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看著冰玉,面色悽苦地說道。
冰玉接過支票,沒說什麼,遞給了宮,宮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我送你們去車站吧。”
承業說著,走在前面,領著兩人下了樓。
坐在車裡,三人一言未發。
承業想的是採萱,此刻,她在哪裡?一定心懷憤恨,孤獨寂寞,去哪裡能夠找到她呢?
兩位女子想的是這次的合作,以後,還來不來呢?
其實,兩人並未真的想走,她們知道,承業不是小氣吝嗇的主兒,當今社會,遇到如此大方的合作伙伴實在不易,況且承業也實在英俊瀟灑,與那些大腹便便的老闆相比真是人中強龍。
兩人當時都在氣頭上,本想將承業一軍,再讓承業好好賠禮道歉,拿拿小話兒,沒想到承業當了真,沒再說什麼。
兩人心中都在想,還有紀飛呢,有他周旋,以後,一定會回來的。
宮拉了拉冰玉的衣袖,想讓冰玉開口,再和承業說說話,趁承業挽留時順水推船,留下來算了。
可冰玉果決地甩了甩宮的手,面色嚴肅。
冰玉心裡有自己的想法。
過一半天,就和紀飛聯絡,然後再一起回去,此時是絕不向承業妥協的。
回到家裡,承業開始全力打探採萱的下落。
去採萱的銀行單位,得知她已請了長假,不能再有什麼顧忌了,於是,他鼓足勇氣給金星打了電話。
“怎麼,李總,和我姐鬧彆扭了?”
金星得知情況,也頗為吃驚,詫異地問道。
“沒什麼大事,我去她的瑜伽館,見門上有張字條,好像出門了。”
承業含含糊糊地說著,沒有說出自己和採萱發生齟齬的詳細情況。
“沒事吧,等等看。”
金星安慰著,語氣平和地說道。
“好的,你也問問嘉怡。”
承業說完,掛了電話。
若在以往,金星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他知道,姐姐一定是和承業鬧了彆扭,而且,姐姐這次一定受到了更深的傷痛,因為,以採萱的忍耐力,她不會這樣輕易做出這樣大的舉動的。
這次,她一定去了遠方,以前採萱說過,她最喜歡的兩個旅遊地一是三亞,一是西藏。
因為她喜歡躺在沙灘上懶懶的感覺,喜歡坐在椰子樹下看日落;她更喜歡西藏,因為西藏的天空最純淨,純淨的沒有絲毫的渣滓,可以消解自己的萬般煩憂;西藏的河水最澄澈,澄澈得想透明的藍綢,可以盪滌自己的所有不快。
如此說來,這麼長的時間計劃,她一定去了這兩個地方。
而要去這兩個地方,必須去北京,無論坐火車還是乘飛機,都必須到北京之後再中轉。
對,先到北京看看,說不定能夠找到呢。
承業橫下心來,他要去尋找,尋找這個被自己傷害的女人,在承業的心中,採萱是最純潔的,是她,把自己的初夜毫無保留地給了自己,是她,即使被自己冷落時也依舊守身如玉,寂寞忍耐著生活中的一切。
這樣的女人,為她送命都是值得的,承業暗暗告誡自己。
於是,他迅速回到總部,和副總及秘書做了交代,說要去一趟遠門,集團事務由副總和羅主任暫時代理,必要時電話聯絡。
已經是十點多,承業顧不得其他,自己駕車直接趕往北京機場。
一個多小時後,承業焦急地來到了售票室,很有禮貌地提出了查詢三四個小時前的售票記錄,很快,工作人員發現了採萱購票時留下的身份證號碼。
承業大喜,心想,採萱,我去追你了,不管你對我如何失望,我要去上那兒陪著你,哪怕遠遠地望著你!
承業到達三亞市時,已是晚八點,他在靠近海邊的奧泰賓館登記好客房,稍微休息一下,便走出賓館大門,向海邊走去。
閃爍的霓虹,涼爽的海風,令人心情舒暢,海岸邊的甬路上,有很多出來散步的人,他們大都為年輕的戀人情人,如果和採萱在這裡相遇,該有多好!此刻,採萱說不定在哪裡黯然神傷呢。
直到十點多,承業實在累了,便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賓館。
匆匆衝了澡,承業躺在了床上。
“篤篤篤”
有人敲門,承業心想,會不會是採萱看到了自己或是發現了自己的登記記錄,承業便匆忙起身,開啟了門。
站在門口的是兩位年輕亮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