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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她彼時一直忽略的,是她父親等著她回宮,可這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年。

這一年內,以她父親的秉性,定是早就吩咐人尋到她,並且暗中護她周全。

所以,她和坤國兩位王爺在一起的事,當然逃不過奕傲的眼線。

不論出於哪點,奕傲絕不會希望她和坤國的人有任何往來,也必會做出謀算。

而因著這謀算,陰差陽錯間,原本錦國進攻,坤國防守終在這時,徹底顛倒了過來。

那時,坤國由太尉率領的援兵已抵達兩軍交戰的嶺南一線,試圖阻住錦國強有力的進攻。

西陵夙重返太尉的佇列時,為彌補隨翔王探路貽誤的軍機,立刻擔當起彼時應對下一場戰役的先鋒。

那一日,她等到了黃昏,都沒有等到他歸來的訊息,萬般無奈下,她偷偷溜出軍營旁,思忖著是否該去尋他。

卻在那時,碰到一名看上去顯見經過大戰計程車兵從戰壘旁走來,她奔上前去,得到的,卻是對她來說,不啻是噩耗的訊息。

只說是,他率領的先行軍遇到了埋伏,他被生擒去了錦營,生死未卜。

當時的天,對她來說,一下子就暗了。

任性衝動的她絲毫沒有顧及到那老兵話語裡的破綻,只執意讓老兵帶她往錦兵軍營去。

那老兵猶豫了一下,旋即應允,並給她牽來了另一匹馬。

錦國的軍營此時設在距此不遠,已被錦兵攻佔下來的冀州。

而彼時,她想著唯有用公主的身份,才能救下他。

可,名聞錦國上下的,始終是聖華公主奕翾,對於她這樣一個從出現,就戴著猙獰面具的白露公主,自然不會有太多人知曉。

在此刻,許是念著這點,也許是她不想讓父皇知道,她只借用聖華公主的名號進入冀州。

當然,這並非空口無憑,彼時,她逃出錦宮,憑藉的,就是奕翾的宮牌。

是的,這宮牌是她準備逃離時,費了些許心力,才從奕翾那偷來的。

源於,整座錦宮上下,只有奕翾有父皇的特令,不僅能自由進出錦宮,還能去往京郊的校場。

值得慶幸的是,這枚宮牌沒有因彼時她的私逃出宮,被父皇明令取締。

只這,這背後隱隱透露出的什麼,終究,還是被她忽略了。

甚至,忽略了,不知何時,那名老兵已悄然不見。

當她強行用公主的名號,命冀州開啟城門,讓她入城,接下來發生的變故,是她始料未及的。

就在開啟城門的剎那,突然,後面殺來一隊坤國計程車兵。

這變化發生得是那樣的快,她在士兵圍湧來的塵土飛揚中,瞧到他猶如天神一樣的出現。

他的目光停駐在她的臉上,是震驚的,可彼時的她,卻沒有瞧到。

因為,她很快被橫次裡穿來的一名騎在馬上的將士攔腰抱了過去。

側騎在那匹馬上,她才發現,劫她走的人,是錦國的大將軍,從大將軍的口中,她方知道,錦國在這一日,根本沒有俘獲西陵夙。

也就是說,西陵夙根本沒有被俘獲。

可,剛剛,西陵夙卻是率兵出現在了城門口。

那麼——顯然是藉著她叫開城門,施行的一場謀算。

畢竟,冀州的城門是用吊橋放下的,要收遠遠沒那麼快。

只在方才的一剎那,她終成了罪人!

而為了護全她,大將軍沒有殺回城內統帥三軍,只是帶著一支精兵,護送她一路回了京城。

也在那一日,坤國由守變成了攻。

從冀州開始,一路直搗京城。

這樣的形式逆轉,哪怕彼時她再任性,再不知天高地厚,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因著她的緣故,觴國才會坐視不理,眼睜睜地看著坤國士氣如虹,一路攻到京城。

是她的錯。

於是,在攻進京城的那一日,她能做的,是代父皇受去這場錯。

在破城那日,父皇恰好並不在宮內,太子及其他皇室子女在驚聞破城的訊息時,也沒有選擇逃離,竟是抱了共存亡的信念。

可她卻是想為他們換來生的,只是彼時,始終是她一人的設想罷了。

縱然,她學藝不精,還是易了容,換上父皇的玄色龍袍,求大將軍賜給她一小隊士兵,往那莫高窟佯作逃離,以此吸引大部分的坤兵。

果然,坤兵是上了當。

果然,最終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