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憋屈。
許多時候,你退一步,別人就進一步。
如此一來,退讓得越多,所受到的屈辱就越多。
故而,凡俗時間才有一句話語:打得一場開,免得二場來。意思就是第一場把人打狠了,打怕了,別人就不敢和你打第二場。
可惜,吳蛋除去當初在漁村大殺四方之外,從未有過這般快意恩仇的時刻。
而今見到師尊如此威猛,手持一道真元所化的三尺劍鋒,指著一向宗諸多和尚,如此威風凜凜,吳蛋只覺得感同身受。
這就是劍仙。
一劍在手,總會血濺五步。
要麼是敵人的血,要麼是別人的血。
吳蛋大口大口喘著氣,腦門上流著汗,他並非是怕成了這樣,而是激動。這一刻間,吳蛋才突然發祥,他以前三四十年算是白活了,直到今日才恍然明白過來,他自己到底是想要過一種怎樣的生活。
一道帶著蒼涼荒古氣息的血脈,在吳蛋體內深處寵寵欲動。
“各位師兄弟,一起動手,還等什麼!”
那和尚見諸多師兄弟被柳毅一句“人頭在此,誰敢來取”給嚇到了,立即激勵軍心,怒吼道:“我們都是一向宗弟子,師門威名遠播。這小子只是區區一個**境修士罷了,他能夠殺了圓機師兄,全是靠著偷襲而已,趁著圓機師兄沒有防備,這才一擊成功。難道以我們這麼多人的實力,還殺不了他?”
佛門一向宗終究是高門大派,門中弟子也不全都是酒囊飯袋。
這些人知道,若不能殺了柳毅,回到師門也免不得要受到重重的責罰。若能殺了柳毅,師門責罰自然要輕一些。
區區責罰之事,還不足以讓這些人以性命相博。
此刻被“有理無理”和尚言語挑撥了一番,眾多和尚對比雙方實力,頓時心生豪氣,認為這劍修就算再厲害,怎能敵得過這麼多師兄弟?
“上啊!”
那有理無理和尚有呼喊道:“他終歸只是區區一個**境修士罷了,就算他氣勢再強大,裝得再像高手,裝得再像劍仙,也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紅漆馬桶。在貧僧看來,他就是個cha標賣首之輩,其微末實力何足道哉?”
殺!
諸多僧人相互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便各自挪動身軀,將柳毅團團圍住。
和尚數量,一共有十幾個。
其中有七八個是慈雲寺的僧人,上不得檯面。
剩下的六個,才是一向宗弟子。
圓機和尚已經死了,還剩下五個。
柳毅身上劍氣噴張,只用劍氣感受了一番,就已經知曉周圍五個和尚的修為,其中與兩人是真人境界,有三人卻是真+法境界。
柳毅站在眾人中央,忽然就想起了當年在瓊玉地界的蠻荒地帶,當時還是玉溪派弟子,自己也是真+法修為,卻與師門前輩去了道玄派
“這區區五個和尚,比之當年的道玄派,遠遠不如!當年我在道玄派與人爭鬥,敵我雙方實力相差懸殊,我依舊斬殺了道玄派掌門人戴澤,轟塌了道玄宗的孤峰如劍的道玄峰,這幾個和尚之時土雞瓦狗罷了!”
柳毅衣袖一捲,袖子裡衝出七彩光芒,朝著周圍照射而去。
光輝將五個和尚罩住,忽然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火十分古怪,快躲!”
“不好!我居然施展不出法術,無法調動真元!”
“為何我渾身發軟,頭暈目眩,就像是喝醉了一樣?”
眾多和尚連連驚呼,大喊大叫,忽然間只覺得五臟六腑當中,出現熾熱無比的火焰氣息,七竅裡頭竟是噴出了黑煙!
酒醉雲霧火,虛空長虹火!
柳毅早在眾和尚吹噓拍馬之時,就將酒醉雲霧火釋放了出來。這些和尚一直在慈雲寺當中喝酒吃狗肉,對酒香味道早就習以為常,又怎會想道是柳毅放出了一種玄妙異常的天火?
不知不覺間,這些僧人早已把酒香吸入了體內!
虛空長虹火在體外燃燒。
酒醉雲霧火卻沿著五臟六腑,由內往外燃燒!
眨眼之間,這些個和尚就被燒成了灰燼。
自作孽,不可活!
佛門本是清靜之地,佛門宗派理當遵守佛門戒律,戒酒戒肉,可這些和尚卻偏偏在外人看來是佛門靜地的慈雲寺吃狗肉喝烈酒,這才對酒香完全沒有察覺。
若寺中沒有酒香,柳毅還需自己拿出一個酒罈喝酒,當做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