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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而且為了避免走漏風聲,六扇門自有一套行話切口,在六扇門裡,臨安大牢被稱為“土坑”。

白晚從“土坑”轉到了地上的牢房,得償心願,雖然新牢房裡那一扇嵌著鐵欄的小窗修在高高的牆頭,但光線透進來的時候,還是讓白晚感受到了一絲愉悅。

她還發現,窗外的屋簷下竟然有一隻空空的燕子窩,她想象著等到明年春天,天氣回暖,會有燕子飛進這間牢房裡,或許會在這裡孵化一窩小燕子,那將會是一副怎樣生機勃勃的畫面。

白晚仰著頭,唇角不覺牽起一絲微笑,笑意未散,牢門開啟,外面一人一邊走近一邊道:“你該繼續說下去了。”

白晚回身望著溫簡,溫簡也看著她。

他們見面的時候常常會注視著彼此,誰也不會輕易的躲開對方的目光,就像一場角逐,誰都不願向對方的目光臣服。

這一次,白晚的目光漸漸變得渙散,她看著溫簡卻又不是在看他,瞳孔中似乎湧出了層層波濤,那一浪一浪的波光中,她彷彿回到了那一年的水色之上,陳年舊色的船艙裡,那個抱著膝蓋痛哭流涕的小姑娘的身體中。

——我看到你絆倒了其他的小姑娘,我也看到了你故意倒向這個船艙裡最有錢客人的懷裡,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滿心得意,可是你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傷感?

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誰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個人是誰?

《白晚的故事下你想不想學殺人的本事?》

(以下接著引用白晚的自述)

我相信你一定查證過我之前說過的話,也一定去南陽找過那間煙月館,你當然會求證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既然你這麼快給我換了牢房,可見你已經知道我之前說的都是真話了。

既然你去過煙月館,自然也就知道當年的那件“斷頭案”了。

他們都說那件案子是“豔奴”乾的,“豔奴”殺人逃逸,可當年“她”卻不滿十歲,如何能夠那麼幹淨利落的殺死一個成年男子呢?

你是個捕頭,心裡應該有數了,不過你勿要著急,先聽我慢慢道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就像刻在了我腦中,至今回想起,仍是歷歷在目上次我說到我在花船上見到了“病公子”,生出了自慚形穢之情,後來又給一個大富商相中,且在花船的二層等著被“□”。

彼時我正傷心難過,只恨自己命苦,突然聽到有人在我身邊說話,他說,我看到你絆倒了其他的小姑娘,我也看到了你故意倒向這個船艙裡最有錢客人的懷裡,我以為你現在應該滿心得意,可是你為什麼會哭得這麼傷感?

我驚了一嚇,一抬頭,淚眼婆娑當中,看到的竟然是那位“病公子”!

我以為自己眼花,揉揉眼睛再一看,暈黃的燭光之下,“病公子”確然站在我面前,和顏悅色的正對我說話。

我再見這人,本該滿心歡喜,可此時半絲的開心也沒有,只是更加的難過,甚至都沒去想,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她面前,只像一個心懷委屈又無人傾訴的小孩那樣哭道,不用你管!我不用你可憐我,滾開!

不想“病公子”沒有走,反而更走近了兩步,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哭什麼,要是你的理由很動人,也許我能幫你。

我只覺得可笑,我自己的命,又有何人能幫我,我只是哭著叫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甘心當個逢人賣笑的賤…貨!

我只顧自己哭,“病公子”從懷裡拿出一方帕子丟到我面前,道,你先擦擦眼淚吧,你現在的樣子真髒,原諒我不想更靠近你一些。”

這人以謙謙君子之風說著這麼刻薄的話,我一下子愣住了,著帕子的突然不知是該硬氣一點丟掉,還是繼續擦眼淚。

這時,又聽他道,不過你的理由很動人,因此我給你一個機會。

我聽著覺得很奇怪,於是顧不得繼續哭,仰著頭問:什麼機會?

他說,我年紀大了,樹敵無數又疾病纏身,空有一身本事也無可奈何,剛才我見你很好,狡猾又不失倔強,很像年輕時候我的,突生一念,或可讓你跟在我身邊學些本事,也免得受辱沒之苦,只是我為人苛刻,好盡善盡美,你若應了,我自可帶走你,但少不得受些約束之苦,若你不答應,就當我沒有來過。

那人說著笑了笑,面色雖然蒼白,但是依舊很俊美,我看著他私心裡想,能跟著這樣的人物,便是做夢求也求不來的事,自是萬般同意,竟也忘了深想其中種種不可思議之處,下意識的問,跟你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