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蛇般在大地上緩緩地蠕動!
那龐大而威嚴的軍伍很快便越過那短促的距離,來到諸位秦將的身前。那無比的華貴和皇家威嚴頓時生出一股巍然龐大的氣勢,令跪立在旁的諸位秦將不禁生出一種深深的敬畏之感。
當秦王的車駕駛到扶蘇、王翦等人身前時,龐大的華蓋車停了下來。秦王政也微笑著親自從御輦上跳了下來,身旁持戟郎中立即跟上緊密相隨。
“諸位將軍快快請起,你們為國血戰,屢獲大勝,辛苦了!”秦王政和顏悅色地道。
“謝大王!”諸將見秦王十分平和,緊張的氣氛頓時去了大半,一時也不禁輕鬆起來。
而面色剛毅的秦王政看了看比以前黑瘦許多的扶蘇,心中不禁微微一痛,眼睛裡流露出這位鐵血帝王難得一見的溫情,慈愛地道:“王兒,你又長高了點,不過有點瘦了,但瘦得好,顯得更加的幹練和強壯了,也更有男子氣了!”
扶蘇心中感動道:“父王也有點瘦了,這段時間的戰況想必父王也頗為憂心吧?好在兒臣和諸位將軍終未負父王厚望,終將邯鄲徹底圍困!”
秦王政有點欣慰地點了點頭,看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微微一笑道:“王老愛卿前面帶路,暫且去帥帳議事吧!”“喏!”王翦躬身領命,畢恭畢敬地陪侍在旁,和扶蘇一起陪著秦王走向帥帳而去。
當步行的秦王政走進營盤時,浩大的軍營沸騰了,無數狂熱的秦軍將士瘋狂地大叫道:“大王萬歲!大王萬歲!”而深通人和之道的秦王政也顧盼生威地向四周不計其數的秦軍將士點頭致意,那親民仁和的形象令秦軍們更加的瘋狂了,一時間那歡呼萬歲的吼聲震得大地都似乎在顫抖、白雲都似乎在恐懼!
那驚天動地的巨大聲浪也不禁讓邯鄲城頭的上趙軍們頓時變了臉色,恐懼得幾乎雙腿都在瑟瑟地發抖
帥帳之上,端坐正中的秦王政又恢復了那帝王的尊貴和威嚴,沉吟道:“此次對趙作戰,有三人居功甚偉。第一便是王老將軍,若無老將軍坐鎮沙場、運籌帷幄,我軍不能破趙;其次便是王兒扶蘇,若無王兒屢次擊敗李牧計謀,我大秦也無獲勝可能;第三,便是‘秦風’特使齊虹,若無她親入虎、施展離間計促使趙王逼走李牧我秦國也沒有獲勝的可能。所以這三人寡人要重重加封!”
說著,秦王便率先問王翦道:“王老愛卿所欲何賞?只要說之,寡人無不相從!”王翦微一沉吟,恭敬地道:“老臣平生不愛他物,惟喜錢財,大王只要賞老臣一些錢帛即可!”扶蘇聞言目光中精光一閃,心中暗道:“好一個狡猾的老頭,他的大將軍職位除了封侯外也的確沒有什麼進賞了,但王翦知老爹疑心甚重,所以這才裝出一副貪財的模樣以免日後大禍!而估計父王也有些為難,所以才把難題拋給了王翦,這未必不是一個試探!”扶蘇心中不禁暗驚官場的詭詐和險惡。
便見秦王大笑道:“即老愛卿喜愛此物,寡人無有不從,來人,賞王老將軍萬金,緞百匹,並增賜五百戶食邑!”“謝大王!”官升不了,錢財有多,誰能不喜,所以王翦也是一臉感謝的謝過了秦王。
而當秦王剛剛當目光轉向扶蘇時,扶蘇連忙出言道:“父王,兒臣身為王長子,一則顯貴極矣,二則為國為父王效力乃是理所當然之事,封賞就免了吧!”秦王贏政確實也比較為難,不禁笑了笑道:“王兒有如此孝心寡人甚慰,但有功不封。不是我秦國律法,更不是寡人之風。這樣吧,就賞王兒洛陽做為食邑吧!”扶蘇心中暗笑:“將來整個天下都是我的,這洛陽卻先到手了!”不禁笑道:“多謝父王賞賜!”
秦王笑著看了看齊虹,平和地道:“齊虹,你此次隻身潛入趙國,說服郭開剷除李牧,事後又能幹淨利落地除去郭開滅口,有大功於國。你想要何賞賜,但說無妨!”美麗的佳人聞言嫋嫋地站了起來,面色有些猶豫、又有些期冀地道:“臣下絕無它求,只求大王能夠賜臣一個自由之身足矣!”此言一出,不僅諸將愕然,便連秦王也不禁愣了一愣。
但秦王就是秦王,臉色稍變之下便迅速恢復了平靜,微微一笑道:“齊虹,你身為我秦國‘秦風’左使,地位高貴,榮華富貴享之不絕,為何有遁世之念?”顯然,秦王本人雖然不好女色,但也並不希望手中的這張‘王牌’遁世離去!
便見齊虹幽幽地道:“臣下雖然現在富貴,但畢竟只是一個女人,終究是要嫁人的。現在正當青春年華,若不尋個好依託,待到色衰容馳之時,臣下後半生依靠何人?”說罷,齊虹美麗的俏目禁不住向扶蘇微微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