所指:“老通又換了口味了,哈哈哈哈。”
通陽子一手挽著秦菜的腰,秦菜全身僵硬,卻沒有拒絕。
通陽子親自往秦菜碗裡挾菜,一邊介紹在場的客人:“這是一線線長黛姍,二線線長雲歌,四線線長秋容”
他挨個兒介紹,秦菜只能點頭微笑,這幾個線長都長得異常漂亮,那個叫黛姍的女人更是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這時候她笑著往秦菜碗裡挾了一塊松鼠桂魚:“通哥真是有豔福,身邊從來就沒缺過美人。”
通陽子不以為意:“要說豔福,姍姐也不少啊。藍愁,來來,替我敬幾位線長一杯。”
席間紅姐一直臉上帶笑,笑容保持久了,映著妝粉精緻的面龐,有點猙獰。
秦菜第一次直視她:“紅姐,感謝提拔,我也敬您一杯吧。”
紅姐站起身來,二人對視半晌,含笑碰杯,像是再親不過的密友:“不客氣,你本來也是個有能力的孩子。”
她特意加重了能力二字,秦菜容色不改:“那也得多謝紅姐您的栽培。”
兩個人飲盡杯中酒,從此以後,成為對手。
晚上,秦菜坐著通爺的車迴轉,開車的是談笑,紅姐坐在通爺左邊。通爺似乎喝得太盡興,這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他攬著秦菜,撫摸著她柔軟的長髮,一身酒氣:“你到底還是來了,呵呵。”
秦菜坐姿端正:“我到了,先回去了通爺。”
通爺不知道到底醉沒醉,也許他只是裝醉:“嗯,今晚你很不錯。”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