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二一筷子敲在他頭上:“再敢給老子惹事,打斷你的腿!你要好好讀書,你四妹如果真認識了有本事的人,說不定以後能給你安排個好工作。”
倒是秦媽媽和她兩個姐姐很擔心:“小妹這麼小又沒讀過什麼書,認識了什麼樣的朋友才能擺平這件事啊?”
秦菜把月莧那一魄交給了白芨,白芨接過來,終於是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知道修行者,為什麼要出家嗎?”
秦菜當然不知道,白芨繼續說下去:“因為心在紅塵,就會為紅塵所困。出家出的不是身,是心。”
他說出這樣的話,倒是讓秦菜很意外:“師叔你出家了嗎?或者說你的心出家了嗎?”
白芨微怔,然後轉身走了。
其實秦菜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是什麼置身於紅塵之外的智者。那個家生她養她十五年。她從一個呱呱落地的嬰兒,一直到初中畢業。
就算明明知道不該管,又是不是真的能夠袖手旁觀呢?
第二天,依然在秩序上班。唐布拐彎抹角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秦菜當然一字不提。
白河最近總是早出晚歸,秦菜上班的時候他還沒回家,早上回家的時候他又出門了。師徒兩個同在屋簷下,卻難得碰個面。
秦菜也沒問他忙什麼,他跟著呂裂石,為了打壓燕重歡,也算是費盡心機了。
熊天林還是以前的樣子,每天呦喝著秦菜跑腿,訓她跟訓孫子似的。
秦菜沒功夫理他,她給桑骨泥人發了簡訊,用幾包花肥讓它調查人間三線現在的線長。
桑骨泥人速度很快,資料幾乎只用了兩個小時就傳到了秦菜的電腦裡。
秦菜這才知道了談笑的近況。
三線現在的線長叫薄利明,是人間外聘的,也還算是有些本事。只是他這樣的人,自然也是識英雄重英雄。談笑就不怎麼入得了他的眼了。
一個助理對上司的細緻,他會當做刻意討好。而談笑身手不行,玄術也不內行,他再聽聞之前談笑和通陽子的一些傳聞,立刻就先入為主了。
這些天他仗著自己的助理已經熟識了工作,便把談笑調到守望者那一列。
但談笑到底身手不行,怎麼可能做得了守望者?如果不是他為人機智,只怕早死多時了。
人間對組長以上人員的入職、離職限制得十分嚴格。何況談笑所知道的東西,跟個線長也差不多。他如果不開除談笑,談笑也不能自動辭職。這事還就這麼糾結不下了。
秦菜氣得不得了,該死的傢伙,你排擠他直接開掉不就好了,亂調什麼?!
必須得儘早想辦法,多磨蹭一天,談笑就多一分危險。
恰好第二天是週末,秦菜不值班。
週六晚上,談笑被調去三線四組暫時幫守望者代班。秦菜很快查到當晚四組是在香湖公園出任務。
她先趕去香湖公園,組員用的還是她當時用的那招――讓老年人給年輕人磕頭。
談笑倚在假山旁邊,他第一個發現了秦菜。秦菜也沒走過去,只是站在十米開外的香樟樹下。
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有些無奈。談笑略略搖頭,示意秦菜他沒事。秦菜打了個手勢,告訴他下班後自己在天廬灣別墅等他。
他淡笑點頭應下。
談笑凌晨五點半下班,秦菜回到天廬灣小區,不料開門的居然是沙鷹。沙鷹見她也頗意外,好半天才放進來:“你怎麼又過來了?”
秦菜不見他還好,一見他就生氣:“我再不過來談笑都混不下去了!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主教官呢,我呸。”
沙鷹扒了扒頭髮:“這畢竟是三線的事,我跟三線那個線長攀了攀關係,也提過談笑的事。他還以為我和談笑也有一腿呢!把我也給鄙視了!”
秦菜也無奈了,進門先洗澡,然後去負一樓。沙鷹自然跟下來:“你不是在秩序嗎?往這邊跑被發現了怎麼辦?”
秦菜把上次捕獲的那個高人的殘魂用離魂咒分離開來,答得漫不經心:“誰會留意我去哪了。你給三線多派一個守望者吧,談笑一個人碰上秩序那幫人,肯定危險。熊天林那種草包都能追上他。”
沙鷹靠在一邊:“一回來就談笑談笑,我們也這麼久沒見了,就不見你問我過得好不好。”
秦菜酸得牙都倒了:“你怨婦附體了啊?”
沙鷹鬧情緒:“不是嗎?再說了,談笑和我什麼關係,憑什麼我要去吃力不討好!”
秦菜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