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就絕對不容小覷了。
蕭九歌受了傷需得靜養,六道門又已是群龍無首,在與鬼卒之戰中被殺的數十人的善後事宜,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蒼黍的身上。而地司危則全力協調各路人馬,他奉冥皇之命對付大劫主,現在能得到這麼多的援手,可以說是他的幸運。如果大劫主不是因為失了天瑞而大肆殺戮激怒了整個樂土武界,恐怕地司危就唯有孤軍奮戰了,至多能得到九歌城、六道門的援助。
九歌城能首先作出反應是有原因的,因為九歌城在樂土之北,是直接面對劫域的要塞,多年來就一直面臨著劫域的無形壓力。如果能夠一勞永逸地解決劫域之禍,九歌城當然求之不得。而六道門與九歌城因為有聯姻的關係,一向交往密切,所以也隨之而動了。
蕭九歌在萬聖盆地靠近東部地帶的一個小鎮暫時住下了,隨他同行的有九歌城戰士數十人,他們將這個小鎮一家最大的客棧包了下來。
而另一家客棧則成了地司危駐足之地。與大劫主正面交戰之後,地司危意識到唯有再與更多的樂土絕頂高手聯手,方有勝算,所以他已改變了策略,並不急於對付大劫主,而是想方設法一直牢牢把握大劫主的行蹤,同時向禪都求援。他已知曉禪都平定了千島盟之亂,應該可以騰出力量對付大劫主了。
地司危穩穩地撒出了一張網,但在這張網沒有變得足夠牢固時,他決不願輕易收攏。只要暫時不收網,大劫主就無法對“網”形成多大的破壞。
地司危實在是一個高明的獵手!雖然他的武道修為並不是雙相八司中最高的,但做這樣的事,卻再也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無怪乎當冥皇說是由地司危擔當對付大劫主重任時,天惑大相很是贊同。
讓地司危高興的是就當他在客棧落腳的時候,其部屬稟報說有四大聖地的三個年輕人前來求見,其中就有被樂土人稱做“金童玉女”的花犯與風淺舞。
樂土人皆知每一次樂土武介面臨浩劫之時,四大聖地都能夠挺身而出,鋤強扶弱,維護樂土安寧,且難能可貴的是四大聖地雖然具有很大的實力,極高的聲譽,卻從不介入各種紛爭中,甘於淡泊,獨善其身。對於“滅劫”,四大聖地是決不會袖手旁觀的,地司危早已聽說“金童玉女”是四大聖地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三人此番前來求見,十有八九是要與他攜手共對大劫主,地司危如何能不喜?
他立即親自前去相迎花犯、風淺舞、凡伽。
當他見到花犯等三人時,眼中不由有了微微的笑意——這是他離開禪都後第一次有了笑意。
眼前三個年輕人無一不是氣度非凡、極富朝氣,讓人一見就頓生好感。
地司危暗自嘆道:“四大聖地不愧為樂土武界之首,如此可遇不可求的良材,竟全投在了他們的門下。老夫算是閱人不少了,能與這三個年輕人相提並論的,也只有晏聰了。”
而此時的晏聰正在拜訪蕭九歌。
對於晏聰來客棧拜訪,蕭九歌並不意外,意外的是晏聰所說的一番話。
“蕭城主,有一件事在下不能不說,曾與九歌城、六道門血戰的劫域人其實是我帶入萬聖盆地的。”
“哦?”蕭九歌吃了一驚,愕然道,“怎會如此?”
其實在此之前,蒼黍已私下將這件事稟告了蕭九歌。蕭九歌的吃驚之處並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晏聰為什麼要在無人追問的情況下自己說出這件事。
“他們雖是劫域的人,但已被在下收服,我的想法是他們追隨大劫主,對大劫主的習性必有了解,所以可以藉助他們儘快找到大劫主。事實也的確如此,我能夠及時趕到萬聖盆地,就是藉助於這些劫域人。先前他們既肯歸順,我便不想趕盡殺絕,沒想到竟留下了隱患,使六道門、九歌城遭受傷亡。也許是我太疏心了,若是當時有我在,或許可以向蒼黍解釋清楚。”
但若他留在馬車上,又如何能及時助地司危、蕭九歌一臂之力?
蕭九歌沉默了良久,方道:“這恐怕是天意吧,晏公子就不必為此掛懷了。說起來,都是蒼黍太莽撞了。”
晏聰聽蕭九歌這麼說,知道不會再有人追究此事了——至少在“滅劫”一役未結束之前,不會有人追究此事。
這就夠了。
以地司危的身份,當然可以動用大冥王朝的靈鷂傳訊。冥皇很快便得知萬聖盆地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如今大劫主已處於重重監視之下。看似大劫主可以橫行無忌、無人能擋,但只要時機成熟,就可以將之收入網中。
所謂的“時機成熟”,自是指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