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銀髮魔女一劍往下劈落,他人未落地,揮手就是一掌,橫掃過去!
這一掌,他用了八成勁道,一股強大的掌風,橫裡掃去,但聽蓬的一聲,把銀髮魔女一個人震飛出去一丈開外,立時踣地不起。
聞於天一掌震飛銀髮魔女,人已落到秦映紅身邊,低低叫一聲:“小紅”
但他目光落到秦映紅的臉上”心頭不禁一涼!
她中了銀髮魔女一記“開天劈地掌”,吐出一口鮮血,應該臉如白紙才對;但她卻雙靨嬌紅,雙目微闔,張大著口,只是喘息!
從口中呵出來一口又一口的白氣,好像嚴冬呵出來的白氣一般,這是魔火焚心之象,她分明中了無藥可救的“魔火焚心”!
就在此時,但聽柳如春二聲大喝:“聞於天,我和你拚了。”
鐵扇倏張,一蓬飛針,像扇面般灑開,朝聞於天襲去。
聞於天雙目陡然一凝,射出兩道懾人的精光,冷喝道:“你找死。”
左手大袖一展,迎著射來的毒針揮去!
銀髮魔女被他一掌震飛出去,閉著穴道的一口氣,驟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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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笑道:“你不客氣又如何?”申長慶舉劍一撥,那一點火星,忽然黏在劍尖之上,熊熊燃燒起來,綠陰陰的火苗,雖然不大,卻從劍尖上緩慢的往下流了下來,一點綠火,隨著那流質,往下燃燒!
申長慶吃了一驚,急忙舉劍朝地下插去。
那知那一點綠火,遇物即燃,你把劍插入上中,泥土跟著燃燒,等他抽出劍來,劍上還是在燃燒著,而且快已蔓延到劍柄上來了,劍柄也已被燒得漸漸炙手!
申長慶心頭又驚又怒,只得用力一插,把一柄四尺長劍,連柄插入地下,目光一抬,洪聲笑道:“很好,你這手魔火果然厲害,只不知你掌上功夫如何”
飛天神魔聞於天忽然直起身來,說道:“長慶,你要困敦去把七個女孩子放了。”
申長慶在說話之時,兩手早提聚全身功力,準備全力一擊,此時聽了盟主的話,只得放鬆凝聚的功力,然後朝困敦揮揮手道:“你放了她們。”
困敦躬身應“是”,舉步走到七個黑衣蒙面女身邊,舉手解開了她們受制的穴道。
七名黑衣蒙面少女穴道一解,同時倏地睜開眼來,一齊站起身子,她們身形立起,立時布成了七星方位,各自伸手朝身側一個鹿皮袋中掏去。
機娘滿臉俱是殺氣,手中碧磷劍一揮,朝飛天神魔聞於天指了指,厲聲喝道:“截住他。”
七個黑衣蒙面少女隨著劍勢一揮,身形翩然飛起宛如峽蝶穿花,一下把聞於天圍在中間。
聞於天當然不會去理會她們,只是一臉戚容,緩步走到陌上風柳如春身邊,和聲道:“孩子,為父直到今天,才知你就是為父的親生骨肉,這些年,為父真是對不起你們母子。”
這一位縱橫武林,號稱黑道第一高手的飛天神魔,出道江湖,成名數十年,為了保持他溫文的氣度,沒有一天,臉上不掛微笑,喜怒從不形之於色,也永遠保持著他俊朗的丰采,望之不過三十出頭,四十不到。
但在這一瞬間,他竟似蒼老了許多,失去了常掛在臉上的笑容,目蘊淚光,聲音顯得有些悲哽,本來凌盛射人的目光,也真情流露,慈藹可親!
這是天性.當他知道了柳如春是他親生的兒子之後,不禁流露出父愛來。
柳如春雙目通紅,倏地後退一步,手中鐵骨折扇,豁然開啟,當胸作勢,冷聲道:“你這惡魔,你害了我娘一世,結果還殺了我娘,你太對不起我娘了,我要報仇。”
聞於天黯然道:“孩子,你娘和秦映紅,互在掌中暗使殺手,不是為父殺的,你娘臨終時說出為父是你生身之父,就是要為父認你為子,也要你認為父是父,難道你連你娘這番苦心,都體會不出來麼?”
柳如春手執摺扇,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機娘是銀髮魔女的貼身丫頭,對聞於天和銀髮魔女這本賬,自然是最清楚不過,這二十幾年來,銀髮魔女對聞於天可說是銜之切骨。她一手調教出來的七名女弟子,練成了“化血神砂”,都是準備對付聞於天的,大有把他化骨揚灰。方雪胸頭之恨。因此機娘也一心想殺聞於天,替她主人報仇,才下令七個黑衣蒙面少女,把聞於天圍了起來。
這時聽了聞於天和柳如春的話,不禁呆了一呆。
聞於天說的沒錯,直到銀髮魔女臨死,果然並沒有再恨聞於天,她說出聞於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