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良的意思,扶蘇有些奇道:“莫非軍師是賭史祿將軍會勝?”張良笑道:“史祿將軍雖是工程官員出身,卻天資甚高,此次排兵佈陣就盡顯其精明之處。他的戰陣在四位將軍中乍看起來對南郡城威脅是最小的,進度速度也是最慢的,所以賊軍必然對東方防禦有些輕忽,會將主力轉移到其它三方,這就給了史祿絕好的破城機會。還有,陛下請看,史祿將軍由東面攻城。正好揹著陽光,南敵軍則正迎著陽光,估計等史祿將軍正式催動步卒衝鋒時。陽光應該是對東城敵軍最為刺目地時候。另外,史祿將軍精通工程技術。南郡城北、西、東三面環水,土質必有鬆軟之處,以史祿將軍地精明,豈會看不出城牆的軟基之處。集中大量投石車、弩機猛攻之下,恐怕南郡東城會是第一個倒塌的地方!陛下請看,在東方,史祿將軍地投石機是不是比較偏北、而且非常集中!?從這三點來看。臣認為勝者會是史祿將軍!”
扶蘇眨了眨眼睛,忽地笑了:“厲害,厲害!軍師果然是天下之奇才,見識十分獨特!這樣吧,聯和軍師打個賭吧,輸者罰酒三杯!如何?”張良笑道:“願和陛下一賭!”“好!”扶蘇興致勃勃地道:“要是李信這小子輸了,回來聯一定要罰他十杯補償!”身後眾人頓時笑了,為李信默默祈禱!
就在此時,攻城戰鬥已然開始:秦軍在驚天動地的戰鼓聲中迅速逼近南郡城,照便便是六段三環弩戰陣覆蓋性射擊!
在城頭上紛亂地箭雨中,秦軍弩手們訓練有素的迅速發出一波波綿密的箭幕殺向南郡城頭,頓時將城頭覆蓋。一時間,南郡城上下箭雨如飛,鮮血亂濺!
而秦軍陣後的重型弩機和投石機也開始按部就班地向南郡城頭猛烈傾瀉著火力,石屑亂飛,巨矢亂嘯,南郡城頭地農民軍在秦軍兇猛的火力下一時手忙腳亂!
接下來,果然是羌隗西邊的秦軍“哇哇”亂吼著率先動用步卒向南郡城頭撲去,剛撲到城下,奮勇抵抗的農民軍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鋪天蓋地地一頓滾木、擂石、灰瓶、炮子、沸油、鉛水基本沒有什麼防護的眾秦軍們頓時慘叫連連,直被砸得頭破血流,燙得皮焦肉爛,雖然個個奮勇、蟻附而上,卻一時被農民軍牢牢地阻擋在城牆下!
直緊著果然是氣勢洶洶地趙佗也從南方催動步卒開始攻城,剛到城下,已經稍稍平靜下來的農民軍們也是照樣一頓鋪天蓋地的矢石招待。雖然不至於像西邊的秦軍們那樣狼狽,但趙佗的攻勢卻一時到不了城頭便被撲滅下來。
扶蘇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倒和軍師所說地毫無二致!”話音剛落,城北也是喊殺聲一片,雖然看不見城北的情況,但聽這喊殺聲和流星快馬急報,便知道城北的戰況非常激烈,敵軍大將田盛果然親自率領死守北城。
扶蘇有些奇道:“難道還真是史祿會贏?”正想著呢,太陽已經升到地平線四十餘五角左右,忽然間,東城外飛石突然密集起來,對準偏北處地一處百十米寬的城牆猛烈攻擊。同時大隊弩手也開始向此段移動,一時秦軍密集地箭雨即準又狠,直壓得城頭上的面對太陽的農民軍抬不起頭來,反擊的箭雨也是稀稀拉拉、差之千里!
近百架投石機地火力很快發揮了巨大的效果,密集的巨石砸得南郡東城偏北段是石屑紛飛,搖搖欲墜。沒過片刻,巨大的城牆晃了兩晃,猛然間發出一聲巨響,轟然倒塌,掀起漫天塵霧!
“殺——!”隨著南郡東城偏北段猛然地倒塌,現出了數十米長的一個巨大缺口,大隊秦軍立即在史祿的驅動下如同潮水般掩至,在本方密集的箭雨掩護下,殺入缺口!
一萬秦軍步卒從東方殺入南郡城,瞬間就改變了整個戰役的態勢,原本就士氣不高、心驚膽戰的農民軍草草抵抗片刻,立即崩潰,史祿催動萬餘秦軍立即向城內四散,攻襲另三面城牆之後。
勝負已經沒有懸念!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扶蘇眨了眨眼睛,忽地笑道:“哈哈哈!軍師說得還真準啊,聯真是服了!來啊,取三杯酒來,聯自罰之!”無心輕笑著令軍士呈上水酒三杯,扶蘇有些不樂意地喝下後,不滿地道:“李信這傢伙真不給聯長面子,羌隗和趙佗也沒有腦子,待會看聯怎麼收拾你們!”眾人聞言不禁暗樂,為三將默默祈禱!
中午剛過,南郡城內的戰鬥就已經基本結束,一萬農民軍被殲滅殆盡,守將田盛也在北城戰死,倒也算是條硬漢!
見戰事已經平息,扶蘇便立即驅動大軍入城,一邊檢視城內兵紀,一邊出榜安民!
剛入城池,便看到李信、羌隗、趙佗三人晦氣個臉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