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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部分

不過,幸好,令牌一事,是鄧公公去查詢的,處置守門禁軍的也是鄧公公。

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如此想時,她的臉上仍保持最得體的姿態,靜等奕茗接下來要說的話。

“各位驗看過真假,那麼,應該知道,歷代帝王對這塊令牌有多重視,若非嬪妾懷得帝嗣,試問,皇上又何須這樣顧及嬪妾呢?當然,或許在座各位,仍會認為,是銀狐的媚術了得,迷惑了君心,才得了這令牌。”頓了一頓,複道,“那,嬪妾還有一個法子,能證明證明這帝嗣是否是皇上的,只請胥淑妃娘娘允准,各位大臣做個見證。”

“哦,你有什麼法子?先說來聽聽。“胥淑妃眉尖一挑,只道。

“法子很簡單,就是淑妃娘娘先前提過的滴血驗親。”奕茗悠悠說出這句話,聞言,在座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顯然都是訝異的。

“這,琉璃墜中有的,便是皇上的龍血。”說著,奕茗只從頸部取出一血紅的琉璃墜,“這,亦是皇上賜給嬪妾的。”

只將墜子握於手心,再對著屏風外,道:

“至於這墜子中,是否是皇上的龍血,可請翔王驗證。”

有宮人得了胥淑妃的允許,只將那墜子遞了出去,翔王隔著屏風,語音清朗:

“這是皇兄的墜子,當初皇兄說,要送給心愛的女子。”

那太監復端了墜子進來,墜子裡有鮮紅液體湧動,這湧動,那麼地紅,只灼得瞧到的人,眼底都是一刺的。

在這一刺中,胥淑妃饒是再怎樣鎮定,語音裡都略略起了些許的變化:

“雖有了龍血,可,如今子嗣尚沒有誕下,該如何驗呢?”

“那,更簡單。”奕茗從袖籠中取出一根極細極長的銀針,徐徐道,“嬪妾昔日在民間,也略識些醫理,只需這枚銀針從臍端,取一滴血,那血便是腹中子嗣之血。”

“這,可使得?”胥淑妃躊躇地問了一聲,轉眸瞧向馮院判。

馮院判鎖眉思忖了一下,終道:

“回娘娘的話,按著醫理來說,那裡,確是最近胎兒的地方,若以銀針度血,縱微臣不曾試過,但,從醫理上來說,是可行的。”

胥淑妃顰了一下眉,奕茗卻已然手執起銀針,道:

“娘娘若心存憂慮,不妨就由嬪妾先行一試,畢竟這個法子確讓人有些擔憂。”

奕茗說完,吩咐宮人取來碗盞,裡面盛滿清水。

一旁胥淑妃躊躇了一下,終讓內殿中的太醫一併退到屏風後。

奕茗神色淡然,略掀開衣襟,對著那隆起腹部的一隅,手指輕柔一揮,未曾見那銀針怎樣刺去,旦見到,銀光一閃,銀針尖上已沾有一滴血,只將那滴血置入碗盞中,隨即,再把墜子口擰開,將裡面的血滴了一滴到碗盞中。

這碗盞由宮人端著,往屏風內外轉了一圈,不過須臾,那兩滴血,竟是融合在了一起。

滴血認親,這法子,只在醫典上提及過,真正見到的,對在場大部分人來說,亦是第一次。

“淑妃娘娘,既然嬪妾驗了,接下來,該是範容華了。”奕茗奉上另一枚銀針,“只是,為了避嫌,這次取血,就有請馮太醫命醫女代勞罷。”

馮太醫命了一醫女上得前來,接過銀針,朝範容華行去,奕茗仿似寬慰她般:

“容華娘娘不用擔心,這銀針刺入之處,僅是腹中帝嗣的一小處地方,斷是不會傷到帝嗣的。”

只這一語,範容華的神色終是大變。

她清楚自己腹中是什麼,不過是銀魚用了藥湯,讓她的腹部隆起,裡面根本沒有子嗣,所以,這一針紮下去,萬一沒有血出來,那不啻就是露陷,或者出來的,是她的血,那必無法與龍血相融。

無論哪個結果,對於她來說,都是致命的。

所以,她是緊張的,因為緊張,整個人不僅神色不對,連手腳都僵硬起來。

終是,在馮院判吩咐的醫女正要刺下去時,只驚喚一聲:

“且慢——”

“範容華,有何顧慮?”

“嬪妾只是覺得,這樣做,萬一傷到孩子,那該如何是好,嬪妾擔心”

範挽最擅長的,當然是裝柔弱,以博取同情。

而這樣的柔弱,確是容易讓人心生憐憫的。

“淑妃娘娘想出的滴血認親法子自是公正的,但,這銀針度血,實是讓人有些害怕。不過,嬪妾知道,還有同屬滴血認親的一個折中法子。”奕茗順著範挽的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