鋇模 �
燕小飛似乎沒有聽懂他的話:“師父,您在說什麼?她是人間的先知!”
燕重歡當然知道:“聽著小飛,現在的秩序,表面光輝,實則早已危在旦夕,只靠名存實亡的尊主苦撐。你留在這裡毫無益處。去到她身邊,一則磨鍊自己,二則也可以及時與師父互通訊息。實是一舉多得。”
燕小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作夢,剛才聽見的話是真的:“師父是要我去討好她?”
燕重歡神色凝重:“對!你在她身邊,如果秩序勝了人間,你是秩序的臥底,功勞最大。如果人間得勝,秩序崩塌,她必手握重權。你在她身邊,可保平安無憂。”
燕小飛又漲紅了臉:“可是師父,我大好男兒,豈可以色伺她?”
燕重歡便了然了,果然是有事。他面不改色:“小飛,你看見秦菜了嗎?你的同齡人,已有如此氣度,這說明屬於長輩的時代正在過去,屬於你們的時代快要來了。而你還只是一個孩子,還只會在師父的翅膀羽翼下求生。燕小飛,現在是你保護師父的時候了!”
燕小飛這才意識到燕重歡非常清醒,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其實早已醞釀很久。只是尋找一個契機罷了。肩膀寬厚的手,原本總是給自己以鼓勵、支援,現在突然變得沉重。
燕重歡沒有加重語氣,他太瞭解自己這個愛徒了:“你以為白河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徒弟派入人間?師父現在才意識到,他早已想好了這條退路。師父果然不如他。但是小飛,秦菜其人,最重感情。你若去她身邊,她定不會薄待你。如若他日,秩序不存,以你之能力權勢,至少能保我師徒平安無虞。”
他把自己的性命抬了出來,燕小飛還能拒絕嗎?
秦菜一路走到第三展廳,也沒跟白芨再提過燕小飛的事。倒是遇到了一個令她頗為意外的人——白河。數月不見,白河依舊一身寶藍色長衫,白領白袖,神采奕奕。而白芨看他的眼神,就變得極具攻擊性。
雖然秦菜身體不同,但是可擋不住白河的異眼。他上得前來,抬手本想摸摸秦菜的頭,想到人多眼雜,最後默默放下。秦菜目光如炬,自然注意到這個細節。她也不能過多地表現出和白河的親密,白河雖在秩序已不任要職,但是畢竟還是秩序的人。
他的道和秦菜是不同的,人前親近,必惹秩序猜忌。
於是師徒二人的這場相見,只能淡笑而過。本來這樣也就罷了,可是白芨跟白河可是有奪妻之恨的。秦菜向白河微微點頭,正要走,白芨突然靠前兩步,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白河原本淡然的表情,就此僵住,目光緊緊盯著白芨落在秦菜腰間的手。白芨目似寒冰,如果不是在人前不能冒犯先知,他恐怕絕對不會介意當著白河把那些胡來的過程各各重演一遍。白河的目光轉而直視秦菜,內中有著顯然不能接受的驚痛。
他對你做了什麼?這樣的話他當然不能在人前問,一個是人間的先知,一個是人間的判官長,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他又有何立場去過問呢?
可是他的親弟弟,可能□了他的徒兒。身為師父,怎能不問?!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會有一段大家不願看到的情節,劇情君總算前進了。
☆、迷失的天道
第二百零三章:迷失的天道
白河與白芨的兄弟情誼,早在多年前便因月莧的事而僵化。後來白河在秩序,白芨為人間效力,二人更是不再來往。再因月莧轉投白河懷抱而雪上加霜,如今可謂本就勢如水火。
所以白芨心情不錯。而這事對白河的打擊是他不能理解的。白河就站在秦菜面前,目光久久逼視白芨攬在秦菜腰間的手,他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般跳動:“當年你離開秩序,我雖阻撓,卻也覺得乃為情故。這些年你做事無情,我也只當是身處泥沼,心不由己。可是白芨,我萬萬想不到這些年你竟然真的變成了禽獸。”
秦菜劃開白芨的手,知她不悅,白芨倒也沒有進一步挑釁。他的聲音非常輕鬆:“我變成了什麼,至少我自己知道。真正可怕的是你變成了什麼,你自己卻不知道。白河,你生性懦弱,膽小如鼠。喜歡月莧你不敢說,不滿秩序你不敢說,想保護月莧你不敢做,最後連保護你自己的嫡傳弟子都只能像條可憐蟲一樣求助呂裂石!和你相比,我頂多可惡,而你則是可悲。像你這麼一個可悲可憐的人,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白河雙手緊握成拳,秦菜的表情非常淡然,只有她坦然,白河才會好受些:“判官長,我與故人有事要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