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鳶將他剛說的話聽得分明,“連地獄都不收”麼?也好,活過這一世也就夠了,她也不想再活更多的了,再者,活跟死又有什麼區別呢?還不如魂飛魄散的好??????怨毒至斯?這是在說我的血罷?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正在沉思中,一聲微弱的呻吟聲傳入她的耳中,低頭一看,原來寧東籬已經醒轉了過來。
只見他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望著狼狽的血鳶,突然回過神來,緊張地問道:“你這傷又是哪來的啊?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念了那倒數第二句話後好像就失去意識了??????啊!我不會是被鬼附身了吧!你??????你這傷不會是我弄的吧?!”說完掙扎著起身,圍著血鳶仔細地檢視起傷勢來。
血鳶的心頭突然冒出了一點淡淡的溫暖,隔開他伸過來的手,淡淡道:“沒什麼大礙,你現在再念一遍吧,不會有什麼問題了,我們最好趕在他們之前拿到乾圖,不然以我們如今的形勢,恐敵不過他們。”
寧東籬看了看血鳶,再看了看自己,點了點頭。確實,要是在拿乾圖的時候遇上那群人,他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再一次念起那篇碑文,寧東籬覺得流暢了許多,什麼問題都沒出就唸完了。
就在最後一個音節落下之時,“轟隆”,面前的屏障突然開啟,露出亮堂堂的一個山洞。
兩人踏進這山洞,被山洞裡鑲嵌著的夜明珠震驚住。
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靜靜地在安守各自的位置,發出柔和的光芒,剛好將整個山洞照亮。
這麼多的夜明珠,就算是寧東籬這個皇親國戚也不免咂舌,這得是多有錢的人啊!拿這麼多夜明珠當燈!
在驚詫過後,二人還是抓緊時間往前走,寧東籬在心裡暗道出去後要讓他皇兄馬上派人來這裡將這些夜明珠弄出去,這可都是些寶貝啊!
行不久,二人眼前出現一條緩緩流動的河,河上有一座石橋,而石橋那邊黑嗖嗖的,看不分明,瑩白色的光芒照在河上,將靠近血鳶這邊的這半映成乳白色,而靠近對岸的那一半河卻如墨般,如果不是河流在波動的話,一定會認為那也是對岸的未知地界。
突然,幾條身影從水中射出,在空中糾纏。
血鳶眼尖,一看馬上道:“不好,是那幾人。”
寧東籬此時也隱約看清了各人的身形,只見劉承德和明苕纏鬥一處,而青元塵和雪琰也在一旁廝殺。
血鳶比他更能看清空中的狀況,這幾人分明是招招致命。但此時還沒到最後搶奪乾圖的時刻,這幾人不知在那“生”洞裡發生了什麼,竟現在就要置對方於死地。
血鳶和寧東籬有心想趕快離開這個地方,快步向著石橋奔去。
殊不知空中打鬥的雪琰和明苕在此刻突然看到了他們,心中一喜,直直地飛身向著血鳶二人奔去,而劉承德和青元塵也緊隨其後,跟著下到了地面。
血鳶心中一沉,看著滿臉喜色的雪琰和明苕,心中動起了殺意。
似是感受到血鳶的殺意,兩人臉色尷尬,回身繼續和劉承德二人纏鬥,而明苕一邊和劉承德打著一邊解釋道:“我們在那洞中遇到了些??????很恐怖的東西,最後??????我們四人終於從??????水中逃出,然後就到了眼前的這條河裡了,而這河裡??????似乎有些能蠱惑人心的東西,我們苦苦抵抗,但劉承德卻沒有撐住??????啊!”一分心,就被對面的劉承德逮住了一個空子,揮劍刺中了左肋,還好回身相救得及時,只是一個很淺的口子。
見狀,明苕也不敢再開口,專心地對付眼前的劉承德。
“然後劉承德突然對離他最近的青元塵出手,害青元塵一時心防失守,也被邪魔侵入,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幅他們兩人追殺我們的情景。”雪琰一邊和青元塵廝殺著,一邊緊皺著眉頭接著說道。
“所以你們看到我們後就高興地衝過來想把麻煩丟給我們?”血鳶絲毫不為所動,淡淡地說出事實。
“你們信不信我先幫他們殺了你們再殺掉他們?”血鳶悠然地再丟出一句炸彈。
明苕和雪琰的臉色瞬間變青,他們確實是想到多一個幫手就能幫他們擺脫掉現在被糾纏的狀態,但是卻完全沒想過別人是不是想幫忙。
就在這幾回閤中,雪琰和明苕身上負傷更多,雖然劉承德和青元塵的武功不比他們強,但中了那魔怔後兩人就像只會殺人的機器一樣,不知疼痛,一味下死手,現在的他們完全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