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於昭儀後退幾步,手心緊握成新,“娘娘要幹什麼/”
我淡淡地說:“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對本宮的孩子幹了什麼事。皇上已經知道此事,本來是要降你為庶人,這個孩子也永生不得為王的!”
“啊,皇上,皇上知道了!”於昭儀臉色死灰一片,不安地說。
“嘖嘖,看你這可憐樣!本宮已經替你求過情,所以免過這些責罰,只是令你禁足三月,抄女訓十遍。”
“謝娘娘求情,嬪妾知道錯了,嬪妾以後再也不敢了!”於昭儀緩了口氣,激動地說。
我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安靜:“行了,本宮也是做母親的人,能體量孩子對於母親的重要性。你受人指示犯下這等錯誤也是情有可願。”
“娘娘怎麼知道”於昭儀說了一半突然閉嘴。
我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豈莫為。”
於昭儀定了定神道:“娘娘為嬪妾求情,定然是有所圖,不知道嬪妾能幫上什麼忙。”
我慢慢地說:“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題,答應我兩件事,我便放過你。”
“什麼什麼事?”
“彩漆之事是不是皇后指示你乾的?”我緊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問道。
她嚥了咽口水,良久才低聲道:“是。”
“好,今天我放過你,但你得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許找純嬪的麻煩,否則我便讓你孩子生不出來,即使生出來也活不長久。還有以後你還是假裝順從皇后,但是替我找出她謀害宮妃的證據,本宮不願意這後宮之中嬪妃互相爭鬥,互相害人。”我一字一句地道。
說句真心話,我恨不得立刻殺了於昭儀。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一是她懷著子嗣,澹臺謹也不會殺她。
二是拓兒無事,她的罪不足致死,而且她還有純嬪的把柄,我答應過純嬪她們母子平安,不能食言;
三是我知道了肖婉菇是我的敵人,而這個敵人風頭正勁,不能打草驚蛇。
“是是是,嬪妾答應皇貴妃娘娘!”於昭儀連連點頭。
我本以為這件事已經處理得很好,但是,我沒有看到於昭儀眼中怨毒的光芒,沒有料到自己的善良差點害死了三個人!
因為今晚的時候,純嬪,哦不,已經是古婕妤了。
她瘋了一般地衝進淑華殿中,大叫道:“娘娘,娘娘救命啊,皇后搶走了我的孩子!”
什麼,我猛地一驚:“你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純嬪驚恐地說:“皇后下午突然闖進琉璃殿中,說這個孩子是回鶻雜種,要割開他的眼讓皇上看看,還要,還要滴血認親!”
什麼?我真沒料到肖婉菇竟然如此狠毒,更沒有料到,她要來個魚死網破!
“娘娘,怎麼辦啊?我死不要緊,可是我爹孃年事已高,哥哥在外面做官,他們可怎麼辦啊”古婕妤痛哭流涕地說道。
按理說這件事如果這樣壓下去,畢竟對誰都好,肖婉菇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也知道她在害拓兒,怎麼她要拼個兩敗俱傷呢?
我安慰她道:“本宮隨你去看看!”
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卻傳來一個驚人的訊息:孩子已經死了!
因為肖婉菇要割開孩子的雙眼,來證明眼珠是棕色的,結果孩子疼暈過去,窒息而死。
而此時,澹臺謹也匆匆趕到,正好和我碰個對面。
孩子的襁袍上血漬斑斑,毫無聲息地被抱在一個宮女的懷中。
肖婉菇的腳下丟著一把刀,臉上強撐著傲氣,站得筆直。
古婕妤如瘋了一般衝向孩子,探了探鼻息,放聲大哭:“孩子,你怎麼丟下娘一個人走了”
澹臺謹臨事毫不慌亂,看著孤傲的皇后緩緩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古婕妤哭得哽咽難言,要讓肖婉菇賠她孩子的性命。
肖婉菇卻是厭惡地提裙,甩開她的手。
這才上前,正色道:“皇上,本宮聽聞古婕妤的孩子並不是皇家血統,所以前來驗證,不過不小心讓他窒息而死”
我心中微微一驚,不由得皺眉道:“他是不是皇上的孩子尚末明辯,怎可割眼求證?皇后乃六宮之首,為何對一個稚子下此毒手?”
澹臺謹也上前看了看孩子,眼皮上一皮血肉模糊,已經沒了氣息。
這才面色劇變,陰沉地道:“皇貴妃所言及是,皇后若是今天不拿出證據,這謀殺皇嗣的罪行要須一力擔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