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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身,由宮人簇擁著走出殿外。

殿內,風念念只把目光凝注在翔王身上:

“王爺,欽聖夫人如今不復當日的盛寵,臣妾斗膽說一句,王爺該明白是因為什麼吧。”

“不是本王不明白,是王妃你妄揣了!”翔王冷冷甩出這句話。

太后的話裡透露的意思,他聽得分明,也明白太后之所以會在他跟前提起蒹葭的緣由。

哪怕,他從不會去關心風初初和西陵夙之間的關係,可終究有些什麼,他是曉得的。

如果一個女子先前的倨傲能讓她對一些事不屑,那麼,其後的失落反會讓這名女子因著倨傲,再去做出一些以往所不屑的事來。

太后,無疑正是這樣一種女子。

所以,此刻故意透給他的話,更是可信的。

他不想這麼反問風念念,然,風念念的話語,著實是太過了!

或許,亦是他不願承認,蒹葭現今被西陵夙冷落,是和他有關,相反,該僅是西陵夙要將她送給觴帝吧?

三年前,三年後,不啻是相似的。

西陵夙,他一母同胞的兄長,在帝王的角度來說,不啻是成功的,可,在另一個角度呢?

有的,是讓人失望吧?

而,太后這一來,卻也讓他剛剛初醒,有些渾噩的頭腦漸漸清明,若此刻,不管不顧地出去,又有何用呢?

且不說,洛州遠在千里之外,再者,西陵夙的部署,從來是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改變的。

他神思間,只是漠然轉身,步回了榻旁。

風念念雖然因著方才那一語,有些噎堵,但,瞧他沒有再急躁地要衝出殿去,終是稍微安下心來。

晚些的時候,太后果然吩咐喜碧親自送來了藥膳。顏色不算很美的藥膳,療效卻是好的,只是今日的藥膳裡,還有著別樣的乾坤,那放置碗碟的暗色瓷盤上,隱隱刻著一個字,那個字很小,若非翔王的角度,有著反光作用,其他位置該是瞧不真切的,而這反光亦是喜碧藉著調整碗碟時,刻意做出來的。

只一個‘談’字,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也明白,有些話,哪怕在風念念跟前,或許都是說不得的。

而,宮裡,在如今,他要單獨去見太后,難免,風念念不會想法子跟著,也難免,讓其他人瞧到,又會生什麼是非。

他思忖了一下,僅是拿起旁邊的茶水,先喝了一口,旋即道:

“涼了,本王要溫水。”

一旁的翠環早喏聲吩咐小宮女添上溫熱的茶水來。

正躬身退出的喜碧,自是聽得清楚翔王這句話。

這一頓藥膳,用得很快,甫用完,風念念見翔王神色疲憊,才要吩咐宮人伺候翔王洗漱休息,翔王卻吩咐小德子道:

“本王忽然想泡溫泉,你去乾曌宮,和管事的說一聲。”

原本,西陵夙在宮裡時,他都是有這項特權,如今,既然西陵夙不在,那和管事的太監說一聲,自然也就不算違了規矩。

“是。”

小德子應聲出去,不一會奔回來,自然是說,海公公已吩咐宮人準備好溫湯,翔王可以隨時過去泡浴,並且太醫也說了,泡溫泉有益翔王的恢復,但切記浸泡時間太長,不然傷口恢復不好,才醒來的身子也會承受不住。

如此,翔王自是坐了肩輦,由宮人抬去乾曌宮。

風念念沒有攔阻,僅是眉心微微顰了,手下意識地將裙裾上的一個福佩繞緊。

乾曌宮內,縱然西陵夙不在宮內,一切也井然有序,肩輦一直停到了翱龍池的外面,翔王才由小德子扶著進入溫泉池。

這裡的水溫在秋日來說,是適宜的,不會太熱,翔王入內後,便是摒退小德子。

作為王爺,要獨自泡溫泉,當然沒有人阻得。

而他只倚在池旁,並不下去。

沒有等多久,池內便有隱隱的動靜傳來,他略抬起目光,就看到太后風初初從池下游了上來,她穿了黑色的袍子,即便浸了水,都不至於會有太明顯的凸透。

可,饒是如此,翔王還是拿了旁邊乾淨的棉巾遞給太后,太后也不推辭,將棉巾接過,圍住自個的身子,並不起來,就在水下,對著翔王璀璨一笑:

“想不到,王爺還記得這處秘道。”

這處秘道,其實只要有心在這沐浴的人都會識得,包括蒹葭,看上去愚笨,不也在第三次賜浴後就發現了其中的乾坤嗎?

而她的發現,只是源於,曾經的好奇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