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血海冥河,以道君修為,即將穩定教主境界,雖沒有完全成功,卻號稱半步教主,在天下道君當中,實力當屬第一!就算是那兩位天帝,就算是與世同君鎮元子,就算是妖師鯤鵬,亦比不得這血海冥河。
教主之下第一人!
而眼前這碑文當中的字跡,也盡顯血海冥河的鋒芒與銳氣,字型龍飛鳳舞,其中劍光閃閃,只給人一種劍凌玄黃,鎮壓眾生的強烈壓迫感。
“金鱗子道友!”
一道聲音,由外而來。
上洞八仙神色恍然,從那一條被血海冥河稱作是輪迴通道的臺階之上,走到了廣場當中。
說話之人,自然是與柳毅最為熟悉的何瓊,又叫做何仙姑。她身穿宮裝長裙,臉上不施粉黛,大袖飄飄,卻依舊國色天香,手中提著一盞八景宮燈,彷彿是一株荷花立於天地之間,亭亭玉立,不蔓不枝。
“何瓊道友有禮了!”
柳毅面帶微笑,拱手回禮,雖然是處於敵對陣營,雙方是敵非友,可他對上洞八仙卻頗有幾分好感,尤其是這何瓊
而今何瓊與其他七人並不知曉柳毅的身份,雙方並未翻臉,柳毅倒也樂得與這些人互稱一聲道友。至於等到有朝一日大戰爆發,雙方面對面廝殺之時,又該如何面對,柳毅卻懶得去想。
外事問劍,內事問心。
到時候問一問手中之劍,自然能得到答案。
此刻,柳毅在回禮之後,去問了一句:“八位道友乃是太上教主門人弟子,剛剛在踏上輪迴通道之時,依舊神色恍惚,似乎有些失神,難道八位道友也被血海冥河留下的手段,逼入了幻境之中?”
“血海冥河在萬古之前,號稱是教主之下第一人,絕非是徒有虛名!哪怕何瓊師妹手提著八景宮燈,也抵擋不住。”
呂純陽渾身劍意勃發,直勾勾盯著匾文上的文字,似乎在藉著血海冥河留下的劍意,來磨礪自身劍道。
這番手段,與當初的柳毅,何其相似!
“嘿嘿”
藍采和手提花籃,笑聲粗豪,有幾分市井小流氓的失態,絲毫沒有大神風範。他衣破藍衫,一足靴,一足跣。換而言之,這藍采和就是穿著一件洞洞裝的藍色破長衫,一隻腳穿著靴子,一隻腳光著。
笑完之後,藍采和又從衣袖裡掏出了一些葵瓜子,快速的嗑了幾隻瓜子,隨後才說道:“這幽冥血海,咱們早就想來了,可是師尊說此地兇險萬分,不能輕易進入。直到這一回,教主老爺才掐指一算,說機緣到了,可以來此。而今進入此地的諸多修士,有不少都是曾經來過的,像咱們這樣初次到來的,只在少數。”
“原來如此”
柳毅眼神一收,略有疑惑,問道:“既然曾經來過,為何眾修士在血色輪盤之前,會如此驚慌失措,怎不早早準備好一些守護心神的法寶,靈丹?”
“今日不同往昔,以前只是在血海當中,顯現出一座大門而已,而顯現大門的地點,也每一次都各不相同,這一回出現在此處,下一回卻出現在了別處。以前這幽冥血海當中的血水,從來都不會變清。而今不僅血海變成了清水,更是顯現出了一座方圓百里的輪盤,仿若一座孕育了胎兒的胎盤事出非常必有妖!”
藍采和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師尊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他說機緣已現,那就真的是機緣來了!金鱗子道友適逢其會,正好在這段時日出山,來到了血海當中,此乃莫大的福緣,簡直羨煞旁人!”
“哪裡哪裡,我也只是這些時日心緒不寧,偶有所感,這才來此處探查一番,事先也不曾料想到,竟然會遇到此事!”
柳毅客套了幾句,心中卻念想著:“這藍采和不停的嗑瓜子,顯然也是一個吃貨,若我與他是友非敵,此人或許會與胡圖圖成為至交好友。可惜啊道不同,不相與謀。”
“這兩座大門,一則生,一則死。金鱗子道友可千萬不要進錯了。”
那曹國舅一直不發聲,此刻卻出言提醒柳毅,說道:“若在幻境當中看到自己死了,那就只能進入死門。若看到自己還活著,才能進入生門,否則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不過哪怕是進對了門,也未必能活著出來,門中危機四伏,一步一陷,生死各半啊!”
曹國舅雖穿著道袍,可手中卻持著笏板,就像是一個即將上朝見皇帝的大官,身上也有官氣,不怒自威。
柳毅不動神色,直視曹國舅略帶深意的眼睛,回答道:“我在幻環境當中,看到自己已經死了,嚇得驚出了半身冷汗,不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