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避之大吉,就算有那麼一丁點關連,其後果都絕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起。
只有一個戴著棒球帽的年輕身影,站在登機梯最頂端,居高臨下的,沉默著,好一會兒才緩步走下來。
軍人佇列中明顯是領頭的那位,佩戴著少校軍銜,以筆挺軍姿邁著方步,迎向那年輕人。
“楚歡,你不被允許入境。”少校冷聲說。
“”年輕人沉默,棒球帽低低壓在眉梢,遮掩了他的小半面目,一雙眼睛更在陰影中無法瞧見。
“政府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機票,請立即搭乘另外一班飛機,離開中國。”那少校又說。
“”依舊是沉默。
“請跟我們走。”即便年輕人不回答,少校也徑自伸出手,示意年輕人往那邊走。
“呵呵。”年輕人低聲笑了起來,“我和你們定下的規矩,我離開中國,你們照顧好我的兄弟們,現在,你們違約了。”
“請離開!”少校厲聲說,隨著他的聲音,那些軍人猛得將手中槍口對準年輕人,拉開保險,殺氣四溢。
“真好笑,誰派你們來的?”年輕人豎起一根手指,支起自己的帽子,露出那雙含著輕蔑笑意的眼睛,“明明知道我要回來,竟然派你們這些蝦兵蟹將來應付我,能做決定的人呢?這種態度,是想要撕毀契約麼?”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枚釘子,狠狠釘在所有軍人心裡,等年輕人的話說完,所有人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所有神經線都像是被寒潮襲捲,冷得透骨,血液裡流得都是冰碴子,別說是扣動板機,就算是眨一下眼睛,也需要費盡全部心力。
唯有直面年輕人的那位少校,神色如常,並且,不止是如常,好像一團火氣,正在他的眉心徐徐燃燒。
“控火,鬼神?”年輕人有些訝異,“你們鬼神宗全部都是公務員了麼?”
“”沉默以對的,變成了少校,他只是伸出手,一團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火焰,在他手掌上雄雄燃燒。
“打架?”年輕人手指一彈,將棒球帽彈到天空,露出一張神氣飛揚的臉,“我從來都不怕。”
轟!
一顆火球被劈爆在半空,火花四散中,年輕人宛如鬼魅般逼近了少校,但少校的身形卻宛如水中被石子擊散的倒影,譁然四散,神乎其神的消失了?
年輕人似乎也被這詭異場景弄得愣了一下。
而少校消失後又轉眼出現,已經在年輕人背後,手中另外一顆火球正要砸出
但就在這個剎那,年輕人忽然轉身,並且超乎剛才兩倍的速度,猛回身逼近少校,手掌中伸出一柄在陽光照映下幾乎完全透明的利刃,在少校無法反應的驚愕眼神中,那利刃已經逼在了他的脖子上。
簿到足以切割世界上任何物體的氣之利刃,還沒有接觸面板,就帶來了令少校戰慄的寒意,手掌中的火球逐漸熄滅,而少校的眼神,也變成死灰般的顏色。
“奇怪我為什麼能夠判定你出現的位置?”年輕人嘻嘻的笑,手中虛無氣刃並沒有順勢切下去,而是停在能夠隨時取走少校性命的位置上,“因為我看到了地上的線。”
在少校腳下,一根幾乎不可見的火線,正在漸漸熄滅,另外還有無數根若隱若無密佈成蛛網狀的火線,在十米空間內遍佈,此刻那些火線,都在逐漸變得暗淡。
“還是有點弄不清楚,你們怎樣憑著這根線挪移位置,但早就知道,這火線是大挪移術運轉時必定出現的徵兆。”
“焰焰肯定沒有告訴過你,同樣的招數,不能對圓命師使用兩次。”
“現在,仔細聽著。”年輕人的語氣變得有些凌厲,“是你們先壞了約定,如果任雷有事,我保證所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而少校則默然不語,命懸他人之手,有什麼好說的。
年輕人甩甩手,那無形氣之利刃一晃而散,他並沒有殺掉對手的意思。
背過身,年輕人大咧咧的往機場外走,而少校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用目光盯著年輕人的背影,目光中恨意盈然。
電話鈴聲響起。
少校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話筒那邊傳來嘻笑聲音:“弟弟,弟弟,怎麼樣?被欺負了吧,嘻嘻,我都說了那傢伙不好惹啦啦啦。”
少校把目光轉向候機室二樓,重建的赤臘角機場,採用了鋼骨架撐高的懸空式,二樓候機室可以俯覽整個機場,而少校站在機場中,抬頭張望,就望見了那個正站在巨大玻璃窗前的紅色身影,雖然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