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您看這樣行嗎?”
司機扔掉菸蒂,回頭,用研究的目光審視著這個一身邋遢相的女人,良久,他終於撇撇嘴,回身,掛檔,準備掉頭。
時薇頓時慌了,“師傅,您要幹嘛?”
“去派出所,”司機長嘆了一聲,“姑娘,別生氣,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前一陣子才報道了類似的新聞,我不得不防著點。”
“什麼新聞?”時薇著實愣住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車子早已開始後退,時薇急得直拍前座靠背,“師傅您甭管什麼新聞,您先把車停下來,去派出所得費多少油啊”
司機撇撇嘴,回了半圈方向盤,“要錢還是要命?知道麼,前一陣子新聞上說,有人打著去鄰居家借錢付車費的幌子,幾個人合夥把的哥‘咔嚓——’一下,謀財害命。”
時薇一聽哭笑不得,眼淚卻快急出來了,“師傅,您看我像是那種人麼我求您了您停車吧您再不停車我跳了啊”
在權衡了一下去派出所丟人現眼好,還是現在跳車摔個斷胳膊斷腿好之後,時薇決定,跳!因為一個首席設計師頂著亂糟糟的頭髮穿著睡衣去派出所做筆錄,實在是太煞風景。
說的直白點,她丟不起那個人。
說的文藝且深奧點,她受不了自己的人生再有任何的汙點——
跟鬱子謙離婚已經算是在她人生的白紙上點了滴分外膈應人的大黑點,好不容易忘記一切重新再來,她不想一開局就在局子這種不吉利的地方留下任何的痕跡。
也就是那麼幾秒鐘的功夫,時薇便拉開車門,邁出一隻腳,深吸口氣,眼一閉,心一橫,慷慨就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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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美男出浴
時薇拉開車門,邁出一隻腳,深吸口氣,眼一閉,心一橫,慷慨就義。
但就在她覺得自己一定會滾到堅硬的柏油馬路上摔個半死的時候,奇蹟般的,她如履平地。
時薇不禁怔愣,疑惑著抬眼,卻見那輛熟悉的車正橫在計程車跟前,兩輛車險些零距離接觸。
本就不耐煩的司機師傅開了車門罵罵咧咧地走下來,“不長眼啊!”
鬱子謙長腿一伸,亦從車裡走下來。時薇眨了眨眼,這就是傳說中的王子來救場了?
時薇見鬱子謙優雅地掏出皮夾,再優雅地掏出一沓紅彤彤的票子拍到那人身上,“車費,加上誤工費,再加上壓驚費,夠讓你閉嘴的了吧?”
時薇心裡“咯噔”一下,再度腹誹,有錢人的惡趣味,真他媽重口。
很不符身份的,時薇在心裡爆了粗口。因為從昨晚開始,她所經歷的一切,都一直在積攢著她的怒火,而直到方才鬱子謙掏錢砸人的舉動,終於將她激怒——
她雖無法體會老人常說的“一分錢憋死英雄漢”是什麼意思,但她卻實實在在地意識到,付不了打車費,她要麼進派出所,要麼跳車人亡。
因此,時薇暫短性仇富,連帶著仇視鬱子謙這個富到流油的罪魁禍首。
司機師傅眼珠轉過一輪,他算了算,這一沓票子頂的上自己一天的工錢了,便沒再多說什麼,收了錢坐回車裡,一溜煙地開遠。
時薇心頭恨意正濃,見給她惹出禍再緊接著替她消災解難了的人正朝自己走過來,便二話不說地轉身,氣哄哄地往回走。
時薇一路橫衝直撞如脹滿了氣的氫氣球,一直目不斜視地衝到五樓,正準備拿鑰匙開門,三秒後,氣球“嗖”的一聲撒氣了——
時薇神情恍惚地回身,不知所措地看著從電梯裡緩緩踱出的鬱子謙,吞了口口水。怎麼辦?她昨晚走的時候連鑰匙都沒帶,這回真的是有家也不能回了。
鬱子謙彷彿看出了時薇心裡的糾結和張皇,便上前一步,優雅從容地開口:“特地在這兒等我?”
時薇癟癟嘴,而後萬分艱難地點點頭,再然後,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猜了個差不多的鬱子謙格外臭屁加欠扁地歪了歪嘴角,繼續笑著上前一步,“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時薇繼續吞口水,不得不說,這限量版Prada的確足夠魅惑人,就算它曾經不老實地跑到給別的女人身上飄搖,就算它曾經背叛過自己,就算它是她退掉的舊貨,但她卻不否認,有種東西,總是歷久彌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