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你以為本宮怕你這個鬼嗎?活著做人鬥不過本宮,做鬼本宮也不會怕你的,你一個低賤的婢女,竟敢在本宮懷孕的時候勾引皇子,不殺了你們母子本宮難以平息心頭的怒火!來人啊,來人啊——”
肖婉菇大聲尖叫,卻無一人進來。
“人呢,人都死哪裡去了?”肖婉菇瘋狂地大叫。
白衣女子一步一步走近,呵呵地笑著,突然陰森地說:“你不用叫了,她們都被我殺了!”
“什麼,殺了?!”肖婉菇呆了一呆,再也撐不住,大叫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可是我的孩子也死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那女子淡淡地說:“放過你也好,那你服下那碗安神茶後,便可以洗淨自己的罪孽!”
博金香爐裡的煙一縷一縷地升起,肖婉菇如中邪一般點頭:“好,我喝,我喝!”
她端起碗,一股作氣喝完,然後,突然七竅出血,瞬息斃命!
我驚呆了,正要大叫,卻被溫采薇拉住:“看!”
突然間燈火大亮,澹臺謹從一扇屏風處趕了出來,怒道:“李夢秋,你不是告訴朕只讓皇后說出是誰害了月兒的事嗎?怎麼讓皇后服了毒?”
這時那白衣女子抽出腹中的枕頭,扔在地上,將頭髮胡亂挽上,冷淡地說:“我姐姐和那末沒出的孩子的性命,她必須賠。”
“胡鬧,她是朕的皇后,犯了什麼罪由朕來定,你可知你私自下毒殺皇后是死罪?”澹臺謹盛怒地說道。
李夢秋竟然絲毫不懼,突然手掌一翻,一柄精巧的匕首已經橫在頸上:“臣妾仇已報,再無可戀!”
說完,用力刺向自己的心臟。
她絕美的容顏在燈下猶如妖異的蔓陀羅花,散發著奇異的光芒。
澹臺謹又上前抱住她道:“夢秋,夢秋,你怎麼這麼傻?”
鮮血的血大股大股地從李夢秋的唇中冒出,染紅了她的衣襟。
“皇上,若捨不得臣妾,臣妾自會在夢中與皇上相會!”她說完便氣絕身亡。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死了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還是項國的皇后,不是不讓我震驚。
但這種宮闈秘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溫采薇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我現在與她在一條船上,最好不要聲張這件事。
我又不傻,怎麼會賠上性命傳出去肖皇后死的事情,不過萬幸展兒沒有牽扯進去。
但是我又微微疑心,比如肖氏是近一段時間精神不正神,澹臺謹不關心,今晚卻特意來看這場戲,不得不令人生疑。
我二人悄無聲息地退出,月光下兩人都沒有說話。
良久我才道:“原來是你和她一起策劃的這件事。你讓四皇子知道母親的身世,激起他的仇恨,借他的手下了失魂散,讓肖氏慢慢神志失神。而四皇子是肖氏的養子,十分寵愛,斷不會想到他小小年紀會有此歹心。李夢秋進宮便是拼著一死也要為姐報仇,正好又成為你的棋子,讓你乾乾淨淨,不費一絲力氣便除掉了皇后。你的心思當真縝密歹毒,本宮也不得不服!”
她輕吁了一口氣道:“其實,嬪妾也不想手沾鮮血,只是”她不再說下去,轉首道:“娘娘,其實肖夫人一死對您最有利,遍數後宮,能登上後位的也就是您了。”
我漠冷地一笑:“登上後,你再殺掉我!”
她急忙道:“嬪妾不敢。嬪妾只求娘娘能保我們母子平安一生足矣!”
我看著她的眼晴,那雙又黑又長的眸子裡,流露的出來是,是一種灼灼的烈焰,那是覬覦、是憎恨,是妒忌,是設計,是蔑視,是嘲弄,是志在必得,是穩操勝券。
我剋制住內心洶湧的潮水,緩緩地說:“這件事,你若安份守已,我便替你保守秘密,連你的玉佩秘密。”
她微微屈膝:“謝娘娘!”
夜深了,一鉤下弦月如清冷的眉,射出淡淡的光芒。
我回到淑華殿中時,才覺得額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娘娘,奴婢已經命人備好熱水。”小蝶總是體貼又善解人意。
我泡在溫暖的桶中,讓花的香氣拂過一身的寒意。
慢慢地閉上眼,明天,將是一場大風暴要來臨了。
而我所要做的,便是保護好我的孩子,不讓他們在風暴中受傷。
果然,第二日凌辰,便傳來皇后甍的訊息。
整個皇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