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人不得主,醉臥酒中鄉!’一言又作何解?”
青衣人聞言仰頭大笑道:“久仰君上睿智多謀,今日一觀果然如此!在下人稱‘逍遙居士’方奇,在此等侯君上已有十數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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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咸陽風雲第四章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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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聞言愣了愣,心道:“等了我十數日,這個居士可真是契而不捨啊!”不禁非常感動地道:“本君何德何能,蒙居士如此厚愛!”
方奇目光深遂,微微一笑道:“君上滅趙、間燕、定魏,智勇雙全,天下馳名,本居士也是如雷貫耳啊!特別是前日聽說君上在洛陽賑災的義舉,更是心生仰慕,所以特毛遂自薦,厚顏來投!只不知道君上願否收留?”
扶蘇心中暗道:“昔日戰國四公子趙國平原君、齊國孟嘗君、魏國信陵君、楚國春申君哪一個不是食客三千,而如今我門下確是食客空空,若和李斯等人相鬥起來,不免有些勢單力孤,所以若有賢才前來相投,不能不收!”
於是,扶蘇微微一笑道:“本君能蒙居士見愛,實是平生之幸!只是不知居士有何可以教我?”
這是考較方奇的本領來了,精明的扶蘇自不能被方奇幾句話就唬住了,是騾子是馬得牽出來溜溜不是!
方奇目光中精光閃動,低聲道:“本居士確實有秘言急進與君上,但此時不太方便,還須另擇良時!”
扶蘇心想:“也對,這酒店中人多口雜,若真有秘事,洩露出去反而不美!”於是,臉色不變,微微笑道:“也好!本君與居士初次相逢,單憑居士苦待之情,便當敬居士三杯!請!”扶蘇舉杯在手,盛情相敬!
言談與舉止間,扶蘇行為得體,神態自若,大有王者風範,不禁讓方奇暗自稱奇!
此時,方奇見扶蘇飲酒,倒也沒什麼矯情,大大方方受扶蘇三杯敬酒,這也讓扶蘇有點刮目相看:“要是常人,見得本君敬酒,不是誠惶誠恐,就是畢恭畢敬,但此人竟神態自若,毫無異色,真有處驚不變之風也!此人定是大才,雖未見名與青史,但決不可錯過!”
就這樣,二人雖各懷心思,但言談舉止間卻也十分得體,不一會兒,酒飯見足,扶蘇笑笑道:“本君觀店外林中樹木蔥鬱,必有林泉小溪蜿蜒其間,不如居士和本君一去轉轉,以度午時酷暑如何?”
方奇會意,笑曰:“正是,北去不過一里,即有一口‘神水泉’,清轍孱孱,甘甜無比,本居士蝸居就在此處,正可引君上一遊!”
扶蘇喜道:“太好了,就依居士!無心,付帳走人!”“喏!”當即眾人結了酒菜錢,在掌櫃和小二等的恭送下縱馬北行,前往方奇居處!
路上,山林間涼風席席,蟬聲陣陣,樹蔭下百花盛開、青草蔥蔥,倒也頗有一番景緻!
一里路轉眼轉至,不一會兒轉過一處樹林,即見眼前一亮。
前方不遠處一段十數米高的斷崖上一汪清轍的瀑布正飛撲而下,重重在跌落在崖下的一處水譚之中,濺起漫天飛射的珍珠水霧;水譚的盡頭則是一處清轍見底的小溪,正孱孱地奔流著,一尾尾魚兒則在其中歡快地游來游去;水譚和溪邊青草遮地、百花怒放、蜜蜂嗡嗡飛舞其間,充滿了生氣;溪上有一座雅緻的木橋橫貫河面,而溪的對岸二三十米處緊靠譚邊則是一處雅緻的草廬坐臥於樹森蔥蔥之中!
這眼前的一切真是那麼的清新、自然、和諧,不讓讓扶蘇眾人都看得有些呆了眼。
扶蘇笑道:“居士真是雅士,竟尋得這般一個清雅居處隱居,果然是獨居慧眼啊!”
方奇大笑道:“見笑,見笑,君上請入內品茶細談!”扶蘇點了點頭道:“好,方拓,你率中軍在溪邊安營!對了,你們都給本君記住了,不許破壞居士一草一木,否則軍法嚴辦!”“喏!”眾軍應諾!
扶蘇等隨方奇入了草廬,在客室坐定,稍稍打量了一下四周:室內裝潢相當簡陋,幾乎沒有任何值錢的金錢器皿、古董玉玩,只是室內的四角栽種著四盆青鬱的綠竹,正中牆壁上則掛著一幅水墨山水畫,畫旁有兩行古篆:淡泊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