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強力牽扯斷開的痕跡,這說明是這小子自行解開的,這一點可以肯定。”
華清林仔細一看,果然如華清木所言,原先綁在寒曉身上的繩頭整整齊齊,沒有被強行拉扯過的痕跡。不禁點點頭道:“不錯,確是人為解開的,不過大哥,這條金蠶絲繩長達二十丈,竟然還沒有到底,這水池究竟有多深?再往下潛,這小子的身體即使抵受得這灼熱的地底之水,但是否承受得住深水下越來越強大的水的壓迫之力?這點很是令人堪憂啊!”
華清木又何償沒有想到這一點,遂道:“二弟所慮甚是,只是這小子身具龍陽功,一身龍陽真氣已臻大成之境,體質非一般人可比,況且如果他承受不住,他應該會自行上來的。”
“但願如此,小弟只擔心這小子牛勁犯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硬撐著不上來,那可不大妙!”華清林不無擔憂的道。
“我們在上面猜測也沒有用,也幫不了他什麼,這一切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還是靜觀其變吧!”華清木嘆道。
過了半天,華清林又突然臉色一變,急道:“大哥快看,這水如何會急劇的翻騰起來了?”
華清木凝目一看,果然見到原本只是不斷沸騰、冒著氣泡的水池此時卻如有千萬條魚在水下急竄一般,水池的水在劇烈的翻騰著。
略一思索,華清木不禁色變:“不好,這小子在水底遭到攻擊!”
華清林驚呼道:“受到攻擊?難道如此灼熱的沸水下還有生物不成?這怎麼可能?”
華清木也不答他,急急說了聲“我下去看看”便一縱身“噗通”一聲跳入水池之中,水沒入頂,頃刻之間便不見了他的蹤影。
“大哥你要小心啊!”華清林一句話說完,華清木已經潛入了灼熱的水中,想來這句話他也沒有聽見了。華清林緊張地看著兀自不斷翻騰的水面,擔心不已。
過得良久,只見水池的水一陣晃動,緊接著“嘩啦”一聲響,渾身溼漉漉的華清木自水中躍了上來,衣衫上熱氣騰騰,一張原本老白的臉此時已是紅如赤陽。
華清林搶上一步扶住他,驚問道:“大哥,你沒事吧?”
華清木未作聲,一上來便跨到池中平臺之上,盤膝坐下,運起玄陽功來。身上熱氣更濃了,片刻之間,他身上的衣衫便已被烤乾,又過得一會兒,臉上的紅潮方才退卻,現出了原來的老白之色。
過了半晌,華清木緩緩站起,輕輕一跨,人已站在了池邊華清林的身旁,嘆道:“越往下潛水溫越高,我只潛下大約二三十丈便受不住那赤熱,不得不返回,真不知那小子如何受得了。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說著臉上露出了戚然之情。
“唉,看來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了。”華清林亦嘆道。
“水面沒有動靜了,也不知這小子是生是死?”兩位老人緊張的看著水池,約過得一個時辰之後,看到已趨於平靜的水面,喃喃道,臉上盡是憂慮之色。
又過了幾個時辰,水面未再發生任何變化,兩人對於寒曉生還的寄望也越來越小。
兩天過去了,兩人對寒曉生還的可能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在第二天時,華家的男人們都聚到了寒冰玄陽室中。由於池邊溫度太高,他們只好站離水池三四丈之外,焦急地等待著。
到第二天傍晚之時,華靈雲經受不住對寒曉的擔心憂慮之情,亦拖著產後虛弱的身體跑了上來。看到室中情景,這個天仙般的玉人兒不禁跪在地上號然大哭起來,哭聲慘然。眾人無不深感悲慼。
哭罷,她站了起來,伸手一拭臉上的淚水,轉身返回石屋,抱著寒長思呆然而坐,目光呆滯,一言不發。小傢伙似乎也感受到了母親的悲傷之情,竟然也不哭不鬧,睜著大眼睛不時的望著她的媽媽,乖得不得了。
到了第三天,華家所有的人都完全絕望了,他們都知道,寒曉此去定然已是十死無生,只怕連屍骨都已沉在了這深不知幾何的地底水下,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一個前途無量的京國扶聖王,竟然為了他們華家幾百年的夢想獻出了他的生命。
所有的華家男人,除了華清木、華清林兩位老人之外,全都對著水池跪了下去,男兒們的淚水亦竟淆然而落,寒冰玄陽室中一片悲慼,華清木、華清林兩人也象是一下子老了十歲,臉上露出了蒼桑之色。
到了第四天時,華家兩位碩果僅存的老人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各自之意:“完了,這小子一定葬身池底了,還有沒有必要再等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室中猶自跪在冰冷的地上的十名華家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