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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要你的命的。你王兄那人好大喜功,殘暴不仁,卻有勇無謀,但就是那個傻子,都知道你回來了,他這統治權必將不保。”

紅眸微垂,禮容低下頭來,目光倒影著這個自顧自說起那過往的事的女人,她說這些,無非是在挑釁他罷了,然而如今的禮容,站在她的面前,卻已然巍峨如山,毫不動搖,甚至與,那眼底,都沒有因此而閃現再多的波瀾。

甕姬身上的布料穿得極少,如此這般嫵媚性感地依偎在高大英挺的禮容身上,此情此景,讓人看了,倒像是情意綿綿,甕姬的指尖並不離去,在那面具之上打著曖昧的圈圈:“你還記得,當我允諾,讓你坐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時,你允諾了我什麼嗎?那時的你可乖了,禮容,你驕傲,自負,可在我面前,乖得讓人憐惜。我說禮容啊禮容,你長得太美,讓女人看了都自慚形穢,你今天能夠為了權力,卑躬屈膝地來服侍一個能夠左右你命運的女人,待你功成之日,可會像卸磨殺驢一般除了我?禮容大人,你要相信,我如今這般,握權不放,並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故意要你難堪,你仍是岷山國最尊貴的首領,

若你我二人永不生變,我的,不就是你的?今日你氣勢洶洶地來我這,不是為了那一殿的男奴,卻是為了什麼?”

這就像一個烙印,她身邊一條可以隨意玩弄的狗的烙印,能用面具遮住,可那嵌入血肉裡的恥辱,禮容啊禮容,可忘得掉嗎?

話已至此禮容的眸光終於是微斂,剎那寒光凜冽,他冰涼有力的大手抬起,在那白皙如藕的細腕處扣下,然後用力

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離,甩在了離他們不遠處的軟塌上的翁姬明顯是一愣,但她卻也不惱,只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如今你我這般,倒也別有趣味。我的確是想象不出,如今的你,仍像那些沒用的東西一樣,卑微地討好於我面前的模樣”

說著,甕姬便起了身,稍稍攏了攏自己的衣襟,雙手輕拍了幾聲:“把那小東西給我帶進來。”

翁姬的話音剛落,便有侍女將那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從外抱了進來,說也奇怪,這孩子的膽子大得很,從頭到尾竟是不哭也不鬧,就連照料他的那些侍女都覺得奇妙得很,甕姬此時讓人將孩子抱來,也的確意在挑釁禮容,但自侍女手中見了那粉雕玉琢,眉目俊秀的孩子時,竟也一下心生了異樣,下意識地伸手從侍女手中接過了孩子,逗弄了起來。

那襁褓上的紋樣和圖騰,象徵著這襁褓中孩子尊貴的身份,不是夏族白起之子夏后氏蓮,又還能是誰?

說來的確奇怪,蓮被人送到了甕姬手裡,甕姬卻也頗為欣喜地逗弄著他,這小小的孩子,眉眼,鼻子,小嘴,還有那份嫩粉嫩的嬰兒肌膚,無不討人喜歡,聽聞這孩子一向是個會鬧騰的主,所以翁姬嫌孩子吵鬧,將他帶來之後,竟也一次不曾見他,如今見了蓮,卻是驚喜不已,這哪裡是個極會鬧騰得孩子?他安安靜靜地睡在襁褓裡,任誰抱他,也不吵不鬧,即便是甕姬抱過了他,他竟也只是靜悄悄地睜開了那與那位中原的霸主如出一轍的藍眼睛,平靜,而又含了幾分探究,卻唯獨沒有一星半點對陌生的環境的恐懼和不適。

這個孩子如是待他安然長成,羽翼豐滿,必是大禍啊

見到了這個孩子被抱來遞呈予甕姬,一直沒有說話的禮容終於是不悅地沉下了眼來,寒光歷歷:“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禮容沉聲質喝,威嚴而又暴戾,甕姬手中那襁褓中的嬰孩明顯是被嚇了一跳,小小的軟軟的身子微微地一顫,甕姬以為他要哭,忙反身將他抱到軟塌上去,輕輕地拍撫著那孩子:“孩兒乖,可別害怕,乖了”

誰知這小傢伙竟仍是不哭,只是轉過了那雙小小年紀便看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藍眼睛,好像是這才剛剛發現了禮容的存在一般,探究地研究起他來了

見狀,甕姬倒也還鬆了口氣,這才對禮容道:“中原已是開春,天氣漸漸暖和,待今年時機一過,給了夏后氏白起足夠的喘息時間,你道是我們還有多少機會能令他們一敗塗地?如今這孩子,卻是來得恰是時候,葛國已與我們談妥,那葛國鳳眠,本就是個左右搖擺,狡猾不定的人物,他夏后氏白起,必料不到自己的盟友早生了異心,與我們已另有圖謀。有了這孩子在手他白起縱然知道此時發兵北上,對自己有種種不利,卻也不得不兵行險招”

誰都知道,此時北方仍是冰天雪地,縱然是對這些馬背上的遊牧民族而言,都尚且未必利於行兵打戰,更何況是那久居中原黃河流域的瘦弱的中原人呢?況且中原夏族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