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先前的悲傷被溫暖漸漸沖淡,窗外的雨也漸漸地小了。剩下一些水珠,
留著玻璃上。
顧裡媽把茶杯收拾好,然後我們就要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我們最後面對的一個問題是:是按照老規矩,顧裡和我睡,簡溪和顧源睡;還是顧源和顧裡睡,簡溪和我睡。
顧裡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理直氣壯地問我們:“難道我們只有這兩個選擇麼?”
我、顧源、簡溪:“不然呢?”
最後的決定,是我和簡溪睡,顧源和顧裡睡。
在發生了之前顧源和neil的誤會之後,我和顧裡都顯得非常謹慎。
無論今天晚上是否會發生什麼,那也只是把某些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我和顧裡闡述完我們的觀點之後,被顧源和簡溪黑著臉拖進了各自的房間
我和顧裡闡述完我們的觀點之後,被顧源和簡溪黑著臉拖進了各自的房間。
我和簡溪擁抱著躺在床上。
他的氣息離我很近很近。那應該是從來沒有這麼近過。我在他身體的清香味裡,臉變
的越來越燙,而在一個接近一分鐘的親吻之後,我的臉就快要燒起來了。如果這時候丟
一個雞蛋在我臉上,兩分鐘後一個金燦燦的煎蛋就出現了。
簡溪口腔裡的味道非常地清新幹淨,他之前刷好了牙,但又不是剛剛才刷,所以並不
是那種充滿薄荷牙膏味的親吻,而是來自他體魄的荷爾蒙味道。
而最最致命的是,我雖然穿著睡衣,但簡溪除了內褲,什麼都沒穿。因為他和顧源一
樣,都沒有睡衣在我們這裡。我的臉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結實有力的心跳 我耳邊清
晰得就像張藝謀電影裡的戰鼓。
在我的大腦已經開始瘋狂地想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的時候,簡溪在我的耳邊,用灼熱
的呼吸對我說:“林蕭,要不要我們”
OK。我徹底眩暈了。
我知道總會有這樣的一天。
如果用文藝一點的腔調來說的話,就是我們從毛毛蟲變成蝴蝶(好吧,太噁心了)。又或者更直白一點,我們會從小女孩,變成女人。
從高中和簡溪交往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確定,陪我經歷這個人生裡最重要過程的人,一定會是簡溪。
我躺著,仰望著俯視著我的簡溪的臉,慢慢地把眼睛閉起來。
“嘿嘿,”黑暗裡,簡溪笑著,溫熱的呼吸拂在我的臉上,“別緊張呀,小童子軍。”
“你不也是童子軍麼,你說我。”我硬裝作非常“見過世面”的樣子。
“哈哈。我當然不是”簡溪笑著還擊我,我剛想抬手掐他,手舉到一半,就停在了空氣裡。黑暗中,我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慢慢地僵硬起來。
我們兩個彼此沉默著。
我們兩個彼此沉默著。
黑暗裡那些瘋狂生長的荊棘,再一次破土而出了。
“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躺著他的懷抱下面,問他。
他沒有回答我。
他在黑暗裡沉默著,沒有回答我。
床頭那盞黃色的燈亮著,燈光下,簡溪赤裸著上身,靠坐在床頭。光線下,他的身體
呈現出一種性感的古銅色,肌肉的陰影透露著一種原始的慾望。
我縮在靠近門口的帶扶手單人沙發上,冷冷地看著他。
他低著頭,沒有看我。
我和他從高中的時候開始交往,那時候我們都是完全沒有性經歷的學生。而現在,他
和我說他不是處男。也就是說,他在和我交往的歲月裡,至少有一次,出軌了。
也許是在我被公司罵的時候,也許是我生病的時候,也許是我坐在窗前寫日記記錄我
對他的愛的時候。也許是我抱著顧裡安慰她的時候這些時候,我的簡溪,也許正在
別人床上,赤裸裸地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以他乾淨而性感的年輕身體,和對方一起
,黏膩的、滾燙的,彼此融化膠著在一起爆炸。
我看著坐在床上性感而又英俊的簡溪,沒有任何慾望。之前心中那種黑暗而又陰毒的
想法,慢慢地甦醒過來。
簡溪走下床,朝我走過來,他還沒有靠近我,我就舉起手,指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