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時,氣溫在不斷上升,人的心情亦隨之煩躁起來。
一柱香的時間在等待中很快便過去了,公孫無情站了起來,微帶惋惜的道:“師妹,算了,算那人沒有福氣,別人想求與師妹同行都難,偏偏他不懂得珍惜。我們走吧。”
上官翠羽有言在先,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四人收拾妥當,走出了客棧。
上官翠羽回頭看了看客棧,再看了看客棧後面的那一片竹林,明媚的陽光下,暖風自東南方向吹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竹子的清香。
那味道,是那麼的熟悉。可是,那新交的朋友呢,他去了哪裡。
四人沿著茶馬古道出了古風鎮,向西而行。
出得古風鎮,上官翠羽忍不住又向鎮上望去,不過,那期待中的人仍然沒有出現。熙熙攘攘的古風鎮,似乎已經失去了那人的蹤影。
“翠羽妹子,你是在找我嗎?”一聲清朗的聲音從他們的右方傳來。
上官翠羽一愕之下大喜,急急轉過身去,只見右方一片樹林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不是寒曉還有誰來。只見他身著灰藍布衫,頭髮看來是剛剛梳洗乾淨,很自然的往後散披著,此時還有些溼。臉上的鬍渣卻是還在,不過原先那髒兮兮的的臉龐此時經過清洗之後泛著一種古銅之色,配著他那臉上的鬍渣,竟然透出極強的男人魅力。
上官翠羽一見到他本已是高興不已,此時見梳洗後的他更顯精神,整個人予人一種心跳之感,心底竟然感到有一絲迷惘。不過她乍一睥到寒曉腰間的物事,不禁“噗嗤”一聲嬌笑起來,呵呵地笑著道:“林哥,你怎麼這般打扮呀!”
公孫無情等人自然也看到了,刀楞三一看到寒曉的打扮便指著他哈哈大笑起來:“喂,姓林的,你這是什麼打扮啊,真是太逗了。”
只見寒曉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條蛇皮帶,很隨意的綁在腰間,而在他的左邊腰間蛇皮帶上,插著一把用竹子削成的竹劍。竹劍雖然做得甚是精巧,但是灰藍布衫、披頭長髮再加上花花綠綠的蛇皮帶,配上一把小孩玩的竹劍,卻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倒象是一些少數民族的獵人打扮。
公孫無情和另外那個瘦個子青年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微微一愣,之後便沒有什麼表情。
寒曉微笑道:“各位都是仙山上的不世俊才,我若是打扮成跟你們一樣,卻又搶不過你們的風頭,若是打扮成商賈之流,大家走在一起又不免有些不協調,林某一想之下,便弄了這麼一個行頭,這叫另類的人群,大家相互不影響,皆大歡喜,豈不快哉?翠羽妹子,你說是也不是?”他一邊走過來一邊說著。
上官翠羽笑道:“這樣打扮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乍一見之下覺得甚是好玩,沒有什麼的。林哥,這大半天不見你,你便是去弄了這副行頭?”
寒曉道:“是啊,我今早上一起來,心想:跟翠羽妹子和幾位仙山上的少俠一起上路,總不能還是昨天那般裝束吧,莫的惹得路人駐足評論,便到鎮上買了這副行頭,跟鎮上之人一打聽,說這片樹林後面有一個湖泊,湖水甚是涼爽,便到湖裡暢遊、梳洗了一番,一時之間忘了時間,這才來的晚了,害得各位久等,實是過意不去。”
公孫無情淡淡地道:“林兄倒是舒服了,害得師妹以為你爽了約。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還望林兄以後莫再如此便是。”
寒曉笑道:“不會不會,以後不會了。各位,這便上路了吧?”
上官翠羽見他失而復來,心情大暢,便嬌笑著一揮手,率先向西行去。
這一路行去,初時公孫無情等人對寒曉心存芥蒂,甚少跟他說話,倒是上官翠羽不時的向他東問西問,問了許我江湖上的事。寒曉本來就口才極好,再加上兩個月的來遊歷,對民間之事有了更深的體悟,兩個月來初次與人如此長時間的相處,心情大好,倒也是有問必答,跟他們說起自己的所見所聞來。
這些個從小在越雲峰上長大的聖龍門弟子哪裡聽說過些事,即便是此次下山以後,也是嚴守禮節,行事中規中矩,一路上倒也沒有發生過甚麼事。聽他說到精彩處,便忍不住相問,尤其是刀楞三,更是問題不曾有斷,到了後來,他們倒也真的把寒曉當成了同路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旅途倒也不寂寞。再加上寒曉對於野營生存技能非是他們這些聖門中人可比的,常常帶著他們去打些野味來給他們打打牙祭,配以他的獨特的燒烤技術,很快便與他們打成了一片,大家倒是把他當成了大哥一般的看待。
這日裡,他們來到一個叫巴郎的小鎮。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