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今天黃文斌沒飯局,讓羊高他們幫了這麼多忙,請吃飯也不去的話,也太不給面子了。畢竟是牽涉到差不多二十億的大生意,一頓飯都不吃,未免太過於不近人情。“還是讓我來請吧。”黃文斌說。
“好啊,謝謝黃老闆。”艾葉芳立即就說,“我帶你去吧。”
正常情況不是應該你推我讓幾個回合,然後才勉為其難答應的嗎,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剛才就等著想吃白食?就算艾葉芳一個月只有兩三千的工資,這一頓飯明顯可以報銷的吧,這麼快就讓出東道主是什麼打法?
兩人上了車,一路開到城區邊緣,又拐進去小巷,就看到了很多酒吧和西餐館子,艾葉芳帶著黃文斌到了最隱秘的那家,連招待都沒有的,門口也裝修得好像普通住家一樣。進到裡面,只有七八張桌子,都隔得很開,光線很暗,沒開大燈,每張臺只有一個小小的蠟燭做光源,又有屏風什麼的阻擋著,雖然基本坐滿了,可是一眼看上去空空蕩蕩的。
一個穿著女僕服的服務員迎了上來問:“請問有定位嗎?”
“訂了。”艾葉芳拿出一張vip卡晃了一下。
“原來是艾小姐。”那服務員立即認了出來,也不知道燈光這麼暗怎麼看清楚的,“請這邊來。”她帶著艾葉芳和黃文斌穿過走廊,來到窗戶旁邊,指著一個桌子說,“請就坐預定的不是兩位嗎?”她看了看跟在後面的甘白龍和金隊長。
甘白龍和金隊長自然不會翫忽職守,黃文斌吩咐說:“你們在旁邊吃吧。”
“也記在我的賬上。”艾葉芳說,“兩位隨便點。”
甘白龍和金隊長走到另外一邊吃飯去,黃文斌這才和艾葉芳坐下。位置倒是挺寬敞的,問題是一張臺只有兩個座位,這分明是情侶位吧。再一看周圍,都是一男一女這種配置。甘白龍和金隊長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頓時引起了一陣議論聲。這兩人都耳精目明,當然聽到人家在議論什麼,你眼看我眼,顯然十分鬱悶,可是毫無辦法,心裡都把艾葉芳罵了個遍。
艾葉芳可不管他們怎麼想,自顧自的在跟服務員點菜:“上次吃的那個套餐挺好的,就吃那個套餐吧。”
“好的。”服務員說,“要喝酒嗎?”
“喝一點吧,有什麼好的紅酒嗎?”艾葉芳問。
“這一陣子舊世界紅酒都不怎麼樣,倒是新世界有幾個不錯的。”服務員說,“不如試試澳大利亞的二十年珍藏吧,味道和舊世界的紅酒有些區別,不過另有一番風味。其實現在法國德國的汙染都很嚴重,澳大利亞那邊地廣人稀,又沒有什麼工業,出產的葡萄酒肯定比歐洲的要乾淨。”
“好吧,那就試一試。”艾葉芳說。
很快紅酒就拿了上來,服務員當著艾葉芳的面開啟,倒進一個玻璃瓶裡面,這就是所謂的醒酒了——其實就是陳年的酒有一股異味,所以要倒出來放一會兒。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酒香慢慢飄灑出來。黃文斌是不太喜歡喝酒的,對洋酒更加是沒什麼興致,但也覺得這酒的香味很不錯。
服務員倒上一小杯,說了聲:“慢用。”
艾葉芳對她點了點頭說:“你下去吧,我們自己來就行了。”服務員走了,正好前菜上來可以開始吃吃喝喝了,艾葉芳對黃文斌舉起酒杯說:“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黃文斌和艾葉芳碰了碰杯,先是輕輕地嚐了一點,味道有一點點酸澀,不過香味很足,果然和法國紅酒不一樣。黃文斌喝過幾次法國紅酒,連傳說中的82年拉菲都嘗過(真假不知,但應該是真的),都覺得太酸了。人家還高貴冷豔的說傳統口味就是這樣,應該儘早適應,才能嚐到法國紅酒的精髓。言外之意,當然就是適應不了的都是傻逼不配喝我家的酒。
看到艾葉芳把杯裡的紅酒乾了,黃文斌也一口喝掉,酒香味更濃,卻不會酸得過分。果然新世界就是新世界,讓傳統口味見鬼去吧,華夏壓根就沒有這種傳統,好喝才是王道。與其那麼酸那麼澀弄得人家要加雪碧,還不如創新口味呢。
喝完酒,看著前菜,黃文斌有些露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一個巨大的非常精美的瓷器盤子,中間擺著兩塊小小的,黑乎乎的東西,周圍撒著零星幾點醬汁,聞不到什麼味。蠟燭光線不強,是在看不出是什麼。
對面艾葉芳拿起刀叉,優雅的切下一小塊,送進嘴裡,說:“味道不錯,很正宗。”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黃文斌也拿起刀叉切下一塊,一嘗,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了過來,十分鮮美,十分奇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