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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說得也,既然皇后精神不夠,便由肖妃和蘭夫人協理後宮,朕不希望後宮再出現這種事情。至於這個小太監,拖下去斬了吧。”

小太監滿嘴是血,求救地看著皇后,皇后卻是一眼也不瞧他,彎腰接旨。

小太監眼中的神色漸漸絕望,斷續地發出嗚咽的聲音,終於消失在淑華殿外。

事情又是一次不了了之,辛蘭月和肖淑妃意外地分到了協理六宮的權力,而皇后,這一次的打擊甚至比禁足三月還讓她難過。

須知中宮的職責便是管理六宮,如今權力被分,皇后不過是空有其名罷了。

宮裡的人看重的,向來是權利。

那晚澹臺謹留宿在淑華殿,對我好聲安慰,我心中仍介懷上次他的發怒,但他是帝王,能來臨幸已是求之不得,何敢再問原因。

只是令我恐懼的是,那夜我竟夢到了浩,他柔軟的唇覆在我的唇上,他放肆地笑,霸道地拉著我,要我遠離這禁宮

我猛地驚醒,一頭涔涔冷汗,看著熟睡在一邊的謹,心頭狂跳不止。

我是怎麼樣了,怎麼會夢到浩?這太可怕了!

自皇后被分權之後,後宮一度平靜下來,轉眼間已是人間四月天。春光那樣好,天色明淨,日色如金,花事繁盛。生生燕語明如翦,婉轉滴瀝的流鶯飛起時驚動了天際下流轉的晴絲嫋嫋,柳絮已有綿綿飛絮之狀,遠遠望去如飛花逐雪一般,一褶一褶的陽光裡有宮女們輕靈的笑聲,四月帶著花香的風,叫人聞之欣悅。

一切都是那樣美好,但在這美好下面,卻是隱隱的暗湧。

辛蘭月已經懷孕十二個月了,還沒有生產,宮人私下已經有不好的謠傳。

我知道澹臺謹的忌諱,最厭談這個,所以當劉碧巧給我提這事的時候,我只是一笑帶過,轉移話題。

然則流言越傳越盛,就連皇后也按捺不住了,幾次向澹臺謹進言,說民間傳久孕不生而為怪胎之說,澹臺謹大怒,訓斥了皇后,這才平息了謠言。

辛蘭月有恃無恐,越發不把皇后放在眼裡,就算同是在朝為相,辛相也比長孫相下巴抬得更高一些。

這一日春曖花開,眾妃相約在御花園中賞花取樂。

入畫指著一朵碩大的芍藥讚道:“人云牡丹為花王,芍藥則為花相。果然不錯,娘娘你看,這朵‘紫綬金章’開得多漂亮,娘娘您的金冠有金絲紫珞,與此花相映正好。待奴婢摘下來與娘娘簪花。”

浣碧指著牡丹笑道:“人常道:庭前芍藥妖無格,常以芍藥比譬妖治之人,怎可與牡丹比肩。而牡丹卻有: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的名詩相傳。奴婢摘一朵牡丹給皇后娘娘簪花吧!”

入畫又羞又怒,不敢發作,手拿芍藥,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辛蘭月挑眉道:“牡丹空有其形,無香無味,就算大又如何?倒不如那些平凡的花草,雖然其貌不揚,卻腹自芬芳。本宮偏不喜歡牡丹。”

皇后臉上的笑容凝固,冷哼一聲,剛要發作,突然彎下腰去,抽搐起來。

浣碧駭了一跳,急急地問道:“娘娘,你怎麼了?”

皇后面色慘青,忍痛道:“怕是要生了!”

一場花宴匆匆結束,眾妃齊聚於鳳儀殿中,緊張不安地等待皇后生產。

澹臺謹也放下朝事,不停地踱來踱去。

最為緊張的應該是辛蘭月吧,她看似平靜,卻將茶一口氣喝了數杯,指甲的護甲脫了戴,戴了脫,看來忍得頗為辛苦。

一個時辰後,內室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產婆出來高興地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個小公主。”

一聽說是公主,眾人不約而同地同時鬆了口氣,而辛蘭月,則緩緩地站起身,嘴角微揚,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澹臺謹卻不是很介意生得是女兒,依舊高興地道:“這是朕的謫女,朕需要好好的給小公主封個號。朕希望她天天快樂,就賜號永樂,取名婉儀吧!”

眾人齊賀皇上得女永樂,我想此刻最不平靜的,應該是躺在裡面的皇后吧。

就在同一天晚上,懷孕十四月的辛蘭月終於也要生了,在經過一番忙亂之後,傳來喜訊,辛蘭月生了一個皇子。

相比於鳳儀殿的冷清,瑤光殿則是熱鬧過份了。

同樣生了孩子,辛蘭月是一臉榮光,而皇后,則是深深的落寞。

眾妃自然會趨炎附勢,竭盡所能地巴結辛蘭月,長命鎖,藍田玉,黃金項圈,珍珠荷包,翡翠如意各色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