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眼裡的擔憂,容洵嘆了口氣:
“平時讓你好好修煉你不肯,現在咱倆加一起,也不是那個老頭的對手。”
老頭自然是指轎子裡的靈川族大長老。
若是隻有玉初霽帶著人,就算來的人再多,他們也不會放在眼裡。
畢竟只是群烏合之眾罷了。
北地的各大宗門實力也遠不如南地。
但眼下,站在他們面前的,還有個神秘莫測的靈川族老頭。
容洵感受到來自那人身上的氣息,毫不懷疑,只要對方想,殺了他們不過就是抬抬手的事。
他和雲祈的實力放眼沉淵界域,已經是頂尖的存在,玉初霽這個神殿神主不過也才剛剛突破到八階玄神。
可這靈川族老頭只不過是抬抬手,就能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
傳說中的靈川族,竟然強大如斯!
怪不得曾被天道不容,只能選擇隱世。
“打不過就拼了!我南地的尊嚴絕不容人踐踏!!!”
“領土寸步不讓,我豁出這條命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雲祈豪情萬丈的喊完,就舉著手中的玄器朝靈川族大長老衝了過去。
容洵愣了一下,根本沒拉住。
結果毫無例外,一身黑色勁裝的少年被轎子裡的人一掌拍飛,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除了主子,已經很多年沒人能傷的了他了。
雲祈雙眼瞪著前方的轎子,咬著牙從地上爬了起來,再次衝了過去。
“小子,骨頭很硬啊?”
靈川族大長老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凝聚出的光圈比上一次更狠。
雲祈所有的玄力攻擊,都在靈川族大長老出手的那一刻,被碾壓的煙消雲散。
他整個人彷彿斷了線的風箏,被狠狠拍到了容洵腳下。
這,是絕對的強大。
“雲祈你這傻小子!”
看著筋骨寸斷的少年,容洵握緊了拳頭,身後的眾多銀衣衛同樣義憤填膺。
“玉初霽,不是你要來討說法嗎?”
容洵咬牙切齒的問道。
眼下的情況若是硬碰硬,根本就毫無勝算。
“神殿向來自詡神之後裔,正人君子,你帶上你們神殿這麼多弟子和北地各部也就算了,還拉著一個靈川族的強者,這算什麼正人君子所為?”
容洵話音落下,身後的銀衣衛們同樣出聲質問。
“就是,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玉卿言又不是我們修羅殿殺的,找我們算怎麼回事?”
“什麼為玉卿言討說法,他就是故意來鬧事,想著借靈川族的強者給他除去我們。”
“靈川族的強者可真傻,竟然白白給他當槍使。”
……
銀衣衛毫不留情的嘲諷議論,落到了神殿和北地眾人耳朵裡。
北地眾人還有玉初霽皆是被他們說的臉色陰沉。
玉初霽當然是想以玉卿言的死,從而挑起兩地矛盾,最後把修羅殿拿下。
那麼整個沉淵界域都會成為他的地盤,他就是沉淵之主!
所以玉初霽直接聯合了北地眾人,二話不說就破了兩地邊界線。
也不裝了,就是要找事!
本來以為他集結的人馬足夠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修羅殿的人居然一個個都這麼強大?!
容洵和雲祈兩個人的實力竟然都在他之上,難道多年來兵刃閣等宗門傳回來的訊息有誤?
玉初霽想到這一點,臉色黑如鍋底。
他知道,容洵和雲祈兩個人,只不過是修羅殿殿的大祭司和左護法。
還有右護法雲念,中護法雲鶯沒有出現。
更別說,修羅殿的最強之人鳳御宸!
“大長老,您別聽這小子胡言亂語,我怎麼能是把您當槍使呢,我還要幫您找小孽種呢!”
玉初霽趴在轎子旁,恭敬說道:“等到把修羅殿滅了,我得到的東西也會全部上交給靈川族的!”
靈川族大長老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
“玉初霽,有本事帶上你神殿的人來與我們公平對打,叫外援算怎麼回事?”
雲祈抹了抹嘴角的血跡,從地上爬了起來。
“公平?”
玉初霽有靈川族大長老做靠山,此時尾巴已經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承認我們打不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