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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應向晚集體發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格桑桑:明天體測完也沒事,正好大家一起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我們順利從慘絕人寰的煉獄裡獲得重生。

蕭遠:你就這麼確定你能順利重生?

格桑桑:你!

白磊:可以啊。那就去市區吧。

應向晚:我有約。

蕭遠&格桑桑&白磊:!

格桑桑:我也要去。

應向晚:人家又沒請你

格桑桑:柏銘濤?

應向晚:恩。

格桑桑:反正也認識,不要緊啦。

應向晚&白磊&蕭遠:

應向晚:位置不夠坐。

格桑桑:沒關係,我自己搬個小凳子去。

應向晚&白磊&蕭遠:

他們三個人再也受不了格桑桑,乾淨利落地集體詐屍。應向晚正準備關機,電話就響了。竟然是陳曼。

他們一圈子人有種奇怪的習慣,一旦離開霖城,非大事不聯絡。平時瞭解對方生活動態和溝通都是透過空間、微博或者朋友圈。格桑桑是正好跟自己同校同院,所以才可以繼續每天瘋在一起。

當下,看到來電顯示上閃爍著陳曼的名字,她的預感就很不好。

“曼。”

“向晚”

應向晚聽到她的聲音驚住了,立刻拿著電話走到拐角那邊的走廊。

陳曼在電話裡失聲痛哭。

“曼?”

“恩”陳曼應聲後依然不說話,只是哭。

應向晚沒有說話,耐心地聽她哭,直到她最終開口:“我沒事了。晚安。”

“晚安。”

至始至終應向晚都沒有問一句為什麼。電話被掐斷的聲音刺進心裡,她難受得無處發洩。

她給吳熙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她給他發了一通訊息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應向晚一直賴在床上不起來。瞪著天花板出神半天才回魂,伸手摸到電話開機。有幾則簡訊。

陳曼:我沒事。不要擔心。

吳熙:她昨天晚上當著所有親戚的面,幫她爸媽算賬,一分一毛是誰的都不許差。我已經飛機趕回來,放心,我會照顧好她。

應向晚捧著手機的雙手手指發白。她想起高三那次,陳曼臉色差得嚇人,眼裡蓄滿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它們流下來,她就這樣站在應向晚面前,還帶著微笑說:“昨天所有的親戚都在我家,我拿著計算器在眾目睽睽下對三本帳,小數點四位以後才可以四捨五入。我想好了,以後學會計。”

那時候,應向晚心裡真是難過。

這三本帳算了這麼多年,還是沒算清楚。而陳曼,從這三本賬本里成長起來,理智和淡漠漸漸跟她如影隨形。

應向晚想起來,還是心情很複雜,為什麼要長大呢,小時候,他們一圈子人邀在一起走路都巴不得橫著走,歡聲笑語,肆意妄行。誰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的快樂是被最親的人親手撕裂的。也沒有人想過,每一個人成長的代價,都是遠去。

最後一條資訊是柏銘濤的。

“我傍晚來接你。”

應向晚回覆:四點半。田徑場門口。

☆、第二十二章 我來吧

週末田徑場一般都沒太多人,一個體測讓田徑場瞬間人聲鼎沸。

應向晚昨天晚上又熬夜,現在什麼狀態都沒有,除了稱體重、量身高這種不費力的事情讓她能正兒八經做好,其他的但凡涉及到使勁兒的她都沒狀態。

肺活量吹了三次,終於吹到一千六百五。事後蕭遠問她:你幹嘛不乾脆吹個二百五算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測仰臥起坐的時候,正好蕭遠和白磊在同一個地方測引體向上。這兩個常年堅持浸淫在健身房裡的人很輕鬆就打敗了成天在宿舍裡打遊戲的其他男生,引得一陣陣歡呼尖叫。

“愣什麼。過來我看看能作弊不。”不知什麼時候白磊走到應向晚身邊,一掌拍她腦袋上。

看來今年體科院經費特別多,仰臥起坐都不像以前樣扔個綠墊子全程人工計算了,現全都是自動測算儀,墊子旁還架著一高一矮兩攝像頭似的感應器。

蕭遠蹲邊上,伸手在攝像頭前面晃。

“白痴。你看。我手晃過兩個感應器,螢幕上的數字就會跳。所以,你等下無論人起來沒有,請你把手在這感應器前過。明白麼?”

“恩。”應向晚有氣無力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