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血差點嘔出來,看什麼看?槍口對著的是他,憑什麼她說看看啊?這小姑娘太靠不住了,還得靠她哥哥。結果嚴謹理都沒理這槍的事,對著那群人就說:“剛才是誰打我妹妹的,站出來!”
幾個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誰打你妹妹了,明明是被你妹妹打了。但此時說這些沒用啊,這小子分明不是好惹的,於是大家互換一個眼色,一窩蜂的一起朝嚴謹衝了過來,他們這麼多人,又是棍又是刀的,還怕一個手無寸鐵的公子哥不成?
可很快衝在最前面的那人後悔了,他的西瓜刀還沒有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當胸一腳踹到牆上,只聽“咔”的一聲,也不知是身後牆上的磚裂了,還是自己的骨頭斷了。他噴出一口血,從牆上滑落地上,人事不醒。
其他人一看傻眼了,這麼誇張,都沒看到人家出手,兄弟怎麼就飛出去了?嚴謹一把抓住殺到跟前的另一人,一擰他的手腕,在他腳跟一踹,那混混被踢得凌空飛起,嚴謹掄起他就掃向後面幾人,“啊啊”的一片慘叫,人體武器連踢帶撞的,眨眼間就幹倒了三四個。那個陳哥和還站著的小弟,再沒腦子也知道今天這是遇上強人了,他們再不顧逞強,不管不顧的轉身就朝巷子外頭跑去,先逃了命再說。
一氣奔了好幾步,卻跟鬼打牆似的,憑空不知狠狠撞上了什麼,幾個人全摔倒在地,捂著頭哇哇喊痛。
嚴謹氣定神閒的揹著手,說道:“我允許你們走了嗎?”
一群人嚇得不敢爬起來,顫顫悠悠的問:“那你想我們怎麼樣?”
“剛才是誰打我妹妹的?”嚴謹非要把那幾個揪出來。那動手的四個人被其他人推了出來,嚴謹雙臂抱胸,瞪了他們半天,最後說道:“你們互抽,正好兩對,誰要是抽得不賣力的,我單給他加餐。”
夏生坐在地上,傻眼的看著那四個可憐的黑社會“噼噼啪啪”的抽開了,還真是認認真真的努力扇著耳光,其他人在旁邊屁也不敢放一個。夏生腦子轉著,努力回想著剛才自己對這小姑娘沒做什麼壞事,沒說什麼過份的話吧。
抽夠了,嚴謹喊了停,那四個人已經嚇得哭都哭不出,剛才就象是有人拿著他們的手在抽著呢,分明就是遇上鬼了。其他人看他們四個的樣子,平常都是再熟不過的,哪會打成這樣子,也覺得詭異的可怕,縮在地上不敢動。
嚴謹又說話了,他指著那陳哥:“你剛才,拿槍指著我妹妹”他話還說完,那陳哥就嚎開了:“我錯了,我錯了,那槍裡沒子彈,真沒子彈,我就是嚇唬她一下,我沒碰她一根指頭啊。”
嚴謹沒理會他的辯解,只冷冷哼道:“跪下。”說也奇怪,他說跪,那陳哥就真的跪得好好的,夏生看得心裡直發毛,娘呀,這聽話得太可怕了吧。陳哥覺得自己被無形的手強按在了地上,不知道嚴謹究竟想幹嘛,正嚇得差點尿褲子,卻聽嚴謹喝令那幫小弟在他身後排好隊:“一人一腳,踹他屁股,誰踹輕了誰倒黴,你們自己看著辦。踹完了就排後頭去,接著來。”
那陳哥再忍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明明周圍沒人,可他卻被按著,掙也掙不開,他太害怕了,然後就覺得屁股那“咚”的一下,真被踹了,這腳痛得他屁都快出來了,接著又是一腳,再一腳,陳哥一邊哭一邊喊救命。後面排隊踹人的小弟也哭,一邊踹著自家老大一邊喊救命。
夏生拼命的回憶啊,好險好險,他應該真的沒對那小姑娘幹啥壞事。這邊那陳哥被踹得險些神志不清,嚴謹終於喊停。一群大漢抖抖縮縮的抱成一團,就等著下一步的指示。
嚴謹問:“有手機嗎?”一群人拼命點頭:“有,有,有”嘩啦啦一人掏出一個來。嚴謹卻不接,只跟那陳哥說:“打個電話。”
陳哥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好,我幫你撥號啊,你要打到哪裡?”
“撥110,報警,就說你們這群人放高利貸、綁架、勒索、非法持有槍械、聚眾鬥毆還有什麼罪,自己說,讓警察來接你們來。”
“啊。”陳哥有些發愣,但一看嚴謹的眼神,趕緊照辦:“喂,110嗎,我報警,我舉報我自己,我們在街巷聚眾鬥毆,我還非法持有槍械,我們想綁架一個小姑娘勒索,但是是未遂的哎呀”他痛呼一聲,被嚴謹踢了一腳,趕緊又對著電話裡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開玩笑,不是惡作劇,這些事我們都幹了,真的,我們還放高利貸來著,不是騙人的,真的,我們真幹了,我們就是黑社會,快來抓我們啊,我們就在街巷等著呢,一定要派人來啊,真的,沒騙人,現在不是掃黃打黑嗎,我們就是黑社會,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