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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深的背景,柏葉坊輕易動不得了”阮鈺語氣中滿是憂色。
黑木貴為陳國的廉親王,大周官府擅自動了他的產業,那就等於和陳國作對,鬧不好就會引起兩國爭端。
別說他們,就是英王,沒有十足的籍口輕易也不敢打壓柏葉坊。
左鋒嘆息一聲,“黑木和黃埔家黎家都曖昧不清,我們一時還真分不清他是敵是友”
阮鈺無奈地嘆息道,“對於黑木,我們現在只能拉攏了。”
左鋒點點頭,“我立即修書給英王殿下,看看他的意思。”
和英王聯絡一向都是阮鈺的事情,聽了這話,他眼底掠過一抹陰霾,隨即點點頭,“左大人辛苦了。”
左鋒把黑木的戶籍文書還給阮鈺,“把扣押的契約文書都還給柏葉坊和那些賭場吧”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阮鈺點點頭,“我也正有此意”他話題一轉,“我聽說因為多了一道貢獻稅,黎家的輪迴和花香浸膏都停產了。”
“我就是讓他停產”左鋒冷哼一聲,“黎家目前就靠輪迴和花香浸膏支撐著,如今都被迫停了,黎家離傾覆已經不遠了”想到阮鈺來大業一年都毫無建樹,自己來了不過半月,就將局勢扭轉過來,左鋒臉上現出一絲得意。
黎君可沒你想的那麼容易對付
阮鈺嘴唇動了動,想提醒一下又閉了嘴,就站起身來,“左大人無事,我先告辭了。”
左鋒正要起身,想起什麼,又道,“聽說阮大人和柳姑娘訂了親?”
“婚期就定在十月十八。” 阮鈺說著,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左鋒的雙眼,暗道,“他問這個做什麼?”
“好”左鋒一拍手,“我正愁不知怎麼勸說柳姑娘呢?”
勸說她?
阮鈺疑惑地眨眨眼,“大人要做什麼?”
“我才得了密報,陳國新王已派使者去各國朝拜回賀”左鋒從案頭抽出一封密函遞給阮鈺,“來大周的使者不日便到。” 他傾身上前壓低了聲音,“聽說陳使此次前來,除了覲見萬歲,還有一個秘密使命,就是要為陳國重新選一個長期穩定的進口商”
“進口商?”阮鈺轉身坐回椅子,“陳國要更換香品進口商?”他也得到陳使來大周的密報,卻沒聽說此事。
左鋒點點頭,“訊息千針萬確,陳國的香料出口歷來都被黎家壟斷,現在突然有此訊息傳出,英王殿下猜測,陳國很可能是聽說了谷琴去世的訊息,對黎家的香品失去信心,想借新君登基之際,打破由黎家壟斷陳國香品市場的格局。還望阮大人能說服柳姑娘早有準備,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把黎家的出口業務奪過來”
“英王殿下猜測?”阮鈺有些疑惑,“這訊息是英王殿下的密報?”
“是的”左鋒點點頭,“英王密令我們無論如何要利用好這次機會。”
真是英王的密報
阮鈺心一沉,英王什麼開始已經不信任他了,這麼重要的訊息竟只傳給了左鋒。
其實,阮鈺還真錯怪了英王,英王這次是下了狠心的,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到陳國的出口業務,包括犧牲柳風,可他也聽說阮鈺已對柳風下了聘將不日完婚,才把密報單獨給了左鋒,讓他想法說服阮鈺,獻出柳鳳。
心裡百味陳雜,阮鈺臉色不變,爽朗笑道,“我這就去找柳姑娘告訴她此事。”
“若柳姑娘能說服陳使,拿到陳國的出口業務,就是首功一件”左鋒不失時機地誘惑道,“英王殿下一定會大有賞賜,到時阮賢弟的前程也”聲音戛然而止,左鋒給了他一個你知道的眼神。
內務府的訂單被退了,大周境內的香品市場也被柳鳳奪去了一大半,如今再把出口市場斷了,黎家想不傾覆也不可能。想像著自己就要立下這不世奇功,英王登基後自己就將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左鋒臉上隱隱泛著紅光。
此時別說犧牲一個柳鳳,就是犧牲親媽也值得。
阮鈺卻是沒想道左鋒言外之意是讓柳鳳犧牲色相去勾引陳國使者,在他以為,要拿到這出口訂單,靠的還是香品質量和絕世的香韻,就跟著點點頭,“左大人放心,我一定說服柳姑娘把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
對於谷琴的神技阮鈺還是有信心的,只要他控制了穆婉秋不插手此事。
壓箱底的功夫?
對於一個交際場上八面玲瓏的女人來說,壓箱底的功夫還能有什麼?這些都是不言而喻的,見阮鈺如此痛快就答應了犧牲柳鳳,左鋒心情大快,