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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娘,還有我!你設計害得我死得好慘啊!我的孩子也死在了腹中,你還冤枉蘇妤是害我。今日我就是來找你復仇的!”

小蝶戴著細長的護甲,塗了磷粉,在夜色中閃著慘人的綠光。

那綠光映亮了她畫得鬼符的臉,讓皇后驚叫一聲,胡亂揮著手道:“走開,走開”

“皇后娘娘,奴才忠心為你辦事,你卻殺了我”輕塵細著嗓子悠悠地說。

皇后終於受驚過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小蝶重新點了蠟燭,我們也去了妝容,恢復本來的面目。

顏熾用力踢了她一腳道:“還以為她多歷害,原來是個外強中乾的母老虎。娘娘,不如一刀把她”

顏熾作了殺頭動作。

我搖頭道:“不可!一則她是皇后,生死皆關係著朝堂的動盪,二則她若突然死在這裡,追查下去,我們的計劃就會暴露。再說她作惡作端,怎能輕易死去?就算她死,也得由澹臺謹說了算。今晚就到這裡,顏熾你負責把她送回靜心堂,經過這番驚嚇,不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顏熾點點頭,挾了皇后飛奔而去。

推開殿門,這才發現雨竟已經停了,疏疏一點殘月從梧桐葉底漏下來,滿院月色如殘雪,清冷逼人。

我打了個噴提,小蝶忙道:“夜深了,主子還是回吧。”

輕塵扶著我,順著原路返回。

經過清音宛時,忽然聽到一縷簫聲幽幽怨怨地吹出,我止步,忽然想到一個人,不料曲聲突然停止,我正欲走,而曲聲卻漸漸又起。

秋夜殘月疏桐,晚涼浸骨,我循聲而去,那曲聲聽著分明,似是不遠,但走過竹橋,溪聲淙淙裡再聽,仍在前方。於是一路行去,幸而微有月色,照見溪水如銀,漫石甬路如帶。

轉過幾個彎,才看到崔惜朝對月獨吹曲。

他吹了一會,又停下來,反覆把玩著一枚飛燕踏雪的金釵,喃喃低語:“燕妃,你雖強迫於我,但畢竟我與你有了肌膚之親,況且,況且你又懷有我的骨肉。我卻不能救你,只能看著你死,心中好生難受”

我們三人都大吃一驚,皆掩了唇,想不到此中有此內情。

我這才聯想到從前發生的種種,原來燕妃便是以此來要挾崔惜朝的。

我緩步上前,冷冷地道:“你錯了!”

他猛地一驚,看清是我,才緩緩地道:“原來是醉妃娘娘!”

我看他神色冷淡,與往常不同,便知他心有餘結,也不說破,不動聲色地道:“燕妃妖姬,禍君害妃,天理難容,你從來最為清醒,如何也被她迷惑了去?”

他將簫收起,微微慍道:“在下知道燕妃對醉妃出手陰暗,也十分不恥她的手段,但她畢竟,她畢竟”

我揚聲道:“可惜,燕妃死的時候卻並沒任何懷孕的跡象!”

他大吃一驚道:“啊?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淡淡一笑道:“她原為‘青天教’的反賊,一心一意要進宮刺殺皇帝,禍亂朝綱,身負要命,豈會懷孕讓自己受累?這且放著不說,你道她如何能妖媚惑君,身輕如燕?原來這‘青天教’有妖術叫“彭祖分脈”,修得此術後身材窈窕,體態極其輕盈,舉步翩然若飛。

但修此功需服用丹藥,服藥久而久之,人便失去了孕育的功能,說她能懷孕,簡直是一派胡言!”

崔惜朝臉上忽紅忽白,喃喃道:“原來都是假的!她騙得我好苦!”

我一揮手,小蝶和輕塵退了下去,我凝視著他道:“到底怎麼回事?”

崔惜朝面泛紅潮,扭怩地道:“上次在下救了燕妃,隔了一段時間燕妃說答謝在下,便請到廣寒宮稍坐。不料吃了幾杯酒,便覺得頭暈眼花,醒來後就躺在燕妃的榻上了”

我冷笑道:“狐媚子只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罷了。這件事便讓它過去吧。我瞧著李順華似乎很在意這件事,你好好想想”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娘娘”

我微微一笑,自回到淑華殿中。

一夜睡得極沉,直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小蝶一進來拍手笑道:“靜心堂那位昨晚說了一夜胡說,這會子正發著高燒,看來著實嚇得不輕。”

我一邊勻面一邊道:“呵,這下子可以清靜一段時間了。”

深秋的早辰稍顯清冷,已有半黃半綠的樹葉開始飄落。秋風卷得一地的殘葉漫天飛舞,與樹上千絲萬縷的紅綢相比,更透出一些蕭瑟的意味來。我正獨自倚著雲窗出神,目光落在一地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