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太平鎮。”
語氣不重,卻聽得許世卿一愣,不敢相信他會說這樣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而溫簡看也不看許世卿,與他擦肩而過。
許世卿的背後的主子是忠義侯,而溫簡是忠義侯的侄兒,如果溫簡要趕走他,手段絕對要比他擺平李縣官要多得多也有效得多。
如果說許世卿之前還只是氣憤,那麼這一刻,已經上升到了悲憤的程度,他終於體會到古代忠臣良將是怎麼死的了,不是被外敵弄死的,都是給自己人坑的!
無奈之下,許世卿只好寫了拜帖,登門給阮紅嬌賠罪。
這一日,全味居後院阮紅嬌住的那座二層木樓裡,阮紅嬌端坐著受許世卿的敬茶。
或許因為顧忌著溫簡,阮紅嬌收斂了許多,也沒有將今日之事弄得人盡皆知,反而十分低調,在場不過她與許世卿加上代表衙門過來的蔡主簿而已。
綠兒端了茶水瓷杯從外面進來,託在許世卿面前,許世卿心中罵了阮紅嬌無數次賤婢,但也不得不親自倒了茶水,雙手捧到了她面前。
阮紅嬌看了一臉不忿的他一眼,只笑了笑沒有接過。
那蔡主簿便從中作著和事佬,一邊安撫阮紅嬌一邊給許世卿使眼色,催促他爽快一些,許世卿這才不情不願的道:“日前許某行事荒唐,還望阮老闆海涵,如今許某已經悔悟,特向阮老闆致上歉意,請阮老闆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一番話說得吞吞吐吐,且故意側過頭不去看阮紅嬌,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看得阮紅嬌果真想笑,不過卻沒有為難他,她舉手墊著帕子接過那杯茶,抿了一小口,然後放回了綠兒托盤中,再以帕子擦拭了一下唇角,才慢悠悠的道:“那件事便就此掀過吧,還望許仵監引以為戒就好。”
見那出身卑賤的商婦竟敢這樣教訓他,許世卿心中都快燒起來了,而蔡主簿也起身,笑道:“這樣就好,冤家宜解不宜結,兩家都不計較事情就好辦了,阮老闆也請放心,許仵監這次是一時迷了心竅才做了這樣的荒唐事,其實許仵監平日是個熱心快腸的好人,經此一事,想必日後定當謹言慎行,不至再犯另外許仵監一貫和溫捕頭交好,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這一筆就此揭過吧,揭過吧。”
阮紅嬌又笑了笑,聽出這是叫她看在溫簡的面子上不要計較的意思
許世卿笑不出,冷眼瞥了一眼蔡主簿,暗道,這貨是哪隻眼睛看到他熱心快腸了,這是諷刺麼?
蔡主簿打著哈哈,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回去也要給李縣官做交代了,加上近日重新抄錄一些文書,他急著趕回縣衙,見兩家和解了也就起身告辭了。
許世卿與他一同離去,不多時卻找了個藉口甩掉了蔡主簿一個人回了全味居,原來他仍舊不甘心,要找阮紅嬌做一番計較。
見他回來了,綠兒微微有些驚訝,稟告了阮紅嬌之後,就帶著他進了後院的木樓,阮紅嬌還是在剛剛受他敬茶的地方等著他。
“許仵監為何去而復返?奴家可不想再喝茶了。”阮紅嬌故意掩口笑著,暗暗諷刺道。
許世卿冷笑,道:“阮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此處只有你我,許某這次栽在你手上也認了,只不過那日跳窗而入的黑衣人究竟是誰,你心知肚明,我也能猜出大概,許某勸你一句,不管你究竟打了什麼注意,最好立即停止,我一定不會讓你得逞。”
阮紅嬌搖了搖頭,嘆道:“許仵作監,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奴家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莫不是你精神不濟,才會眼睛昏花,弄了這一出損人不利己之事?若是這樣奴家也要勸你一句”
阮紅嬌頓了頓,慢條斯理的笑道:“要早睡早起,精神才會好。”
許世卿監視了她那麼多天,沒休息好精神狀態不好是自然的,所以她又是在諷刺他,聽話聽音,見她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實話,許世卿也知道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了,於是氣呼呼的放下狠話:“你,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惹上了我!”說完拂袖離去。
阮紅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收斂了笑容,她的右手邊是一盞微涼的茶,正是許世卿給她倒的那杯,綠兒是個仔細的丫鬟,隨手可用之物一貫是放在她的右手邊,因為她已無左手。
可是,她左手邊的卻還放著一杯茶,剛剛許世卿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進來的時候這個屋子裡只有阮紅嬌一個人,而她左右兩邊卻放著一杯茶,一共是兩杯茶。
屏風後面出來一個人,走到阮紅嬌的身邊,將手攬在了她的肩膀上並輕輕的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