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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開口,可陸公公知道,肅文帝心中的寒意很盛,他對宣陽侯很不滿。

“那個女人還沒有帶著孩子走?”肅文帝的眉頭皺的很緊,陸公公馬上道:

“忠郡王妃此時恐怕難以脫身,據說她被侯夫人質問,不允她離開侯府,二來,這宣陽侯重病期間,忠郡王妃若離開難免會被御史彈劾,對忠郡王的名聲也有累”

肅文帝的眉頭皺的更緊:

“朕最近身子也不適,既然那位喬醫正的醫道如此高明,不妨把他叫來為朕調理幾天。”肅文帝開了口,陸公公則即刻應下稱是,馬上到門口吩咐侍衛去傳。

待陸公公轉身走回之時,他忽然聽到肅文帝口中的自言自語:

“朕的女人都敢殺,留他至現在,朕忍夠了”

陸公公心中一跳,只做沒有聽到,可他的心中不乏悲澀,宣陽侯這一條命,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宣陽侯重病的訊息,林夕落也雕字一封,由薛一親自的將鷹隼放飛傳走。

這兩日她偶爾陪著侯夫人應酬來侯府探訪宣陽侯的賓客,也是身心疲乏,有些力不從心,她倒是佩服侯夫人仍能笑得出來,還能與探訪的眾官夫人們談字畫、談各府的八卦雜聞、談府中的子孫女兒們婚嫁招婿。

這是氣度城府?林夕落不知該如何評價,可如若換做她,她是無這份心思,她也裝不出來

拍了拍自個兒的臉,林夕落只覺得這一天的逢迎已經有些發僵。

薛一從外進門,林夕落率先問道:“傳走了?可安全嗎?”

“萬無一失。”薛一向來回稟的話少,又遞過一個木片,“剛剛收到的,夫人過目。”

林夕落當即取下脖頸上掛著的水晶片,調好了燈燭的光芒,隨後仔仔細細的看著木片上的字。

“郡王位危,吾心難,求自保,家眾南歸,思卿”

一行很簡短的話,讓林夕落的心裡不乏湧起了相思之淚。

因為這一行字刻的很淺淡,顯然這不是出自李泊言之手,而是魏青巖自己動手刻的!

林夕落趴在桌上無聲的掉了一會兒女兒淚,她能夠體會到魏青岩心中的複雜,單純一個郡王之位就能夠買到他多年來所受的苦?就能夠贖清他們所犯下的罪孽?

林夕落並非是這大周國土生土長的人,她心中的現代意識依然強烈。

她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愚忠思想,更無父訓子誡的大義情懷,對於她林夕落兩世經歷過的親情體會來說,感情不是名號,不是父親、母親的稱號便是圓滿。

那股子貼心的情分,是無法用幾個代號便能夠詮釋其中的真情意。

那是需要心的交融而這些,無論是肅文帝還是宣陽侯,俱都未有。

如若說這個時代不要奢求過高,但林夕落卻不以為然,林政孝能夠對她貼心的父愛,胡氏能夠對她呵護備至,這種爹孃的情分不是這時代的情分嗎?

不為利益所趨的父母並不是沒有,只是自私自利的野心家的遮掩之言。

林夕落抹了抹眼角的溼潤,大大方方的執筆寫下了一封情信,又大大方方的親自去找侯府的侍衛,吩咐道:“加急,送去邊境給忠郡王。”

林夕落這一封信很快便傳了出去,而在魏青巖看到之前,不乏也過了眾人之眼。

肅文帝看著紙頁上的白紙黑字,不由得抽搐著嘴角:

“這個女人,如此露骨的靡靡之言也要急報,瘋子!”

第四百三十一章波瀾

君去萬里妾擔憂,

心念千轉夜思愁。

惟願聞得凱旋報,

紅帳待夫夜不休。

這一封信傳至魏青巖的手中,讓魏青巖陰鬱許久的臉終歸露出一分笑意,連他身邊的人都跟隨著鬆了一口氣。

合著我們這位爺是外冷內熱,夫人一首七言就給融化了!

李泊言看到此狀,不免趁熱打鐵,上前道:“公爺,咱們可是要等幽州城來人封賞之後再大軍進攻,還是不等?”聖旨未到,故而李泊言此時還只能稱魏青巖為行衍公。

魏青巖斟酌片刻,輕吐二字:“不等。”

李泊言不覺得奇怪,可週圍的副將、參將們便有些驚了。

這可是封賞郡王的聖旨,難道行衍公都不等嗎?

魏青巖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們可以等皇上聖旨,可咸池國的人等嗎?烏梁國的人等嗎?他們自當會得知我晉封的訊息,故而此時開動或許可打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