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無意識的動作,讓安平也不由地驚歎。
這女孩的適應能力還真強,突然的失明,她不哭不鬧,儘可能去習慣黑暗裡的生活。連一滴眼淚都沒有,別人為她惋惜痛心的時候,她卻已經不緊不慢地開始了學習盲人生活的一切。
堅韌的讓他懷疑那晚的哭泣是不是一場幻想。
真有意思,他忖量著她,瞧了一眼她先前站著的地方。
〃你方才在發呆。〃
不知道,逗弄她一下是什麼樣子?
突然他有了惡作劇的壞心。
故意用寵溺的語氣,靠在她的耳邊說。
〃是有心事嗎?告訴我好不好?〃
〃呃。。。。。。,就是躺久了,想站一會兒。〃
她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掩飾地避開一點距離。
〃你身體剛好,千萬不能著涼,以後別站在窗子旁了,我會擔心的,知道嗎?〃
他又湊近了一些。
形同私語的親暱。
〃知道了。謝謝關心。〃
她蹙眉將身體飛快向旁靠,躲出一點距離,耳根處卻不由地紅了。
呵,開始緊張了呢。
冷眼旁觀她的不自在,他的嘴邊拉開一個完美的弧度。
到低是不懂風月之事的小女孩,那裡就受得了這樣的調情呢?
不過,這意味著她對於情慾的陌生,他心裡覺得莫名的有些高興。
同時微笑著加了把火。
〃看你連頭髮都被風吹亂了。〃
調侃邪魅的音調配合著左手,曖昧地往她的發上緡去。
太近了,她都能感到他靠近時的鼻息撲到了她的臉。
她飛快地往一旁靠了靠,無意識的伸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隔開他的碰觸。一臉不自覺的警戒。
手上的葉子從她的手心飄落到了他的腳邊。
〃怕什麼,我只是幫你整理下頭髮。〃
他臉上閃過一絲譏諷與嘲笑,截獲住她半空中的手,握在手裡。
卻用皮鞋踐踏了那原本停留在高處的生命。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讓她感到他的溫柔不正常。
那語氣動作簡直曖昧地像在勾引她。雖然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他畢竟是二姐的情人。
可這讓她很不自在。
比如,為什麼此刻要靠得這近?彷彿他們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甚至是。。。。。。是一對戀人。
可,他們並不是啊。
讓她疑惑的是,似乎他已經自動把他們的關係定位的很親密。
這種被一方突然主動升溫的關係讓她很不習慣。有時卻又不能太過拒絕,因為很有可能是他出於對自己的同情,所以對自己要比以前更加的關心和愛護。如果,冷冷的要求他別這樣,倒顯得自己有些自做多情了。
但這讓她不安,非常的不安,因為她領悟不出這裡面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你要去嗎?〃突然的一個問句讓她回了神。
〃啊?〃
她根本每有聽安平在說些什麼。
〃在日本有一個大夫是眼科的權威,姚先生已經安排我帶你去了。〃
單獨和他去日本?!
姚晚再也扯不出一個笑容了。她才想要和他保持一點距離啊。
他看著她臉上的恐慌,微笑地很愉快。
雖然;姚晚也和父親爭辯過。她不覺得由安平陪同非常合適。
但是,很顯然父親是經過一翻深思熟慮的,安平曾在日本的經歷是非常必要的條件,他熟悉日本的環境,精通日本的語言。而且安平在短短的幾個月在北冥會的出色表現,很難讓人不去注意。姚啟揚自然會對這樣的人才有所提拔。
可是不知為何,父親在話語之間對於他的欣賞和看中,讓姚晚不知緣故的有些心慌。
無論如何,這次的日本之行,被定了下來。
日本·淺草
為姚晚主治的大夫是個怪人,來日本一個月,連面都沒有見過。
一下飛機,他們一行人就被要求從東京轉車前往到了淺草,安排在了一個叫香西一雄的家裡,住了近一個月,還是沒有任何的治療措施。來的四個人,安平是一定下來,就日日往外跑,每天都很忙碌的樣子。兩個同來的女侍見狀,也不知是有樣學樣,還有恃無恐的竟也經常往外去,乾脆就當是一次度假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