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人都忸怩的臉上都是笑呢。”
“可不是?”如意看了身旁輕憐一眼,笑道:“太太您是不知道,從知道了信兒開始,輕憐妹妹那嘴巴就沒合上過,婢妾還打趣她呢,我說,你素日裡不是個悶嘴葫蘆嗎?怎麼這會兒也咧開了?可悠著點兒吧,爺還沒回來呢,若是回來了,你這嘴可不要咧到耳朵後面去?那不是要變成故事裡的豬八戒了嗎?”
一句話說的薛夫人又笑起來,白採芝在一旁冷眼看著,心中不住冷笑,暗道不用你現在猖狂得意,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從小兒被人訓練專門用來賣的風塵貨色,也想染指爺?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等著,都等著,姐姐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看我怎麼一個一個收拾了你們這些狐狸精。
正想著,便聽前面薛夫人道:“好了,咱們趕緊過去吧,不然就到晌午了。”說完當先向前走去,白採芝答應了一聲,默默跟在後面,一邊就忍不住再瞟瞭如意輕憐一眼,恰好對上那二人的目光,輕憐連忙就把頭縮了回去。如意卻是挑了挑眉毛,嘴角邊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白採芝瞬間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了,但是很快的。這股憤怒和殺機就被她壓了下去。她微微揚起下巴,面上的笑容卻是如沐春風,在她腦海中,自己這恰是一名主母該有的尊貴慈和風範。
**
相對於前兩次風光無限的凱旋迴京,這一次因為慶朝大範圍的天災。許多難民湧入京城,城中氣氛實在低迷,所以皇帝也沒有精力和心思去搞什麼夾道歡迎的儀式,沈千山這一次得了空前絕後的大捷,竟也是以前所未有的低調悄然回京。
幾十萬大軍在路上便分流了大半各自回駐地,剩下的大軍沈千山親自在京郊大營交接了。只帶了五千御林軍入城,到城門口的時候,他讓御林軍將領自己領隊進城。自己則來到寧纖碧的馬車旁,等到那五千御林軍消失無蹤,才和長福長琴一起伴著馬車來到城門口。
守城計程車兵自然是認識這位少年元帥的,雖然兩年邊關風霜讓沈千山也少了幾分昔日的雍容華貴,而多了些凌厲強悍。然而疑心之下多看了幾眼,守城門的九品小官兒還是立刻就認出了他。
“元元帥”
那小官兒身子一軟便要跪下。卻被沈千山眼疾手快的用手托起,聽他微笑道:“仗打完了,我也不再是三軍統帥,不必這樣稱呼了。我要和內子悄悄入城,看一看這京城中兩年來的變化,你不要聲張。”
“是下官下官遵命。”
那小兵激動身子都發抖了,也就是古代沒有簽名這種事,不然的話,寧纖碧毫不懷疑他會從身上摸出本子和筆大叫“求籤名”。
被自己的腦補逗樂了,忽覺身旁幾道視線移過來,寧纖碧連忙收了笑容,咳嗽一聲道:“沒什麼,只是兩年後回來,想著這京城人事不知如何了,所以有些激動。”
一面說著,馬車轆轆,已經是過了城門,寧纖碧聽到沈千山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道:“阿碧,進城了,天氣有些熱,卻也不至於酷熱,不如下來走走?”
“好啊。”
寧纖碧欣然答應,海棠連忙將一旁斗笠拿起來給她戴上去,於是寧纖碧鑽出馬車,只見沈千山早已經下了馬等在車邊,見她出來,連忙伸了手扶著,然後輕輕一抱,就將妻子抱了下來。
寧纖碧一下子紅了臉,連忙轉頭去看,卻聽沈千山笑道:“還好,我這動作很輕,沒人注意到,阿碧放心吧。”說完輕輕將面紗向兩邊揭開,一邊道:“這樣看得清楚些,你既不在意那些流言碎語,也就不必在意這些了。”
寧纖碧點點頭,回身看了看城門方向,笑道:“如何?從來都是眾星捧月,今日回來,竟是這樣悄無聲息的,就一個守城官兒認出你來,心裡是不是很失落啊?”
“偏你怪話多。”沈千山哭笑不得的搖頭道:“有什麼可失望的?我原本也不喜歡那樣的排場。取勝,不過是為了保家衛國,多少將士為此埋骨黃沙,最後風光卻都在我身上,哪有這樣的道理?是了,難道你忘了?第二次回來時,我都躲到白雲寺去了,誰知偏又遇到了你,讓你氣得第二天一早下了山,到底還是萬眾矚目。”
寧纖碧也想起來,不由得一時說不出話,忽聽沈千山感嘆道:“說起來,倒還是第一次入城的記憶更深一些。”
“那時你不過是十歲的小孩子,就能得到那樣的機會和成就,自然高興了。”寧纖碧也想起了沈千山第一次風光無限的時間,誰知話音落,卻聽丈夫搖頭笑道:“不是為了風光,是那份期待,你不知道,我入城後,看到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