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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我微笑著說:“乖,你們先進去,母后有些事要跟你父皇解釋一下。”

嬗兒和嫣兒擔憂地說:“父皇,你不要打母后了好不好?”

澹臺謹冷哼一聲道:“都進去。”

兩個孩子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不情願地進去。

他舒了口氣道:“本朝有例後宮嬪妃不得隨意出宮,你還不是出了宮?朕的禁足令禁得住你嗎?這個令牌是在玉菡的身邊撿到的,你還有何話說?”

他將淑華殿的令牌扔到我腳下,怒聲質問。

令牌上還沾著溫熱的血,刺痛我的眼。

“皇上,難道不會是有人栽贓於臣妾嗎?”我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除了你,還沒有人恨玉菡恨到想要他死的地步,也沒人敢動朕的人!蘇妤是,不要申辯了,來人,將皇后打入冷宮,無朕的命令,不準外出!”他冷冷地說。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擰眉說道。

“誰能證明人不是你殺的才來找朕吧!”他冷哼一聲掉頭而去。

兩個侍衛左右架住了我的胳膊,我大笑:“澹臺謹,總有一日,項國會敗你在你的手裡,你這個昏君!”

他連停留一刻也不曾,便離開了淑華殿。

“皇后娘娘,嘖嘖,真可憐啊,你為什麼一定要和皇上作對呢?”薇夫人故作姿態地說道。

我又眼充血,恨恨地看著她:“是不是你陷害我?”

她笑得如一條響尾蛇,美麗而刺眼:“怎麼會呢皇后娘娘?你想太多了。不過既然娘娘去了冷宮,本宮自然也會經常去探望,不讓娘娘寂寞的!”

也許女人的第六感覺都是強烈而準確,雖然找不到證據,但我料定柳玉菡的死一定與溫采薇有關。

毫無徵兆的,我便突然被打進了冷宮。

三個孩子跪在乾儀殿前苦苦請求他們的父皇寬恕我,可是澹臺謹卻不為所動。

可憐的孩子們,他們從小便生活得很幸福,一直以為他們的母后是高高在上的,無人能撼動的,卻不知道他們父皇的一句話,便可以讓我從皇后貶到冷宮。

溫采薇告訴拓兒我是因為柳玉菡被殺,拓兒破口大罵柳玉菡。

這反而更激怒了澹臺謹,他命人杖責了拓兒。

當拓兒帶著一身的傷痕來見我時,我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抱著他喃喃地說:“傻孩子,傻孩子,你怎麼這麼輕易就上了人家的當?”

拓兒委屈地說:“母后,父皇是不是不愛我們了?”

我默然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帝王的愛總是那麼善變,讓人防不勝防。

“拓兒,你記住,以後你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知道嗎,不知道多少人等著扳倒我們母子,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

一向善良的拓兒滿臉憂愁地問:“母后,這冷宮裡衣食簡陋,你住得習慣嗎?”

我微笑著說:“習慣,比這更苦的母后都捱過,這些沒什麼的。你是老大,要照顧好兩個妹妹,知道嗎?”

拓兒含淚點,不捨地離開。

清冷的月光灑在院中,我推開門,收拾了一下佈滿灰塵的床和桌,正準備就寢。

突然門被開啟,已經有太監拉了一車的絲線過來:“內務府的活計太多,還請皇后幫幫手吧。”

我想,如果不是澹臺謹給他的權利,他不敢這樣讓我幹活。

呵,看來澹臺謹是恨極了我吧。

看著那滿滿的一車絲線,我無言地動了動唇。

現在已經是今晚時分,卻讓我明天做完,分明是不讓我睡覺了。

不過現在是晚膳時分,怎麼樣我也得吃了飯再做。

“喂,吃飯了!”一聲尖厲的聲音傳來,負責送飯的太監放下一個木盤,快速地離開。

一股**的味道傳來,我震驚地看著碗裡的剩飯,不,甚至是餿飯!

長著黑毛的饅頭,餿掉的米飯,還有一碟鹹菜!

我端起碗,高高地舉起,然後砰一聲摔碎,這些東西,分明是餵狗的!

不知哪個角落傳來一聲冷笑,我卻不理,開始整理絲線。

月色漸漸地升到半空,手已經麻了,點起的油燈讓人眼睛流淚,絲線僅僅完成了十分之一。

用冷水洗了把臉,繼續整理。

想不到在我三十三歲的時候,還要做這種粗使的婢女做的活。

我對他心已死,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