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把自己當免費勞工了是吧!
敲門聲再次響起。
秦緋月揚聲道:“進來。”
門開,蘇顏當先而入,說道:“秦小姐,秦老爺子派來的人到了。”
張楓逸一怔,定睛看去時,只見一人踏入,氣態高雅,行走間隱帶三分傲氣。
那人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登時容色微變,轉頭對秦緋月道:“緋月,我是受老爺子的委託來和你談事,你怎麼能讓一個保鏢在場?”
秦緋月使了個眼色,讓蘇顏先離開,才道:“他在這只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你會這個時間到。”
那人眉頭微皺眉,冷冷道:“那你現在可以讓他離開了。”
秦緋月還沒說話,張楓逸轉頭看她,指著那人奇道:“這個跩得快沒邊兒的傢伙是誰?”
這話一出,房間內頓時靜下來。
片刻後,那人不能置信地道:“你不認識我?!”
張楓逸奇怪地看向他:“給我個我有必要認識你的理由好嗎?”
那人怒道:“你跟我見過的!”
張楓逸理所當然地道:“我每天見過的路人甲乙丙丁少說也上千,難道我每個人都得認識?”
“路人甲”那人臉色青白交換變化,說不下去了。
旁邊秦緋月差點沒笑出來,輕咳一聲,正色道:“你怎麼忘了?這是我二叔,在燕京你們見過面的。”
張楓逸一呆,仔細打量對方。
那人正是曾和張楓逸有過一面之緣的秦銳,挺直了胸膛,輕哼一聲。
張楓逸轉頭看秦緋月,一臉狐疑:“我真見過?”
這話比任何話都要傷人,秦銳臉色一僵,不由捏緊了拳頭。
秦緋月深知自己這二叔雖然不重家財,但是極重臉面,自識又高,現在被人這樣無視,他要不生氣那才叫奇了。她點頭道:“真見過。不過都是小事,二叔你坐這邊,有事咱們說咱們的,他可以聽。”
秦銳顯然沒有聽她話的意思,冷哼道:“這傢伙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聽我秦家的家事?”
秦緋月還沒說話,張楓逸笑了起來:“我倒是很好奇,什麼樣的資格才能聽你秦家的家事?”
上回在秦家,處理秦昆的事時,秦銳也是不准他跟著秦緋月進去旁聽,而且聽他語氣,似是對他這保鏢身份的人非常不屑。
秦銳冷笑道:“等你成為秦家的人再說吧!”
他說話時透出的那種語氣,完全是把張楓逸當成下等人來看待,秦緋月芳心一驚,不由看向張楓逸。
哪知道張楓逸卻半點怒色都沒有,反而笑了起來:“我突然有點好奇,你二叔有沒有子女?”
秦緋月怔道:“有。”
張楓逸饒有興趣地道:“兒子還是女兒?今年多大?現在在哪?”
秦緋月沒搞懂他想幹嘛:“兒子,今年十二歲,現在在燕京。”
秦銳冷冷道:“你打聽我家人做什麼?”
“沒什麼。”張楓逸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先要向秦先生承認一件事,我這個人確實沒什麼檔次,也沒什麼社會地位,其實是個在街面上混黑道的混子,平時除了打架鬥毆,還兼賣點毒品。”
秦銳臉色微變:“你這是違法行為,該把你抓起來!”
張楓逸嘿嘿一笑:“這些都其次,重要的是下面我要說的話。”
秦銳和秦緋月同感納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張楓逸深吸一口氣,眼中厲芒倏閃:“我現在立刻找我在燕京的朋友,讓他們明天就去你兒子的學校蹲守!”
秦銳色變道:“你想幹嘛?綁架是違法的!”
張楓逸斜著眼看他:“誰要綁架他?我只是讓我的朋友弄點毒品塞你兒子嘴裡,讓他染上毒癮,然後給報社打熱線電話,告訴他們秦家二少爺的愛子年紀輕輕就吸毒!”
“你!”秦銳臉色已經全變了。
“我怎麼了?”張楓逸恢復了嬉皮笑臉的神情,“回頭記著給你兒子聯絡一家好點的戒毒所,別進去被人整得死去活來——我聽說戒毒所裡的戒毒者都很變態,很多大男人對小孩子很感興趣,哈!”
秦銳臉色不斷變化,卻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張楓逸心裡好笑,轉頭對秦緋月道:“走了。”再不理秦銳,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半晌,秦銳才強笑道:“那小子只是在嚇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