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便給他來了個妙手空空。”
喬鋒聽到這裡,心道:“鬧了半天,你那個叫狐狸的朋友才是毛賊啊!”
又聽那梁三道:“誰知那契丹狗卻是異常警覺,一發現包裹被盜,便追了上來,他們少不得要打鬥一番,結果你也知道了,田飛不小心被那遼狗一刀殺死,只剩下田騰逃了出來,四下傳出信兒找朋友幫忙,並道明瞭那廝的長相裝束,說他騎一匹黑馬,拿把彎刀,腰間掛了個怪模怪樣的酒壺”喬鋒道:“所以你一瞧見我腰間的這個酒壺,便把我也認作是他一路的了?”梁三笑道:“可不是怎麼地,你看它的形狀,像個雞冠子似的,分明便是契丹人用的器物,哈哈!”喬鋒也笑道:“於是咱們就因為個酒壺才不打不相識!”梁三笑道:“可不是怎的,打到最後就成了弟兄,他奶奶的有趣!”
喬鋒聽他講了前因後果,想那蕭撲奴的包裹裡,只怕當真藏有少林寺的武功秘籍了,可他又對自己說過要去少林寺走一趟,莫不成便是去歸還秘籍的?想到這裡,精神為之一振,又在心裡盤算:“就算是他不打算還回去,我也要開口跟他討還,他要當我是兄弟呢,便自然要給我個面子”可想來想去,又覺得自己在對方心裡的重量不夠,不過是在一起喝了幾碗酒,說了幾句話而已,蕭撲奴憑什麼會聽自己的話?
轉念又一想,“不聽就不聽,頂多沒他這個大哥便是了那本秘籍可是一定要奪回來的,慧元師父雖然不讓我對外稱自己是少林弟子,但既學了少林武功,我總也算是半個少林弟子吧!”
他們朝南下去二三里路,本以為很快就能碰到宋三圓和奚子器等人,但見路面白茫茫一片,大雪飄揚,卻一直見不到人跡。喬鋒正在詫異,那梁大道:“這裡的岔道兒多,他們會不會走錯了方向?”梁二和梁三點著頭,說是有可能。喬鋒聽了大急,道:“這可糟了!”
梁大道:“別急,我們姑且再往前找找。”但因為雪下得太大,車轍和馬蹄印兒都給遮蓋住了,四人都有些束手無策。
正在著急時,忽聽得西面有馬蹄聲傳來,梁三喜道:“好了,他們趕過來了!”
漫天的大雪像給天地之間掛起白色的帷簾,風起悠悠飄拂,風息徐徐而垂。有兩匹棕色的駿馬“掀”開雪簾,衝了過來,馬上的人一般裝束,披著黑色的斗篷,腰間各懸一口長劍,看到三騎停在路上,他們勒住了馬匹,左邊的那個將斗篷的帽子撩起,露出一張英武俊朗的面孔,說道:“是淮南的梁氏三俠麼?在下潘清!”
梁大心中一動,抱拳道:“原來是烏衣雪劍賢伉儷到了,失敬失敬!”喬鋒聽到這兩人的外號,心想原來這兩個人是夫妻倆。烏衣雪劍中的張燕泥卻並不將斗篷的帽沿兒掀起來,笑道:“梁大俠也是為了追趕那個點子來的麼?”
她的話聲柔和動聽,大有江南杏花春雨的呢喃味兒,在北國的冰天雪地裡聽起來當真是別有韻致。
梁大還沒有答話,那梁三忍不住問道:“不錯,兩位可有那契丹狗的訊息?”潘清道:“正是,西門公子適才使人傳信與我,說已經將那廝絆在了清河驛,我和拙荊正要趕去。”梁氏三雄聽到有了蕭撲奴確切的下落,大喜,梁大道:“我弟兄也正要找那遼狗,這便和賢伉儷一道前往如何?”潘清也不羅嗦,道:“那自然最好不過,懲兇除惡刻不容緩,我夫妻倆便在頭前給三位帶路了!”跟張燕泥打馬朝東下去。
梁三拍拍喬鋒的肩膀道:“小兄弟,我們可沒工夫陪著你去找你的伴兒了。”喬鋒心想,反正在這裡等也未必就等著宋叔叔他們,何不跟去清河驛看看?便道:“我也跟三位兄長去瞧瞧熱鬧,成不成?”梁大道:“讓你瞧清那遼狗的面目也好,只是和你同行的丐幫朋友”梁二在一旁道:“大哥,這時候誰還管得那許多,烏衣雪劍夫婦都去遠了。”
梁氏兄弟當下不敢再耽擱,打馬朝東追下去。喬鋒心裡默默唸道:“丹姐,宋叔叔,奚伯伯,這須怪不得我,我可是回頭找了你們好一陣子的。”想起適才梁氏兄弟對那兩個人很是恭敬,忍不住大聲問梁三:“三哥,那‘烏衣雪劍’到底什麼來頭兒?”梁三道:“來頭大著呢,他倆個都是神劍東方的傳人,這次若不是西門公子面子大,哪裡能請得動他們?”
三匹馬在風雪裡狂奔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就看到前邊的馬蹄印密集雜亂,顯然有不少人騎馬經過。梁氏兄弟知道離著清河驛已經不遠了,催馬奔得更急,轉過一道丘陵,前面果然出現一個鎮子,此時雪下得疏落了,鎮上的房舍都掩映在一片雪白之中,街上卻看不到行人的蹤跡。
此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