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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她整個人躺在那裡,好像是一具已經死去的屍休,絕望的屈辱從那具身體裡不斷的傳出,眼淚已經乾涸,在眼角下滑出一道白亮的痕跡。

唰的一聲澹臺謹突然厲喝一聲使盡全身力氣,一劍砍下那一名士兵的腦袋,大股的鮮血頓時噴濺,頸項裡的血好像是奔湧的河水,瘋狂的噴湧!另外兩名士兵一驚,拿起戰刀就要反擊,卻被澹臺謹一刀一個,穿心而死。

他蹲下身子,細細地看那個女了的容顏,好像是他的後宮的一個不受寵的妃子,具體是誰,名字已經模糊。

但是他絕不容許別人這樣汙辱他的女人。

澹臺謹牙關緊咬,蹲在女子的身邊將她扶起,試圖將那些破碎的衣衫為她穿起來。

一滴眼淚突然自女子的眼中滑下,順著她白皙的肌膚,落在身上,流淌過那些噁心的痕跡。她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眼淚一行一行的落了下來,

澹臺謹的手漸漸變的爬硬了,他低著頭,卻怎麼也無法將那些破碎的布條穿在女子的身上,她的眼晴睜得大大的,眼眶通紅,臉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紙。

在她緊握的手中,他看到一枚令牌。

澹臺謹解下了自己的外袍,為她穿好,然後掰開她的手,這才認出這是張妃的父親張遠的令牌,原來她就是一直默默無聞被自己當成內奸的張妃。

而實際上,這次她的父親在保衛皇城的戰爭中已經死去了。

可憐的女子還不知道,卻還在企盼父親來救她。

在她受到汙辱的時候,她想到的居然是她的父親,而不是他,她的丈夫。

澹臺謹感覺眼眶微熱,沙啞地問

“你,還能站起來嗎?

張妃終於有了一絲反應,驀地抬起頭來,看向這個一身戎裝的男子。

澹臺謹深吸一口氣:“那些人我都殺了,好了,沒事了。”

突然,張妃的眼中猛然閃過一緣濃烈的仇恨,她一把抓起澹臺謹的手,然後張開嘴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一樣狠狠的咬下!

鮮血,頓時順著澹臺謹的手腕滑了下來,一滴一滴全部落在張妃的帶著傷痕的身上,瘋狂的女子拼盡全力的咬著,死死的不肯鬆口。

澹臺謹抿緊嘴角,緩緩蹲下來另一手抱住她的肩膀,聲音低沉且沙啞“對不起。”

“鳴啊!”短暫的嗚咽之後,張妃終於撕心裂肺的放聲大哭,昔日的天之驕女像是卑賤的野草,渾身上下都是賤民踐踏過的傷痕,她抱著這個她討厭的夫君,傷心絕望的瘋狂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希望進宮,可是父親說不進宮不能便不能博得你的信任?就因為你的多疑,而讓忠臣良將也只能獻女求安?父親把我送到這冰冷的宮中,可是伴我的卻是步步的殺機和無窮無盡的黑暗。你不會知道,吃一口飯都要試毒是什麼感覺?你不會知道,夜晚聽著風聲雨聲雷聲,嚇得睡不著覺是怎麼可怕?你不會知道看著那個陌生人一樣的夫君內心是怎樣的悲涼?”張妃控訴著,字字是血聲聲淚。

澹臺謹一動不動的被張妃奮力的捶打著,他沉聲道:“朕,知道!”

張妃愣了愣,放鬆了手,俯在他懷中大哭:“讓我去死,讓我去死”

澹臺謹抱著破碎的女子,將她交給倖存的宮女。

渾身散發著濃重的殺伐意味,坐在血腥末乾的殿堂下。

“把澹臺琿帶上來。”

外面陰雲密佈,已經時近春節,卻毫無喜慶之色,唯有殺戳之色。

暴雨如注,更增冰寒之氣。

澹臺琿被拖上來,傷口已經感染,肩膀高高地腫起。

澹臺謹一步一步地上前,手背在後面,問道:“朕的後宮嬪妃,在哪裡?”

澹臺琿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哈哈哈哈,真是窩囊廢!”

咚一聲,澹臺琿被踢到在地,一隻刺著金龍的朝靴壓在他的臉上,力道之在,讓他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碎了。

這時澹臺耀也被帶了上來。

澹臺謹鬆開腳,平靜地說:“我的耐心很不好,我再問你一遍,朕的後宮嬪妃,在哪裡?”

澹臺琿感覺一陣莫名的戰慄,但多年的南征北戰養成他驃悍的性格,再加上不服輸的念頭,讓他冷笑一聲,並不開口。

澹臺謹突然抽劍,一劍斬向澹臺耀的頭骨,哧的一聲,血箭飆出,澹臺耀睜著眼的頭不甘地掉在地上。

正滾到澹臺琿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