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心酸的笑,一直持續到七天後的一個晚上。
這天夜裡,長樂坊中歌舞昇平,美女柔腰,達官貴胄們左摟右抱,好不樂哉,諸葛逸不與苟同,每次來都直接步入雅間。
此刻,屋內香爐輕氣繚繞,一道筆墨露骨的美人圖屏風橫放在室內右側,盡顯這裡的**與風情萬種,往裡走,食案上擺著三五道菜餚,酒盞不多,窗紗飄渺,隨風一動,樓外半空的景色若隱若現,很是雅緻。
諸葛逸與司馬鈺相對席地而坐,兩名舞姬隨侍在身旁,從頭到尾,他一直在和司馬鈺對話,連美人的柔夷都未曾碰過一下。
與司馬鈺悠閒聊著天,這時樓下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聽聲音,步伐整齊,鏗鏘有力,大概是來了一些官兵。
像是根本沒聽到一樣,諸葛逸慢悠悠品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安適模樣。
見他不為所動,司馬鈺忍不住放下筷子,轉頭對其中一名舞姬說道:“你去看看,外面發生何事。”
“喏。”
☆、第七十九章。回家暖榻嗎?
沒待舞姬走到門邊,門已經被人一腳踹了開。
被突如其來的狀況而嚇到,舞姬一聲驚叫,腳下不穩跌坐在地上。
在室內之人疑惑的目光下,踹門計程車兵已帶頭走進屋,為身後的貴人伸手引路。
此時,一道美人屏風正好隔開了雙方的視線,室內異常安靜,而樓下卻一直議論紛紛,不用想也知道下面圍滿了看客,不管男女老少,想必都是在等待接下來發生的熱鬧。
司馬鈺心下愈發好奇,到底是何人有這般膽識敢連相爺都不放在眼裡?正當他目光不動的注視著那方時,門外之人也在這個時候從容的走進了屋,他頓時瞭然:原來是他啊!隨後撩袍起身行了個簡單的禮,之後轉頭目光不解的看向諸葛逸。
諸葛逸漫不經心的抬起眼看向來人,面如冠玉,衣如雪,氣質清冷渾天成,不免讓他心中一跳,他並沒有算到他會來,顯然有點意外,也不知他來此是為何事,心裡不禁鄙夷道:不會是來送喜帖的吧?
這樣想著,臉上並沒有表現出特別的驚訝,直到南璞玥走至自己面前時,他眼睛淡淡一掃,繼而自顧自的緩緩倒上一盅酒,身形不動的微笑說道:“呵呵,不知陵安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這般目中無人的態度,明顯沒有一絲該有的禮數和真誠。
而對於這些,南璞玥顯然已經見慣不怪,而且也根本沒放在心上,此刻身形不動的站在一邊,皺眉看著他,不知是趕路太急還是心中鬱結,面色明顯有些蒼白,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瓣,不知在糾結什麼,良久後,好不容易吐出了一句話:“跟我走。”
?諸葛逸眨了眨眼睛,接著一副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我有很重要的事,麻煩你和我走一趟。”
諸葛逸依然不為所動,片刻後低聲一笑:“陵安王這是幹什麼?這般興師動眾的前來,就是為了讓我和你走一趟嗎?還是說,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難道要強搶我一個男人”說到這裡,轉眼換成無盡曖昧地神情望著他,接著緩緩蹦出最後幾個字,“回家暖榻嗎?”
“你!”他面露慍色,已然不高興了,隨後無奈,手往身後一揮,“你們先下去。”
看來這是要私談了,司馬鈺也是有眼色之人,知道他二人有話說,自己不方便在場,於是很自覺地最後一個出去,關好了門,安下心等在外面。
室內,兩人按兵不動。
半晌後,諸葛逸為他斟滿一盅酒,拂手道:“站著不累嗎?坐吧。”
他根本無心與他做這些表面客套,心事重重的搖搖頭,知道他這人不吃硬,於是把話放軟,看著他說道:“我妹妹她病了,一直想見你,她很想你。”
再說南璞瑾,每天按時喝著藥,母親也早在幾天前便聞訊趕了回來,可即使在這般悉心照料下,身體依然不見好轉,本就脆弱不堪的身體,自昨日聽愛嚼舌根的下人們說起諸葛逸連著好幾天都去長樂坊取樂後,心下頓生難過,無論南璞玥怎麼勸都是悶悶不樂的樣子,今早去探望時,人已憔悴的不成人形,而且彷彿一夜間中了蠱一樣,一直自言自語,說什麼逸哥哥心裡定是有了別人,甚至還決然的說出就讓她自生自滅之類的話。
如果說,南璞玥是個心冷之人而沒有軟肋,那你們就錯了,兄妹之情,父母之恩,這些親人都是他無法無視的,而此時,南璞瑾就是他的硬傷,並一次次的考驗他的毅力,消磨他的冰冷,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