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一想,顧雲澈他只是在履行一個責任,你可以跟他說清楚那個錦盒是怎麼回事,說真的,扶月,要是我我也會懷疑的。”孟秦神色鄭重的說道。
“那他也不能懷疑我,用那種口氣跟我說”
林扶月氣結,突然瞪了他一眼。還好意思說跟我是好朋友好兄弟。
孟秦抱胸支起手抵著下巴端量著林扶月,“那你現在是在生他的氣,還是認識到自自己的錯誤卻又不想認錯?”
“認錯?憑什麼我認錯啊?”林扶月脫口反駁。
她並沒有錯啊。只不過當時有些激動罷了,怎麼要她去道歉?要道歉的話,也不應該是她吧。
“你沒有錯?”
孟秦挑著眉問。
林扶月竟是心虛了,她嚥了咽口水,“就算有錯。那那,那他的錯更大吧。”
“你先告訴我,他怎麼會受傷,現在怎麼樣了?”她暫時拋下錯對論,先關心自己擔心的事情。
孟秦踱了幾步,道:“西邊小國在邊疆撩起戰火。顧雲澈受皇上任命,去勸服小國將領收兵,途中遇襲。受了重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林扶月吐了一口氣,輕輕的點了點頭,“哦,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街市上並沒有太多人。林扶月沿著青石板路向前走著,孟秦跟在她的身後。許久沒有說話。
“阿扶!”
突然,他喊住了她。
林扶月疑惑的回了頭,孟秦說:“你不想去看看?”
“看什麼?”林扶月明知故問。
孟秦又是很久沒說話,怔怔注視了她許久,突然問:“阿扶,你現在住在哪裡?”
林扶月警惕起來,“幹嘛?”
孟秦說道:“我好看看我的媒人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啊。”
媒人?
林扶月突然一臉笑容的看著他,“你是說,你跟表姑娘?”
“多虧你這個半吊子媒人了,雖然你並沒有起到真正的作用,可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孟秦笑得跟花兒一樣。
林扶月多少有些詫異,“你不是說你要放棄嗎?為什麼還是跟表姑娘在一起了?”
“妙言她也有痼疾,她一個柔弱女子都能這麼勇敢,我孟秦堂堂一個大丈夫又豈有不戰而退之理?”
孟秦的語氣都變得果決,與之前的那個頹廢樣相比簡直是好了太多太多!
林扶月忙追問是怎麼一回事,“孟秦,你是用了什麼方法讓表姑娘看上你的?”
“天機不可洩露。”
孟秦搖頭晃腦的說道。
林扶月不屑的癟癟嘴巴,轉身就走,“行了,我先走了。”
孟秦也並未叫住她,可她卻忽然回了頭,“哎,你說的他受傷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今天早上柳兒看到的是他去出征了呢?”
“那是你們這裡的訊息傳得太慢。”
林扶月恍然瞥見柳兒說的那則告示,表示瞭然,那日期上寫著九月初十,而現在明明是九月二十七了。
“呃,相請不如偶遇,阿扶,你請我喝酒吧。”
“”
聽了孟秦這話,林扶月頗為無奈,回頭看著他,他的臉上揚著一絲笑容,反倒是讓林扶月覺得該請他喝酒一樣。
“可以,你有錢的話,我陪你喝酒!”
孟秦吃驚,“你不會臉一頓酒錢都付不起了吧?”
林扶月擺擺手,“我的錢不能亂花,我的錢還要買書,買筆墨紙硯呢。”
“筆墨紙硯?”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這麼長時間生活花費的銀子是從天而降啊呀?”林扶月翻了翻眼睛,無所謂的說道。
孟秦恍然大悟,“原來秦庭說的那個畫畫得很好的女子是你?”
林扶月得意的揚揚眉梢:“不然你以為哩。”
臨南王府,閣樓上。
見顧雲澈正欲起身,紅袖連忙放下手中端的茶,“公子,你的傷還沒好,就不要去了,紅袖代您去吧。”
紅袖扶著顧雲澈坐下了,拿起桌上的荷包說道。
顧雲澈咳了一聲,道:“也好,你去吧,紅袖,記住,小心一些。”
“公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紅袖呢喃了一句,隨即拿起一隻長長的錦盒走出門去。
顧雲澈抬眼望著滿屋牆壁上各式各樣的畫作,不覺心中惆悵
瞬間,一絲難過神情在眼睛裡閃過,不覺握緊了拳頭,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