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的血腥和殘忍生活逼著一個孩子快速地成熟,快速地產生恨意,但我,顧不得那麼多了!
我上前,用力地一掌甩在她的臉上,寒聲說;‘你寫不寫?’
她倒是有幾分骨氣,大聲說:“不寫,不寫”
我拿出一柄鋒利的小刀,一刀切掉她的小指,溫采薇發出一聲慘叫聲,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小指掉在地上。
我冷冷地說:“你再不寫,我就劃花你的臉,如果還不寫”我將目光移向驚恐的澹臺穎,意味明瞭。
“我寫,我寫”溫采薇恐懼地說。
寫了親筆信,我命人將她的斷指裝起來,然後,拉著驚恐不安的澹臺穎,向地牢走去。
有陰鬱的風吹來,地牢裡滿是血腥味還有冤魂纏綿的陰冷氣息。
我的女兒,一向打扮得如花朵一般的嬗兒,此刻一身囚衣,正躺在骯髒的地牢裡。
‘嬗兒!’我心疼地叫道。
她微微睜開迷茫的眼晴,然後慢慢地站起來:“母后,兒臣好餓,這裡好冷,飯是餿的,還有老鼠,他們還逼我承認皇兄謀反母后,求你給我一把刀,讓我死吧!”
嬗兒哭得梨花帶雨。
我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有母后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靜靜地等著溫淵的到來,這個小人!
一陣靴子的踏踏聲傳來,溫淵現在已經官拜左相,身穿官服,趾高氣昂地走來。
我把血信和斷指扔給他,袖中的利劍指著澹臺穎的後心,淡淡地說;“凡事適可而止,不要太過了,否則會給自己招惹禍端的。”
溫淵果然是老狐狸,他眸中的慌亂一閃而逝,接著哈哈大笑道:“老臣還以皇后為何事而來,原來是為公主的事情啊!雖然皇上一時氣憤,但公主畢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怎麼捨得殺她呢?”
我冷哼道:“若非你故意捏造罪證,嬗兒會惹皇上生氣?”
溫淵笑道:“皇后又錯了,公主的罪證是駙馬收集的,老臣只是據實回稟而憶。”
我不願與他糾纏,冷冷地說:“咱們都是明白人,便不必再繞圈子了,你收回陷害嬗的罪證,讓皇上免了公主的罪,我們便扯平,否則,莫怪本宮不客氣。”
“好說好說,本相這便向皇上上折,澄清公主與此事無關”溫淵一邊呵地笑著,一邊轉到我的身後。
突然,腦部受到重重的一擊,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
待醒來的時候,竟是自己淑華殿。
而殿門緊閉,侍衛換了新的看守,並且嚴禁任何人出入。
小蝶傷勢末愈,我忙叫住蘭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蘭芷害怕地說:“奴婢也不知道,皇上把娘娘送來的時候,生了好大的氣”
“蘇妤是,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嗎?”一聲怒吼聲傳來,讓我瑟縮了一下。
明黃的衣衫如一面刺眼的鍛,讓我睜不開眼睛。
“皇上”我滿腹疑團,卻不知道該講哪一個好。
澹臺謹的臉上夾雜著怒火,眼眸中滿是失望,憤怒,痛心,種種神情不能言表。
“朕本以為你是朕的後宮中最賢淑的女人,是朕最襯職的皇后,所以把穎兒也託付給你。但是朕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要殺害穎兒,還割下薇夫人的手指,到牢中劫獄。蘇妤是,朕當真小看了你”
呵,當時我人在獄中,手持利刃,帶著薇夫人的手指,威脅著九皇子,想來這些都被澹臺謹親眼看到了。
溫淵這個老狐狸居然將計就計,將我也拉下了水。
既然事已如此,也只能勇敢地面對。
我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道:“皇上,溫采薇出生便口含美玉的說法是荒謬不可信的,我已經找到了雕玉的老者,可惜被溫淵賣通殺害了。什麼天命所歸全部都是荒言,只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野心而已。她殺了不少宮妃,早就該死,是皇上要留她一條性命。想不到溫淵卻要報復我,不但要殺我們的女兒,還要害我的性命。皇上既為人君,便應該辯明事非,更應該明白我對你的心是沒有作假的。嬗兒是冤枉的,我只是為了保她的性命才出此下策,我並不是想害九皇子”
“住口,事到如今你以為朕還會信你嗎?”澹臺謹憤怒地走來走去,“朕看你是怕朕立穎兒為太子,所以特意要害死他吧?”
“皇上,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你還說沒有,穎兒親口告訴朕你要害他?似我這般蛇蠍心腸的女人,不配作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