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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顧流景眼神流轉間,是我看不懂的驚豔。

在紐約機場,顧流景絲毫不避諱地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圍在了韓緘默身上,我忽然覺得全身都變得寒冷起來。

顧流景是多麼驕傲的人啊,他從未對人有過片刻的溫柔,但是我讀不懂他的心思。世人都道他給我的疼寵,我只能沉默。顧流景連他自己都不愛,還能期待他愛誰?

或許這便是他與家族抗爭的方式,就算他如今貴為顧式集團的接班人,他也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守護他所在乎的一切。

“緘默。”只是兩個字,彷彿便用盡了顧流景所有的勇氣,彷彿他等待這麼長時間,就為了此時此刻,他所守護的,也就是此人。

顧流景的聲音帶著莫名的慵懶,聽起來很舒服,很安靜。韓緘默微微低頭,饒是如此,依舊無法遮擋他的絕代風華。我不禁想起了來到家裡不足半月的管家周錦卻,那依舊是一個妖孽的男子。韓緘默和他,相同又不同。周錦卻是妖孽,註定帶來霍亂,韓緘默沒有他的邪氣,韓緘默只是往那一站,周圍人群便都安定。

“我帶你們去酒店。”一笑連我也驚豔。

去酒店的路上,我們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韓緘默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帶著淡淡的笑,顧流景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彷彿在故意忽視韓緘默帶給他的影響。

我推測,照這麼發展下去,直到離開紐約,他們可以發展不短的故事,可是我還是想多了,韓緘默這樣的男子根本不需要顧家的庇護,他根本不需要顧流景的照顧。

到達酒店時,他細心地把我和顧流景分別送到套房後,便獨自離開。

顧流景的目光在那是一瞬間變得無比沉痛,韓緘默答應來接機,卻沒有答應陪同他知道合約簽完為止。

我忽然有一點同情顧流景了,但是我還是決定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或許這也是他選擇我陪同而不是讓他的私人助理July陪同的原因。

第二天,顧流景並沒有呆在酒店,我知道他去了哪裡,和合作企業約定的時間本不是今天,能讓他如此積極的本只有一個人。

我無聊地在酒店翻看著雜誌,韓緘默高貴如神邸的臉龐躍然紙上,韓氏集團太子爺韓緘默與前情人再續前緣,雜誌上是顧流景和緘默的合照,顧流景俊秀冷冽,韓緘默溫婉如玉,一個邪魅妖孽,一個高貴絕倫,的確是相配。

我沒有細看,便將雜誌扔向一旁,想不到《F。L》在紐約的總部,竟然會爆出這樣的新聞,雖然不否認這確實是一個大賣掉點。

☆、顧裳卷:突來的決定

或許我所見不錯,韓緘默和顧流景只是單純的合適而已。

我給家裡打了個國際漫遊,鬼使神差地沒有提顧流景在這裡的一切,顧流景是我至親,我無法以傷害他的方式來討好父親母親。外人眼中,顧氏集團董事長和妻子是伉儷情深,我和顧流景卻都清楚地知道,父親心中藏了另一個人。他不說,不代表我們不知道。三歲那年,父親將他無比珍視的宮殿圖呈給了一個很我年紀相仿的女子看,小心翼翼又帶點討好的表情我至今難忘。

不知道為什麼,我和顧流景跟家裡人的關係並不是太親,父親是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顧氏總裁,我和顧流景再努力也擺脫不了顧氏太子爺,大小姐的身份。生在這樣的家庭,註定了我和顧流景關係變得撲朔迷離,骨子裡留著相同血液的我和他,終究還是用彼此靠近的方式來代替家人所缺失的那份溫暖,彌補那份空白。

顧流景只是愛上了韓緘默身上擁有的光明,他想借以這種方式來使自己活得真實。我行走在紐約街頭,漫無目的。

後來再回國,韓緘默沒有來送行,我和顧流景搭乘私人飛機離開的那天,他整個人顯得無比憔悴。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無法猜測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到底因為什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回公司的第二天,顧流景召開了董事會,他以自己私吞專案三億流動資金為由,自行引咎辭職。我雙手緊握坐在他右首,卻無法爭辯,哪怕一句。

會議室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堂堂顧氏太子爺需要私吞三億資金,真是笑話。在座的股東都被顧流景突如其來的話語震驚得無法言語,良久,還算說得上話的股東率先解圍,“顧少,這其中恐怕是有誤會,顧少的為人我等還是清楚地,就算專案那三億資金顧少真的用作它途我們也不會說什麼的,只要專案繼續運轉就成。”言外之意是,及時你把那三億用作他途,資金補回來就行。

說話的人我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