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你還不放開!”侯夫人衝上前攔著魏青巖的手,“他是你的侄子,你放開他。”
兩個女人的撕扯絲毫沒有減輕魏青巖的怒意,林夕落剛剛的確被嚇到,而此時緩過神來看到魏仲恆跪在地上吐血不止,連忙喊:
“快去請太醫,快去!哎呦,我的肚子”
這一聲驚呼,魏青巖一把將魏仲良甩了出去,轉身就看林夕落,林夕落的肚子豁然絞痛,而她則指著魏仲恆道:
“快去找喬高升,他這小體格子哪裡受得了這份毒打!”
魏青巖當即到門口吩咐侍衛去喬家,而他看著林夕落則手足無措,臉色刷白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此時魏青山與魏青羽也趕回,瞧見院子中忽然慌亂,連忙跑進來,看到魏仲恆小臉青紫倒著氣,口吐鮮血,而林夕落捂著肚子喊疼,魏仲良早已昏死過去,被孫氏抱在懷裡嚎啕大哭。
不過是一轉眼的事,怎麼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魏青羽連忙看姜氏,姜氏與兄弟二人粗略的說了此事,魏青山的手顫抖不停,而剛剛齊氏也被嚇到了,這會兒心跳的快出了嗓子眼兒!
誰能不害怕?喜慶的日子鬧出這等禍事,這不是跟老天爺過不去嘛!
宣陽侯聽到侍衛回稟也匆匆趕回,看到魏青巖殺人一般的目光,他則立即道:
“還愣著幹什麼?吩咐人直接抬去喬府,等他來要何時了!”
魏青巖回斥:“她不能動!”
林夕落拍著胸口示意他不要慌,“無事,我無事的,先看仲恆,別讓他出事!”
魏仲恆在一霎那便擋在了她的面前,若非有他這小小的身板當盾牌,莫說她腹中的孩子,即便是她這條命能不能保得住都說不準了!
魏青巖見她能嚷出聲音才算鬆了口氣,而此時附近的大夫早已被找來,先是看了魏仲恆的傷。
魏仲良雖然還未至弱冠之齡,但常年跟隨出征也練過幾天拳腳,這一通狠捶自要傷及五臟,大夫們商議著開方子的功夫,孫氏則驚呼著魏仲良,“仲良,你醒醒,你醒醒啊!”
侯夫人踉蹌的走過去,看著魏仲良癱倒在地,連氣兒都沒了,當即嚷道:
“來個大夫啊,快來!”
“誰都不許去看他。”
宣陽侯這一句話讓侯夫人當即傻了,顧不得侯夫人的位份,跪在宣陽侯面前道:
“他縱使再鬼迷心竅,他也是你的孫子,是你的孫子啊!”
“讓他聽天由命,誰都不準救,誰敢救,本侯就剁了他的手!”宣陽侯氣急攻心,心裡前所未有的失望。
他為魏仲良豁出去顏面爭位子,可他呢?居然在大年三十之際朝林夕落下手,瞧著魏仲恆的傷情,如若他真打在了林夕落的肚子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宣陽侯的心裡格外清楚,如若他不下令,魏青巖絕對不會放過他,甚至會更兇殘,莫不如他他自己做了了斷,誰願意恨,那就恨他吧!
侯夫人驚天痛嚎,宣陽侯即刻讓侍衛將她帶走,而孫氏抱著魏仲良不停的叫喚,可他就是不醒。
看著他胸口的那一個腳印和脖子上的血痕,孫氏的心裡再明白不過,魏仲良這條小命恐怕是難以救回來了
林夕落在魏青巖的懷中躺了許久,心悸和腹痛的感覺才漸漸消去,喬高升此時被找來,先是探了林夕落的脈,寫了壓驚的方子,隨後便去看魏仲恆,而看他的時候,連喬高升都皺了眉。
“這孩子的體質一直很虛弱,即便不似以前的弱不禁風,可受了這一番毒打也實在太重了。”喬高升在一旁抱怨著,宣陽侯則即刻道:
“可還能救活?”
“活是能活,就怕是個殘廢。”喬高升直言相告,宣陽侯則氣惱跺腳,“治,無論多好的藥、多貴的藥都要治!”
喬高升翻了白眼,他的醫術怎能單以藥價來衡量?除卻銀子就沒有別的了?
姜氏則吩咐了人為林夕落鋪了一個軟榻,魏青巖將林夕落放在上面,冬荷則即刻端來熬好的藥。
這一碗藥好似救命湯,冬荷端在手中咬牙讓自己別哆嗦,剛剛那一幕她可是嚇壞了!
因為在侯夫人這裡,她與秋翠是不允許站在側方,只得站在林夕落的後面。
而魏仲良跪在地上起身就打,她縱使有再快的腿也趕不過去,幸好魏仲恆站在林夕落的身旁,直接一步過去沒等推開魏仲良就捱了那一頓揍,可冬荷看到了魏仲恆的堅韌,即便他口吐鮮血,他都沒有朝後倒下,生怕壓到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