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魏大人多年,從未見他對一個女人有如此評斷
“卑職盡力守護”
“去吧。”魏青巖擺手,此人退後三步,輕輕一抬,藉著石凳之力竄上房頂,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魏青巖轉身回了屋中,冬荷依舊沒有醒來,林夕落這會兒或許因小腹不適眉頭緊緊皺著,小手還在一旁不停的拍,好似在尋找那能讓她安心熟睡的臂膀。
魏青巖褪去外衣,將手臂搓熱,隨即伸至她的懷中,林夕落懵懵懂懂的摟在懷裡,則又繼續睡去。
這丫頭魏青巖的嘴角不禁露笑,就這樣擁著她闔上了眼。
翌日清晨,魏青巖沒有離開“鬱林閣”,夫妻二人起身洗漱過後正準備用早飯,外面則傳來丫鬟的回稟:“五夫人,四夫人來了。”
林夕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魏青巖,魏青巖則道:“請進來吧。”
丫鬟一怔,隨即見林夕落也在點頭,則立即出門去請。
齊氏進門就見魏青巖橫在桌前用飯,口中的話好似個雞蛋噎了嗓子眼兒,半晌沒緩過神來,而後見二人都在看她,只得擠出笑來道:“五弟也在,今兒沒出去?”
“四嫂這麼早,可有什麼急事麼?”林夕落皮笑肉不笑,她自當知道齊氏趕來是做何事,昨晚她聲稱把姜氏攆出去,侯夫人與齊氏自當知道,而如今恐怕是侯夫人又讓她來,繞著彎子問一問,卻沒尋思魏青巖還在。
這等話,她當著魏青巖的面兒恐怕是問不出吧?
齊氏見林夕落這般問,自當笑著道:“哪裡有什麼急事?昨兒聽三嫂說五弟妹身子不適,這才趕過來看一看”
話語說著,她則往魏青巖那方看,顯然是想知道魏青巖對此事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魏青巖臉上毫無表情,“勞煩四嫂了,她身子不適,我自當留在院子裡守著,不勞煩四嫂費心。”
“五弟親自護著弟妹,可著實讓人豔羨的很呢。”齊氏臉上笑的格外僵硬,只尋思若他知道林夕落是有孕而且還不是他的,他會什麼心情?
齊氏心裡頭想著,不免往林夕落的身上來回打量,林夕落也不拒絕,就由著她看,嘴上徑自吃用著早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般。
“這到底是有沒有啊”齊氏心中不停的腹誹,可魏青巖不走,她可不敢問。
夫妻二人湊了一起用飯,而魏青巖則親自看顧著飯菜的冷熱,不允她用涼的,連窗子都要求關好,不能被風吹著,這股子體恤的勁兒讓齊氏越發覺得是林夕落懷了,否則哪個大男人能照顧的這般周到?
林夕落見魏青巖這副做派心中也在奇怪。
這又不是剛在一起,尋常她小日子的時候,魏青巖也沒如這次一般照料殷勤?
本就懷疑她有孕出軌,這不是火上澆油麼?
原本齊氏來此的模樣還有些不敢確定,而如今的眼神看去,好似百分百篤定了這事兒一般。
落井下石
林夕落瞪他一眼,魏青巖則更是殷切,撫著她的腰道:
“用過了?扶你進去歇一歇?”
林夕落一口粥沒嚥下去,連連嗆咳不已,魏青巖即刻親自為她擦嘴擦臉,“這麼不小心,讓四嫂笑話你。”
“喲,羨慕還來不及,怎麼能笑話呢。”齊氏連忙接了話,林夕落掐了他的腿一下,魏青巖嘴角狡黠一笑,而這一會兒,魏海則從外匆匆趕來回稟事,魏青巖則去了前書房,離開正院了。
林夕落心裡這個躁啊這人今兒抽什麼瘋?演戲也實在太過了
齊氏在一旁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本是準備的一肚子話是半句都說不出來,因為那都成了廢話了
可不從林夕落的嘴裡問出個一二三來,她也實在不敢去找侯夫人回稟。
如今看侯夫人那架勢巴不得將林夕落浸了豬籠,最次也要休回林府讓她永遠不能出院子的門,她怎敢不回個確切的訊息?
讓丫鬟們撤掉了飯菜,林夕落則由冬荷扶著往屋裡走,“四嫂,如若不急就進來說吧,外面的椅子坐著硬,硌腰”
林夕落尋常是最不顧忌享樂之人,如今卻都嫌椅子硌的慌,這顯然是有了
齊氏這般尋思著,則跟隨林夕落一同進了內間,“五弟妹,這身子怎麼了?忽然這樣難受?剛剛進門還看你院子裡捆了個婆子,犯什麼錯了?”
昨兒那冤大媽被秋翠抓至院子裡捆了一宿,齊氏早間來“鬱林閣”,進了主院的門就看到這一幕。
之前可曾說過抓了個亂嘴的婆子,想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