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落便帶著丫鬟們往“雅香居”行去。
魏青羽與姜氏也告辭,孫氏送其二人到院門口,更吩咐了人去幫襯著做些雜活兒。
孫氏身邊的媽媽嘀咕道:
“如今瞧著五夫人,怎麼好似‘雅香居’成了她的地兒了?去那裡之前都未與夫人說上兩句好話。”
這話乃是孫氏心中的刺,可她能說什麼?這都是侯爺的安排,她與侯夫人縱使把後宅折騰上了天恐怕也敵不過侯爺一句話
孫氏淚花盈眶,心裡頭唸叨著:大爺,為何要走的這麼早?
林夕落去了“雅香居”,這桌上擺好的拜帖已經不少。
又是挑選著見了,隨即兌送來的白禮,封條,入庫,沒忙活多久就已經是晌午時分。
林夕落想著魏青羽與姜氏,不妨趁這會兒功夫去見一見,就在那院子裡用個飯,正是這般打算要走之時,卻有人來與她道:
“五夫人,侯爺請您去一趟。”
侯爺?林夕落看向侍衛,本欲張口可話卻說不出來,當初侯爺叫她乃是為了給魏青石傳信,如今這人都沒了,他還叫她作甚?
可宣陽侯發了話,林夕落又不能不去,只得吩咐侍衛道:
“稍等時分,我將手中的事處理完之後便去見侯爺。”
侍衛應下在一旁等候,林夕落則藉口換件衣裳,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應對宣陽侯。
魏青巖這些時日都在宣陽侯府與皇宮之間來回不停,林夕落也多日都未見到過宣陽侯,他不會是問起魏青巖的事吧?
林夕落想到此不免皺了眉,亦或是讓她籌備著教兩個雕字的學生?這樣往後就可不再用她了?
但如今大爺的棺木還沒入土,他不至於急到這種模樣?
林夕落想了半晌,算是把能想到的全都過了一遍腦子
時間也不能耽擱的太多,她只得重新換上一件衣衫,隨即出了門。
行至宣陽侯的書房院落之內,林夕落的腳步略微放緩,四周靜謐無聲,除卻蟲鳴之聲,連個鳥叫都沒有。
應季的鮮花也早已被拔了,但此地的青草還都在,可這一片綠色無半分點綴,讓林夕落看的心裡發慌。
站在門口半晌,她剛要動手敲門,卻聽到屋中傳來一聲:“還不進來”
林夕落正了正聲色,當即再敲門進屋,隨即行了一福禮,“父親。”
宣陽侯正在握筆行字,也沒有抬頭看她,一指旁邊的小凳子,“坐吧。”
林夕落往那邊看了一眼,卻沒走過去,而是款款上前,看著宣陽侯這狂草行書,格外瀟灑。
“你覺得本侯的字怎麼樣?”宣陽侯將筆朝一旁撂下,帶幾分審度之色的看著林夕落。
林夕落沉半晌,口中道:
“兒媳逾越,父親的字酣暢淋漓,豪放大氣,兒媳在林家族學修習之時,先生曾言,字如人性,父親的字正顯出父親的性格。”
宣陽侯看她一眼,“嘴皮子倒是夠甜”
“可惜父親筆走龍蛇之際,在最後時分卻猶豫了,父親有何事如此介懷?”林夕落這話一出,卻讓宣陽侯豁然皺眉,死盯盯的看著她,那目光中蘊含的兇狠殺意不免即刻迸發:
“你這膽子,可太大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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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愛嗎
侯爺這般怒斥,林夕落心中被嚇一跳之後也並不恐懼。
這又不是第一次遇上了,這位侯爺已不知多少次想讓她死了,可她不依然在這兒好生生的活著麼?
“兒媳就字論字,何況也是父親問的,怎就成了膽子大了?”
林夕落就這樣嘀嘀咕咕,聲音也不大,反倒是讓宣陽侯不知該說她什麼。
沉了半晌,他則是道:
“你這丫頭倒是有幾分靈氣,就是不往正道上用,與那小崽子一個德性”
宣陽侯斥了一句,也不容林夕落再說,看她則道:
“教習雕字的人選,本侯已經想好了,這終歸是侯府的事,不能教與外人,本侯覺得仲良合適,待過半月,你便教他吧。”
教給魏仲良?林夕落也不顧忌如今面前的人乃是宣陽侯,當即便回二字:
“不行”
“放肆”宣陽侯重拍桌案,“輪不到你與本侯討價還價,此事本侯已定,由不得你在這裡胡攪蠻纏。”
“教習的可是我,我說不行就不行,魏仲良如何對五爺,侯爺您心裡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