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沒等她說完,一言不發地俯身伸出猿臂,粗暴地扼住她的手腕,攥起她便往紫宸殿拖去。
“啊!皇上好痛,好痛”獨孤靈掙脫著,他的力氣突然大得驚人,生拉猛攥,手臂及手腕像被扯裂般疼痛。但李豫俊臉依然鐵青著,沒有半點憐香惜玉、手下留情之意。
獨孤靈算明白了,放棄了掙扎。再不配合李豫,恐將傷及胎兒。她盡力跟上李豫如流星般匆匆的腳步。直至紫宸殿,獨孤靈已是嬌喘連連,香汗淋漓。李豫卻嚴令眾宮女太監嚴守殿外,不許入殿打擾。然後徑直拉著她進入寢殿,將她狠狠地搡倒在龍床上。
她低頭一看,手腕處已被扼出紫痕,過於劇烈的掙扎和長途小跑,又令小腹有點不舒服。她蹙緊秀眉,掙扎著起來,想去吃點安胎藥。李豫卻突然如餓狼撲羊般將她按倒在床上,驚嚇之下,未及反應,已聽“嘶啦”一聲,華麗的綢裳已被他粗暴地撕裂。此聲尖銳令她如夢初醒,雙手死命抵住他那轟然倒在她身上的強健如山的龍體,失聲驚叫:“不要!不要這樣!皇上,求求你”
李豫那美如冠玉的俊臉是那樣猙獰,看來他真是氣極了。獨孤靈從來沒見過他這般喪失理智的模樣,不禁心生恐懼。李豫稍微抬開身子,獨孤靈以為他冷靜下來,誰知他突如其來將那隔在兩人身體間的礙事的小手拉了上去,順手攥過剛從她華裳上撕扯下來的布條,將兩隻小手合在一起綁了起來。
“不可以!皇上,你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獨孤靈暗道不妙,他簡直髮瘋了,難道這次真逃不過了嗎?可是,她正懷著四月身孕,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像禽獸一樣?
李豫將唇重重地覆蓋在她嬌嫩的唇瓣上,獨孤靈緊緊抿住嘴唇,但他扼住她的喉嚨,在她櫻唇微張之際,有力的舌尖就探入檀口,如攻城掠地般吸吮,毫無一點憐惜與柔情,像要將她輾碎,又像要將她整個人吸入身體裡一般,他甚至在咬齧著她。獨孤靈感受不到任何一點快*感,反而唇舌疼痛,呼吸困難。他整個人強壓在她身上,有力的腿箍住她嬌弱的身子,令她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李豫逞暴著,一邊狂吻著她,一邊大手襲上胸前,攥住褻衣,用力一扯,褻衣竟掉落下來,如雪的酥胸突感一陣清涼。獨孤靈急了,閉眼用力一咬,再也管不得皇不皇上了。瞬間,她立即感到口腔裡溢滿腥熱。
李豫悶哼一聲,微抬起上身,愣視著獨孤靈那鮮血淋漓的小嘴,還有,還有那雪峰高昂挺立的酥胸。他那痴怔迷戀的眼神令她又羞又惱。天殺的!竟被他看了去。美眸怒視著李豫,皺著秀眉狂叫:“你快起來呀!我肚子痛死了!肚子真的好痛好痛,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在龍榻上小產嗎?一屍兩命,血濺龍床,這對你的大唐江山好嗎?”
聞言,李豫似夢初醒,他立即爬了起來,失神地立於床前。獨孤靈艱難地撐起身來,趕緊背對著李豫,將兩隻被縛的小手舉過頭頂:“皇上,快解開我的手!我得吃藥,否則就快不行了!”
李豫趕緊為她解開布條。衣服已被撕碎,她連忙扯過一條被子裹住自己。一連串劇烈的舉動的確令她的小腹有點不舒服,卻並未到疼痛至極的地步,也沒有到要小產的症狀。她故意誇大其詞,無非為了避過李豫突如其來的禽獸之舉。但為了安心,也為了令李豫相信,她還是趕緊取出安胎藥丸當著他的面吞了下去。
她步履蹣跚地跌入屬於她的內殿,取出一件新衣裳於屏風後換上。她為自己診脈調息,確認無事後,便坐在梳妝檯前,對鏡擦拭唇邊的血漬,又緩緩梳理著凌亂的青絲。本來想就此躲避不出,但想起司徒羽交待的任務,不禁輕輕嘆息。
已至亥時,夜深人靜。獨孤靈緩緩站起來,正要出去看看李豫,李豫卻突然闖了進來,身後的珠簾晃動碰撞,如李豫此刻的心情,亂成一團。
獨孤靈情不自禁畏縮了兩步。李豫凝視著獨孤靈紅腫的櫻唇,又見她如此反應,更覺心疼,剛才的他一定被鬼附身了,否則怎麼可以如此傷害她?“對不起,靈兒。是朕不好!你沒事吧?”磁性的聲音略帶嘶啞疲憊,他頹然坐在桌旁,俊臉落寞而哀傷,與方才的粗暴判若兩人。
他居然放下天子的驕傲向她致歉,獨孤靈不禁心生憐憫。或許是司徒羽的出現擾亂他的心。此種情景,換作任何人恐怕都不會淡定吧,更何況他是天子。驕傲的心一定深深受到了傷害。
“幸好胎兒無事。皇上,你還好嗎?”獨孤靈於對面落座,語氣關切,甚至還為他倒了杯茶遞過去。
李豫星眸深邃如海,唇邊扯起一抹苦笑:“他是朕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