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夏被這裡野蠻人帶上了鬥獸場,酷夏太陽毫無情面地暴曬了下來,這個鬥獸場,位於一個巨大空地之中,像極了古羅馬鬥獸場,原來歷來貴族們喜好和想象力,有時候總會有驚人相似。
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淪落為奴隸孟青夏,又經歷了長時間飢餓和虐待,身體十分虛弱,可就是這樣她,今天也要和前些天所有被吃掉奴隸一樣,被推上這個鬥獸場,和獅子搏鬥,力量懸殊根本不存絲毫懸念,這對他們奴隸來說,就是一個斷頭臺,而對於那些野蠻殘忍貴族來說,卻是一個看錶演地方,他們死亡,是供貴族觀賞享樂。
比起封建君主社會,這個只有野蠻部落和野蠻手段,根本沒有人性可言原始社會,人和野獸其實沒有什麼兩樣,孟青夏眼睛太久沒有見到陽光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她不得不抬起手擋住了那些陽光,見到這個面黃肌瘦女奴隸被推上了鬥獸場,精彩表演就要開始了,觀看臺上,那些已經看膩了老把戲貴族們似乎終於來了興致,孟青夏耳邊聽到,是一陣陣興奮歡呼聲,他們用這陌生消失語言大聲呼喊著:“放獅子!放獅子!放獅子!”
終於適應了光亮孟青夏,如火球一般太陽炙烤下,看清了這個鬥獸場全貌,奴隸們表演場地中央,還殘留著前些天成為獅子午餐奴隸們留下幾片衣服殘骸和骨頭,那被拖拽和掙扎血跡已經發黑了,沒有人清洗,可怖地沙地上拖出清晰痕跡,她甚至可以透過這些痕跡,想象到獅子是怎樣咬著落敗奴隸腳,將他們從一個地方,拖到另外一個地方進食。
孟青夏生活文明社會,至少那不是個隨隨便便就能看到活生生人被吃掉地方,可她突然來了這裡,管這些日子,她已經看多了這樣事,但乍一看到這樣場面,仍然是將孟青夏嚇得面容慘白,踉蹌了一下就癱軟了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看到這個膽小奴隸,連獅子都還沒見到就已經被嚇得腿軟了,觀看臺上,再一次響起了一陣陣鬨笑聲,他們加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正處於發情期獅子被放出牢籠撲向這個女奴隸場景了!
突然一聲獅子煩躁吼聲響起,刺激得看客們加激動了,卻把孟青夏嚇得連渾身血液都瞬間冰涼,分明是這樣炎熱曝曬之下,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暖意,渾身都是冷汗,手腳都是冰涼,也許先前她還能強作冷靜,期望著自己能夠擺脫這個惡夢,可現,離死亡和野蠻那麼近,孟青夏忽然感到絕望了。
“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怎麼還不放獅子!”
“難道你們非要將我們耐性都磨光樂不可嗎?”
“聽到了嗎,可憐獅子都已經喊出了它飢餓,你們看那個女奴隸,她可真沒用,弱者是沒有存必要,她活該將成為獅子午餐。”
因為久不放出獅子,看臺上人都已經不耐煩了,那些陌生語調和發音,亂哄哄地炸成了一片,孟青夏雖聽不大懂他們說些什麼,可他們能說,無非就是怎麼還不放出獅子將她吃掉罷了。
孟青夏眼睛死死地盯著遠遠正對面,和她一樣被關籠子裡飢餓獅子,唯一不同是,她已經被推出了籠子,被推到了這個鬥獸場裡,而對面那隻獅子,卻仍被關籠子後面,好像迫不及待想要朝她撲過來,那雙飢餓眼睛,發出可怕貪婪光芒,一陣一陣煩躁地巨吼著,震得整個地面都震動。
就此時,那鬧哄哄看臺上竟忽然突然安靜了下來,突如其來安靜,這轉變有些太奇怪了,可這安靜之中,卻像是有什麼東西慢慢地炸開來一般,那原本煩躁喧鬧又出滿野性和原始獸性氣氛,突然間變得沉悶和詭異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變化,就連本應該身處及至恐懼之中無暇顧及其他孟青夏,都不得不抬起了頭,那雙茫然黑眸,朝著那帶來這些變化源頭看了過去。
只見那些原本都擁擠地擠到看臺前方人群忽然散了開來,他們不再像先前那樣肆意嘲笑和吼叫了,一個個都面色古怪,暗暗向自己同伴投遞著眼神,有甚者,壓低了聲音正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帶來這氣氛變化,是一個男子,他到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紛紛讓開,退到了兩側,為他讓出了一條道來,他們看起來十分忌憚他,因為他出現,立即讓這裡原本放鬆享樂氣氛緊繃了起來,可他們看起來又似乎並不怎麼敬畏他,因為他們神情看起來十分古怪,甚至還竊竊私語著。
“白起大人,您遲到了。”率先開口,是一個神形高大,雙目銳利,一看就是個狠角色男人,他看起來像是這個地方主人,正笑著朝那個到來男子走去。
“看起來,我是不該錯過這樣精彩表演。”
那被喚作白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