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了蹙眉,反問。
〃是你姐姐對你說了什麼嗎?〃
她搖頭,反覆地轉著手裡的花。
〃安平,如果姐姐重新回到你身邊,好不好?〃
他突然笑了起來,像聽了某個不入流的笑話。然後站在她的面前冷冷地問。
〃你知道今天我要娶的女人是誰吧?〃
她不抬頭,不說話。
卻依然望著手裡的花。
誰說,這離開支葉莖蔓的東西美麗?
在它被人剪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亡,開始了枯萎的過程。
〃你從不愛她。〃
〃你利用她。〃
安平的目光剎時陰冷鷙銳。聲音裡蘊藏著幽冥深濃的怒意。
〃晚晚,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我想說。
安平,你沒有感情。
姐姐那麼愛你,也未能打動你分毫,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把她扔了。
那更何況是我呢?
我有什麼本事讓你在沒有那筆財產的情況下娶我呢?
沒有那三個媲美金礦的油田的話,你甚至想我死。
姚晚彷彿累了,放下了手裡的花。
抬起頭望著面前的那張臉。
那張讓她從第一眼見到時起,就令她感到怦然悸動的臉。
〃我沒想說什麼。真的什麼也沒想。〃
然後,她站起來,在他面前轉了圈,伸開手臂,長長的中袖垂在兩邊,就像一隻要飛翔而去的蝴蝶。
〃這衣服我穿著不舒服,下面的帶子勒得太緊。〃
笑靨如花。明妍動人。
〃你幫我重新系一下好嗎?〃
他不解而懷疑地看著她,奇怪她突然的轉題。
〃日本人說新郎為新娘繫上腰帶,可以天長地久。〃
她笑著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裡忽然就被一種很陌生的,又勢不可擋的東西震了一下。
〃你是想讓我幫你係腰帶?〃
眼裡有了複雜感情。
〃還是你希望天長地久?〃
看著她沒有否認地低下了頭;這讓他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和我?〃
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
姚晚用力捏緊了拳頭,讓指甲刺痛了她的手心。
〃我想你最好快一點,不然我們會耽誤時間的。〃
她微笑地望著他的眼睛說。
〃真是的,我擔心會把你寵壞了。〃
安平輕輕自嘲地搖頭苦笑,然後俯身單膝跪在她腰前,靈活修長的雙手在她的腰前,溫柔地慢慢地幫她繞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伊帶〃,甚至是細心而又優雅圈著她的腰。
這是特製的專業防身武器。
雖然看上去和普通的眉筆一樣,但是頂端連著裡面的一根銀針,它細的讓人感覺不到疼痛,是暗殺專用的武器,只要往下摁。。。。。。。
這時她想起了姚思簡再三強調的話。
你只有一次機會,要趁他最沒有戒備的時候行動。
那紅色圓圈要是往左調是強烈迷藥,而只要調到黑色的方塊,你就能永遠的解決問題。
至於,要調節到那一處,你自己選吧。
她鎮定自己的情緒,將兩手慢慢靠近。
〃知道嗎?〃
他突然開口說話,讓她僵硬住了。
〃以後我要把你養胖一些。〃
姚晚鬆了一口氣。
〃你不問為什麼嗎?〃
他糾纏著那些絲帶,始終沒有抬頭。
〃為什麼?〃
耐心細緻地打著一個完美的結,他才略帶笑意得回答。
〃因為那樣我們才能多要幾個孩子。〃
有一種想要嘆息的衝動。
俯視他烏黑乾淨的發,忽然很想用手去摸一摸。
彷彿他們真的已經彼此相嚅以昩很多個日日夜夜,並且可以天長地久。
〃安平。〃
出聲喚他。
可是,她對婚姻是有信仰的。是為了愛,而非為了象下賤的牲畜一般服從於別人的需要。
過了十七年由人虛構的童話般的美好生活,她不想繼續這樣昏昏噩噩,由人掌控了。
〃嗯?〃他還在仔細小心地肆弄著她的衣服,最沒有戒心的狀態。
〃有一件事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