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昧道:“無諸這一支偏師不過兩萬人,而九江郡城內至少還有我軍一萬多兵士,只要將領不過分暈庸的話,雖然無諸有水師之利,恐怕短期內也很難攻下九江城。我意以為,韓信之所以派出這一支偏師,並不是真的指望無諸能夠攻陷九江郡,只不過是希望籍此水師的強大機動力牽制九江和我彭城方面的兵力,使我不得全力對付韓信主力而已,所以末將說九江看似危險。其實不然。但是,卻也不可大意,如果不小心露出破綻的話。以無諸的精明卻也不會放過。但如果是末將鎮守九江的話,可保萬無一失!”
“好!鍾離將軍見識極明。深合我意!”項梁見又發現了一名將才,不禁大喜。看了看范增、項伯二人道:“軍師,兄長,你們看如何?”
項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范增則道:“鍾離將軍深明兵家韜略,是個將才,足可擔當此任!”“好。鍾離昧,我命任命你為九江太守,左將軍,三日後領兵一萬增援九江,勿使有失!”鍾離昧面色有些激動,忙起身下拜道:“未將定然誓死效命,絕不敢有所懈怠!”
“好!”項梁顯得很高興,對范增和項伯道:“那麼不日我便率大軍南下,彭城方面就勞煩軍師和兄長好好輔佐羽兒了。羽兒年少輕狂,脾氣暴躁,你們千萬要看緊一些!”范增和項伯點了點頭,項羽則不易察覺地咧了咧嘴,顯然對叔父有些看輕自己頗為不滿。
“行了,那麼就散會吧,大家各會準備!”眾人剛自想走,項羽忙道:“且慢,叔父,我、我有一事相求,請叔父答應!”說著、說著,項羽竟然有些臉紅了。
項梁有些奇怪:“這羽兒平時大大咧咧慣了,怎麼今日說話吞吞吐吐地,還臉紅脖子粗地模樣?”笑道:“羽兒,有話便說,你我叔侄還要藏著、掖著不成!?”
項羽嘿嘿笑了兩聲,古銅色的臉龐有些更紅了,吞吞吐吐地道:“這個、這個,是這樣的。我、我和虞姬情投意合,想、想將她娶過門來。本來不、不想這麼快地,誰知叔父馬上就要出征,所以想請叔父臨行前幫我們主婚!”說著,說著,一向粗枝大葉的項羽竟然低下頭去,顯然有些害羞了。
“哈哈哈哈”作為項羽地長輩,項梁、項伯、范增三人看見項羽如此的窘態,禁不住笑得前仰後合:這一幕可是不常見啊!便是冷靜深沉的鐘離昧此時也忍得面部幾乎抽筋,卻不敢笑出來,一時神情極為古怪!
項羽見眾人大笑,一時有些惱了,像小孩子似的生氣道:“那叔父是答不答應嗎!?”
項梁忙止住笑聲,剛想說兩句,看了看項羽那難得地糙態,不禁又笑了起來。項伯見項羽臉色已經紅得有些嚇人,忙道:“羽兒,你放心吧,大伯和你三叔一定會在行前幫你主婚的!是吧,三弟!”說著,瞪了項梁一眼。
項梁忙道:“是啊,是啊!羽兒你放心吧!兄長,你心思細膩,便由你來操辦吧,後天就舉行,大後天我好出徵南下!”“好!”項伯笑眯眯地看著項羽。
“謝謝大伯、三叔!”項羽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
第三日,經過緊張的籌備後,項羽和虞姬地婚禮在彭城大將軍府舉行。由於項羽是項梁的侄兒,而虞姬名義上亦是楚王負駐的公主,所以此次大婚非常的隆重,幾乎彭城所有的楚國要員盡數到帳,便連楚王熊心也是親臨現場為輩份上的‘族姐’誤福!
一時間,楚都彭城陷入了火紅地喜慶色彩中,到處都是火紅的燈籠、火紅的喜花、火紅地綾羅
次日中午,在項羽虞姬兀自沉浸在新婚地喜悅中時,項梁卻率彭城附近地楚軍精銳六萬並四千楚項精兵南奔廣陵而來。
一場新的麾戰即將拉開序幕!
傍晚,白馬湖邊。秦軍大營!
早春的天氣已經略有了一些暖意,蒼涼的大地上到處都鑽出了慧綠地青苗、湖邊的枯樹上更是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嫩芽。鳥兒也歡快起來了,在樹頭不停地吵鬧著,不時的還有南歸地雁兒在空中鳴叫著歸來!
天地間,一片春地氣息!
韓信信馬由僵,身後跟著十數名衛士,在碧綠的白馬湖邊倘佯著,貪吃的馬兒不時的停下腳步啃食那香嫩的青草,韓信要是不催,竟然就不肯邁步!
不一會兒。韓信有些煩了,乾脆下馬,任由那貪吃的馬兒據岸大嚼,自己來到湖邊的一處小丘上眺望那茫茫的水面。傍晚的天空像火燒似的一片金黃,燦爛地霞光散落在寬廣的湖面上,顯得波光粼粼,光彩耀人!
韓信揹負著雙手,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一邊在考慮著目前地軍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